潼潼不明所以,卻也乖乖地說道,“那就太多啦。”
“常用的是防禦和攻擊,還有各種功能的法器,比如我剛剛用的,是類似於結界的一種法器。”
文成帝的神情變得凝重,恐怕,事情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
先祖留下那幾樣法器,之所以沒告訴後輩真正的作用。
一是怕後輩把持不住,做錯事。
二是擔心會出某些岔子。
但問題是,邪修和妖魔是如何得知這幾樣法器的真正作用的?
知曉秘密的人中,出了內奸?
這是最有可能的。
文成帝將所有的事聯係起來,仔細琢磨了一番。
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首先,當初圍攻君都的妖魔曾說過一句話,殺了他,那些妖魔便能真正從妖魔界裡出來了。
誰能真正放那些妖魔出來?
還有,為什麼殺了他便能從妖魔界出來?
這是不是表示,那些意圖不軌的人與邪修和妖魔有所勾結,利用對方來算計他的命。
其次,禁地變成了那樣,法器失蹤了。
越發的說明,是有人勾結妖魔和邪修。
這個人,是宗親裡知曉秘密的其中一個或者幾個。
想通了這些,文成帝已是有了調查的方向了。
他對付不了妖魔和邪修,還對付不了宗親的那些人嗎?
他的眸中閃爍著寒戾,麵染薄怒,他要看看是哪個畜生,為了自己的利益要害君都所有人。
“潼潼,我們能先去禁地嗎?”
潼潼觀察了一會兒自己爹爹的變臉技術,“可以呀。”
大人好厲害呀,一張臉變來變去的,一會兒一個表情。
果然娘親說得對,大人都很會偽裝自己。
父女倆帶著禁軍統領來到了禁地。
禁地在皇宮的西北角。
這裡是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除了守衛的禁軍外,看不到一個宮人。
文成帝抱著潼潼進了宮殿。
“哇,好濃的功德!”潼潼滿眼亮光,激動地搓手手。
“功德?”文成帝不是太能理解,“潼潼,是做好事得到的功能嗎?”
潼潼的小奶音微高,“對噠對噠。”
“不過,做一點點的好事不一定能得到功德,要做很多好事才有可能得到功德。”
“功德不管是對普通人,還是對我們玄修者,都是有著極大的好處的。”
文成帝掃了一圈亂糟糟的禁地,並未發現哪裡有功德,“潼潼能看到功德?”
這孩子的本事真多啊。
潼潼從小布袋裡掏出一物,“能的。”
這是一個芭蕉扇模樣的東西。
“潼潼,這是何物?”
“是特殊的法器喔。這裡的功德被困住了,要送它們離開。”
“功德能被困住?”
“用特殊的方法是可以的,這就是為何沒功德保護爹爹的原因。”
文成帝還想再問,便看到潼潼揮舞了下芭蕉扇。
緊接著,他隱隱感覺有哪裡不同。
具體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
潼潼將芭蕉扇收回去,便盯著自家爹爹看。
文成帝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爹爹臉上有臟東西?”
潼潼賊兮兮的笑著,“沒有呀。”
文成帝更不解了,“那潼潼為何這樣看爹爹?”
“金光閃閃的爹爹好看。”
“金光閃閃?”
他哪裡金光閃閃了?
在潼潼的眼裡,自家爹爹有著一身薄薄的功德,金光閃閃得十分好看。
她垂涎的流出的哈喇子,“想要功德。”
她這副樣子,讓文成帝好笑不已,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潼潼能幫爹爹收斂收斂功德嗎?”
他可不想頂著一身功德,成為邪修和妖魔的香餑餑。
潼潼吸溜了下口水,從小布袋裡拿出一個項鏈,“爹爹戴著它,便能掩蓋功德金光了。”
文成帝將項鏈戴上,問道,“潼潼,這樣你還能看到嗎?”
潼潼搖著小腦袋表示不能,“爹爹是大君朝的皇帝,加上你做了很多好事,這些功德才會跟著你的。”
“以後爹爹再遇到事情,這些功德會保護你的。”
“相對的,功德會被消耗。”
文成帝搞清楚了,先祖不單單留下了法器,還留下了很多的功德。
隻是,這些功德被有心人困在這裡,才有了那一日他差點兒被妖魔殺了的事。
“潼潼,你能追查到,是誰拿走了這裡的法器嗎?”
潼潼撅著嘴,“不能。”
“這裡被清理乾淨了,我檢查不到。”
她氣呼呼地跺了跺腳,“好壞喲,一點兒線索都不給我留下。”
文成帝寬慰道,“潼潼彆氣,爹爹很快能抓到對方的。”
接下來,文成帝帶著潼潼在皇宮的不同方位放下了法器。
當五個法器被放下的那一瞬,文成帝隱約看到有什麼東西將皇宮包圍了起來。
“潼潼,剛剛那是什麼?”
潼潼從小布袋裡拿出一個蘋果啃,“是保護結界喲。”
“有了這個結界在,妖魔和邪修便無法進來。”
“在皇宮裡的邪修和妖魔會遭到誅殺。”
文成帝看向她的小布袋,“我記得,你抓了個妖魔。”
潼潼口齒不清的說道,“小黑有我的法器,結界是不會傷害他的。”
文成帝有點兒好奇,更多的是擔心女兒被小黑騙。
“潼潼,你為什麼要養著小黑?你的宗門應該有很多靈獸的。”
潼潼奶乎乎地說道,“黑色純粹呀。”
在小布袋裡的小黑,和文成帝皆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
在他們的認知裡,黑色是不好的顏色,絕大多數的人都討厭黑色。
“純粹?”文成帝的腦袋上緩緩地冒出一個問號。
潼潼小大人般的歎了口氣,一副“爹爹你怎麼還要我教”的模樣。
“爹爹,不要有偏見喲。”
“黑色是最純粹的顏色,能包容一切。”
“這是娘親告訴我的。”
文成帝還是不能理解,黑色怎麼就變成純粹的顏色了?
他也沒想過,要在這件事上和女兒掰扯。
以後有機會,和桑歡好好說道說道。
另一邊。
一個宅子裡,主院。
坐在首位的男子從管家那得知,禁地的事被知道了,有點兒心慌。
“現在皇宮是個什麼情況?”
話音剛落,他便聽到了一熟悉的男子聲音。
“你是不是該將東西,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