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君都出現疑似潼潼殺害百姓的命案起,便是一場算計。
一場引潼潼來到這裡,好利用陣法從她這裡竊取某些東西。
她被竊取的,會是什麼?
黑鬥篷男聽到這話,竟是瘋癲地笑了起來,“你們猜啊。”
不等潼潼和莫如風說話,他又道,“我最喜歡看你們這些人這種表情了,特彆有趣,特彆能令我開心。”
“你們不是高高在上嗎?不能很厲害嗎?不是要救苦救難嗎?”
“你們趕緊猜猜,猜對了可能會有獎喔。”
潼潼語氣凶凶的哼哼,“等我們殺了你,便能從你那拿回我的東西了,還猜什麼呀,你真笨!”
莫如風的嘴角直抽抽,“……小師妹說得對。”
真不愧是師叔的女兒,這性子有七分像師叔。
師叔在遇到類似的事時,也是懶得多說,直接殺了對方摸屍查清楚就好了。
“殺我?”黑鬥篷男猖狂地哈哈大笑道,“這是我的分身……額!”
下一秒,他整個身體一寸寸地龜裂開來,仿若一塊冰裂開時的樣子。
“你們,你們做了什麼?”他用陰毒又不甘的眼神盯著潼潼和莫如風。
潼潼扭扭小屁股,奶凶奶凶地說道,“你猜呀。”
“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猜猜看,我和我三師兄對你做了什麼。”
剛剛,她和三師兄可不是真在這裡陪邪修聊天的,他們是在暗中布陣。
黑鬥篷男的最後一眼,是看潼潼的,那眼神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般。
“你,你給我記住!”
潼潼用力地點下小腦袋,十分認真地說道,“我記住你的氣息啦。”
“下次,我一定會將你哢嚓哢嚓解決了的,看你還如何害人。”
莫如風卻是滿心擔憂,從種種的情況來看,不管是邪修還是妖魔,皆是衝著潼潼來的。
潼潼到底背負著何樣的秘密,會讓妖魔和邪修想儘辦法要算計她。
……
天元山。
這是一個坐落在特殊陣法裡的宗門。
宗門裡隨處可見漂浮在半空中各種形狀的山,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特色。
比如,有的山滿是各種奇花異草,整座山全是花花草草,從外麵看去就是一座被花草包裹的山。
有的山光禿禿的,充斥著各種劍痕,看上去慘不忍睹。
突然,從最中間的那座山上,傳來一聲怒吼。
“王八蛋!!”
引得眾弟子紛紛往那座山的方向看,一臉的好奇和八卦。
“宗主這是在罵誰?該不會是少宗主又惹宗主生氣了吧?小師妹偷溜下山了,可沒人能幫得了少宗主。”
“哎呀,好想知道宗主為什麼發脾氣,可我不敢湊過去看,怕被殃及魚池。”
“會不會跟小師妹有關?小師妹能偷溜下山,可是少宗主暗中放水的。”
中間那座山上。
這是一座極有縹緲且帶著幾分仙氣的山,山上有一座極其奢華但低調的主殿。
主殿內。
一頭銀發卻麵容如青年的男子,坐在首位上,時不時地拍打幾下椅子扶手。
“那些狗東西,膽敢如此欺負我的寶貝孫女,我定要他們不得好死!”
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的女子,容貌與潼潼有七八分的相似。
她的眉眼間有著幾分淩冽,舉止間透著一股肅殺。
“爹……”
她極為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潼潼的秘密要暴露了,咱們得儘快處理好這件事才行。”
當年她會找文成帝生孩子,並非是衝著他那張臉和真龍之氣去的,是因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去找他的。
潼潼的出生,是帶著希望和光明的,是整個大陸必不可少的存在。
可在潼潼出生前,她便後悔了,這是她會悄悄離開皇宮,回到天元山生下孩子的原因之一。
桑霆白了眼自己女兒,沒好氣地說道,“若不是你私自放潼潼偷溜下山,會有這些事?”
“我早就提醒過你,在潼潼沒有足夠的實力前,不要放她出山,你偏不聽。”
“現在好了,被那些畜生不如的東西盯上了潼潼。”
他忽然從袖中拿出一張帕子,抹著淚水,“我可憐的孫女,才三歲半的小年紀,便要遭受這些。”
“都是她那個沒良心的親娘,隻顧自己,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
桑歡聽得嘴角直抽抽,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又來了又來了。
每次遇到潼潼的事,爹總是會碎碎念,還一念就是好幾個時辰。
真不知他這嘴功是如何練成的。
“桑歡!”桑霆注意到她的走神,用力地拍打了下椅子扶手。
“你又沒聽我說話!”
“你一點兒不關心潼潼,潼潼有你這樣的娘親,簡直是倒了八輩子……”
“爹,若我不是潼潼的親娘,你便不是潼潼的親外祖父了。”桑歡幽幽地來了一句。
桑霆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桑歡揉了揉眉心,輕歎了口氣,“爹,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最重要是搞清楚誰泄密了。”
“潼潼身上的秘密,除了少數幾個人外,是沒人知道的。”
“我懷疑,那幾個人中出現了內奸。”
桑霆一秒變正經的模樣,他沉聲道,“不好說。”
“光憑現有的情況,無法判斷是否為出了內奸。”
“關鍵的問題是,咱們無法在明麵上查,也不能大張旗鼓地查。”
桑歡十分清楚這點。
她麵露擔憂,心裡隱隱不安,“潼潼第一次下山,便遇到這樣的事,我很擔心她。”
桑霆斜她一眼,嗬嗬兩聲,“你就直說,你對那男人念念不忘,想去與他再續前緣好了。”
桑歡黑著臉,冷刀子般的眼神射向自己父親,“爹,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就將你偷吃潼潼零嘴的事,告訴潼潼了。”
桑霆,“……算你狠!”
桑歡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和這個老頑童多計較,要心平氣和。
“爹,此事你要告訴如風嗎?”
桑霆掩唇輕咳兩聲,又恢複了正經的模樣,“你在擔心什麼?”
桑歡抿了抿唇,苦笑一聲,“爹,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