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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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計緣脫離水麵的那一刻,原本帶著湖水鑽進他體內的黑霧才就此消散。

他也長舒了口氣,不然躲在水底,哪怕不被這鬼島主殺死,都要被水嗆死了。

可也就在計緣破水而出,身體懸空之際,鬼島主先是一揮手中黑幡,那兩顆黑霧鬼頭再度飛來。

計緣催動白水飛劍迎上。

緊接著鬼島主卻是雙手朝著虛空連點幾下,每次輕點,都有一枚淡藍色的靈芒打出。

水滴指!!

計緣極為熟悉的水滴指!

這老賊,竟然也會這術法……計緣身形落入水麵,卻被白舟法船接住,打來的水滴指也被龍甲盾擋住。

他身形也借此退出去幾丈。

眼見著飛劍又已經被黑霧鬼頭纏住,計緣也是抬手瘋狂連點。

淡藍色的靈芒如同不要錢一般打出。

先前鬼島主隻是接連施展了五六道水滴指,就已經扛不住這反噬之痛,可此刻計緣呢……接連點出去十六道水滴指,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什麼?!”

計緣的水滴指一出,鬼島主也驚了。

一時稍有失神,那兩顆黑霧鬼頭就被計緣的水滴指打了個七零八落,原本被纏住的白水飛劍也是得以脫身,再度殺向了鬼島主。

後者短暫驚訝過後,法船一沉,身形立馬消失在了湖麵當中。

這次入水的,便是輪到他了。

計緣抬手間喚回飛劍,腳下白舟掠走。

就當他想著脫離此處的時候,原本飄蕩在湖麵的黑霧卻開始翻滾不斷,他接連掠出去好幾裡地,可依舊沒有衝出這黑霧。

古怪,有古怪,先前這黑霧總共也就籠罩了不過一裡地,可現在自己都衝出來這麼遠了,怎麼還在這黑霧當中?

計緣沒來由的腦海當中忽地蹦出倆字。

陣法!

這怕得是陣法才有如此效果,鬼島主手裡拿著的那黑幡,多半就是陣旗了。

可這小小的雲雨澤,還是一個練氣中期手裡,怎會有陣法這東西,莫非,真與他口中的什麼師門傳承有關?

既然跑不掉,那計緣也就沒跑了。

腳下法船速度放緩,同時腦中也在飛快思量著,看有沒有破局之法。

不管是這鬼島主施展的法器,亦或是他動用的這陣法,計緣觀之都是些陰邪玩意。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他儲物袋中的赤冠血,那可是陽剛之物。

且不論能不能破開這陣法,但多少肯定是能有點效果的。

他心念取出一瓶赤冠血,先是潑灑出了幾滴,飛劍收回掠過,霎時間,這飛劍上頭就多了幾絲血跡。

其所過之處,這黑霧便如幕布一樣被劃開。

有戲!

這雞冠血,竟然真能破開黑霧!

計緣將手裡的雞冠血灑出一半到了飛劍劍身之上,而後催動飛劍接連不斷的劃破黑霧。

一息時間過去,終於被他破開一條通道。

他乘法船而出,可剛一出來,他便見到了盤坐黑舟之上,儼然一副等待許久模樣的鬼島主。

“倒是有幾分本事,連赤冠雞的雞冠血都有。”

鬼島扯了扯嘴角,好似露出一道譏笑。

計緣心中一慌,也沒猶豫,他當即施展了自己花了二十多枚靈石買來的上品符籙水遁符。

他身形霎時從湖麵消失。

可也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一道巨大的金色法印憑空落下,砸將在這湖麵。

“嘭——”

法印入水,霎時掀起一陣巨大水浪,波濤洶湧。

上品符籙,金印符落空,鬼島主一拍大腿,猛然起身,“狗賊!”

不等他再度出手,遠處卻已然響起了計緣冷漠的聲音,“你也嘗嘗被砸是什麼滋味吧。”

計緣聲音都還沒落下,一個散發著濃鬱金光的“鎮”字字眼憑空落下,朝著鬼島主鎮壓而去。

同樣是這上品符籙,鎮魔符!

“師兄,何至於此!”

鬼島主慌了,匆忙喊出一句之後,反手他就將一張符籙拍在了身上。

霎時間,他身上的黑袍當即長出無數黑色鱗片,一條黑色長蛇的虛影自現,蛇頭高高揚起,替他抗下這落下的鎮魔符。

可饒是如此,他身上黑袍長出的那些黑色鱗片也在不斷脫落。

計緣雖看不出他剛用的那張上品護身符籙到底是什麼根腳,但卻知道這鎮魔符對他這等邪道魔修,有著天然的克製作用!

所以他也沒浪費這機會,抬手間再度送出了白水飛劍助陣。

沾染了雞冠血的飛劍,似乎比符籙的效果還好,隻一掠去,那些黑色鱗片便接連不斷的被斬落。

兩相夾擊之下,黑蛇虛影崩碎的速度更快了。

鎮魔符卻也同樣變得黯淡。

鬼島主身形一沉,猛地低喝一聲,原本被其安放在水底的黑幡陣旗被他喚出,他單手握住,順勢一絞攪。

白水飛劍便被困在陣旗當中。

隻是相較於先前,染血的白水飛劍幾次都差點掠出來了……陣旗也困不了多久了。

也就在這時,計緣再度伸手點出幾道水滴指,直指那臉色蒼白的鬼島主。

後者冷笑一聲,避且不避,隻是抬手間喚出了骷髏令牌格擋身前。

水滴指雖強,但麵對護身法器還是沒太多效用,哪怕有兩道靈芒勉強穿過了令牌,卻也被鬼島主身上的法袍擋下。

鬼島主看著水滴指儘數化作水花炸開,他也暗自鬆了口氣。

臨了,他又好似從那炸開的水花當中看到了一抹紅光。

就像是一朵盛開花朵當中的……花心。

他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可卻又好像有些晚了。

因為那抹紅光瞬間穿破符籙外加法袍的防禦,來到了他的眼前,最後……沒入了他的眉心。

鬼島主悶哼一聲,身子下意識的被那抹紅光帶著往後一倒。

原本裹挾著飛劍的陣旗失去控製,立馬散開,白水飛劍再度脫困,迎風見長,當即化作一柄三尺青鋒。

雪白劍光閃過,老大一顆頭顱翻飛。

駕駛白舟逼近的計緣猶是不放心,起手猶是兩枚火球打出,將鬼島主的頭顱和屍體焚燒了個乾淨。

最後落在他法船上邊的,隻剩那件略顯殘破的法袍,黑色陣旗,骷髏令牌,外加一個儲物袋。

計緣快速靠近,身形掠過之際,所有戰利品都齊齊消失。

他也順帶著收回了白水飛劍和奪命針。

旋即他又在先前初次交手的地方,找到了那衛采珊的屍體,不過練氣初期的她並沒有什麼儲物袋。

僅有的法器也就是那艘法船了。

計緣取走法船和她胸口藏著的玉盒後,一滴化屍水落下,毀屍滅跡。

他靠著所剩無多的靈力,催動白舟,快速遠離了此地。

交戰許久,外加動靜如此之大,連上品符籙都接連動用了四張,恐怕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

此時自然得趕緊避開此地。

也就在計緣離開後的不到半柱香時間,兩艘飛舟從半空落下。

“誰在這交手了,動靜竟然這麼大?”

“看這氣息,多半也是後期交手了,甚至都有可能死傷……這離靜安坊不遠,我們去問問葛家那老頭,看他知不知道。”

倆遠道而來的練氣後期,很快又催動自己的飛舟遠去。

初級法船隻能在水麵催動,中級法船則是可以入水,到了高級……便是可以叫做飛舟了。

因為其不僅可以在水麵催動,更是一件飛行法器。

這兩人走後不久,又有幾人從水底升起,剛在水麵探出頭顱,可等他們察覺此地殘留的氣息餘韻之後,紛紛逃離。

練氣後期剛剛交手過的地方,可不是他們這些練氣中期能沾染的。

能在這雲雨澤修到中期的,沒幾個傻子。

計緣催動法船,一邊在這雲雨澤漫無目的的閒逛,一邊手握靈石恢複著自身損耗的靈力。

如此兜兜轉轉了一天時間,確定沒人跟蹤,外加自身狀態也徹底恢複之後,他才就近尋了個蘆葦蕩,收起白舟,身形掠入其中,反手取出了鬼島主的儲物袋。

沒了禁製,他靈力侵入其中。

隻一眼,他就知道……此行賺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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