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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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緣點頭答應了下來,臨了等他到家時,天色都已經擦黑了。

他正掏出鑰匙打開院門之際,隔壁林家的院門卻忽地打開了,吳琴探出半個身子。

“計……計哥。”吳琴小聲喊道。

“怎麼了?”

“林虎,林虎他今晚跟著鄧雲良去曾頭市了,說今晚都不回來了……”

吳琴越說越小聲,說完後,她甚至都把頭深深低了下去。

計緣也愣住了,連帶著開門都停了刹那,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興許是有什麼事吧。”

計緣笑笑,也就推開了自家院門。

“不……不是,林虎都是背著我的,我擔心他們是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你就多勸勸好了。”

計緣說完也就進屋關門了,吳琴話裡有話,他能聽出來,但他不想管,也管不起。

在這曾頭市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可就一大堆了。

再者說,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發展道路的權利,計緣不會對彆人的選擇指指點點。

看著隔壁被反鎖的院門,吳琴長久無言,最後也隻得歎了口氣,悄無聲息的掩門。

計緣回到家中,先是檢查了一番家中情況,確定建築都沒什麼變化之後,這才拿出那本《符道初解》。

雖說昨晚已經一宿沒睡了,但計緣也沒什麼感覺。

修仙又淬體的,兩晚上不睡覺而已,小事。

看了半宿,他對修仙界的畫符一道也是終於有了些許了解。

畫符分三步,首先畫符頭,定靈樞。

其次便是符角鎖靈紋。

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啟靈。

看似簡單……實際上好像也真不難,計緣旋即便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自己的筆墨紙硯,又把書翻到了“靜心符”的那一頁。

他先是反反複複的看了幾遍,而後又拿尋常書紙臨摹,反反複複確定無誤後,這才拿起了青竹筆。

紙是青麻紙,墨是朱玄墨。

攤好後,計緣便往青竹筆注入了些許靈氣,刹那間,這筆杆子就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青光。

他沉穩心神,便照著書上的模樣……落筆。

穩穩當當,再之後便是順著其模樣開始勾勒,筆中靈力不斷,筆下如畫龍蛇。

計緣心中也是難免一喜,看來我還有點製符天賦的。

可就是心中一動,手下筆觸一斷,整張青麻紙便無火自燃了。

看著符紙化作飛灰消散。

計緣立馬冷靜了下來,這燒的哪是紙,分明就是錢啊!

過了好一會,計緣冷靜下來之後,這才再度提筆。

有了先前那次的經驗,他這次便是心如止水了。

手提青竹筆,一氣嗬成。

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這張半成品的靜心符,計緣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如此看來,在畫符一道,自己的確算是小有天賦了。

隻是還差最後一步……啟靈。

所謂啟靈便是要將靈氣注入這符紙當中,將先前留下的那些靈力啟動,使整張符紙活泛,如此一來,這符籙才算功成。

計緣等著心境平和下來之後,再度提筆,輕輕一點,靈氣注入。

符籙……燒了。

“艸!”

計緣看著桌上那一抹絢麗的煙火,忍不住罵了句娘。

沒辦法,隻能再來了。

好在這才是第二張符紙,計緣也沒什麼心疼。

可緊接著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直到連著燒完了十張,計緣就開始心痛了。

不對勁,鐵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計緣停下符筆,默默思量著自己剛剛的遭遇,首先畫符這一步驟肯定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隻是啟靈那一步。

遇事不決,翻書。

計緣又翻開了《符道初解》,循著書上的內容,一字一句開始查看……這他媽的也沒錯了。

不多時,眼見著都已經天亮了,計緣又嘗試著畫了幾張,可結果都是如此。

看著桌麵上焚毀的那一小堆灰燼,計緣終於老實了。

難怪這修仙界什麼都講師承,這沒個師父,連畫符都入不了門……計緣揉了揉眉心。

難道我也要去拜個符道師父了?

符籙……忽然間,一個人名出現在了計緣腦海裡邊。

陸綰!

她可是曾頭市的符道天才,還拜了曾頭市有名的鄔文彬鄔大師為師,這點小事找她應當是沒問題的。

就是不知道這裡邊有沒有涉及師承……也罷,去問問就知道了。

若是不行,再考慮拜師的事情。

正當計緣喂完了青黃雞和靈豚,又收了靈卵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著門外響起了鄧雲良和林虎的大笑。

兩人在曾頭市待了一整晚,如今天亮了也就回來了。

看這模樣,玩的還挺開心?

但到底玩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計緣特意在院子裡邊等了一會,等到兩邊院子都響起了關門聲之後,這才悄無聲息的掩門離開。

他先是去了陸綰的家中,見到了那位早先的陸大伯陸鬆。

許是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加之早已沒下過水,所以計緣記憶當中有些黑瘦的陸鬆,也是變成了一個頗具富態的中年男子。

見著計緣過來,陸鬆自然也是有些詫異。

“找綰兒?她去鄔大師那了,得晚上才會回來。”

兩家早年就有過交流,計緣和陸綰的關係也一直算好,所以陸鬆也沒隱瞞,而是如實告知。

計緣了然,隨後又跟著陸鬆敘了敘舊,又婉拒了留下來吃午飯的客套,這才告辭離開。

陸鬆停在門口,雙手攏袖目送著他離去。

等了片刻,屋子裡才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計青雲那兒子?生的倒是俊俏,隻可惜啊,長相不值錢。”

說話之人自是陸綰之母,陸鬆之妻李秋靈了。

隻不過相較於還維持著那一絲關係的陸鬆,她卻懶得露麵了,所以剛剛哪怕看見了計緣,她也不願出來。

一襲錦繡衣衫的陸鬆卻搖搖頭。

“沒了爹娘,還能在這般年紀突破練氣中期……怕是有些值錢了。”

陸鬆早年就已經練氣五層了,這些年下來更是摸到了六層的門檻。

加之他本身又是個心細之人,人老成精,縱使計緣氣息收斂的再好,也被他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這般年紀的練氣中期,要麼是自己極有本事,要麼就是背後有人照拂。

不管哪個,都說明計緣不太簡單。

“什麼?練氣中期了?”

李秋靈很是驚訝的問道。

練氣中期很正常,但不到二十歲的練氣中期,在這曾頭市就比較少見了。

再加上計緣那難得的好樣貌,在這曾頭市裡道一聲年輕俊彥,怕是也不為過了。

計緣自是不知這些,他一番詢問下來,終於在這曾頭市的一間高門大院前頭停了下來。

能在這曾頭市住得起這屋子的人,也是非富即貴了。

鄔文彬作為一個能畫出一階上品符籙的符師……自然算得上是又富又貴的人家了,更彆說他手底下還養了一堆會畫符的弟子,每月都能給他上供不少。

據說以他的符籙本事,都能加入水龍宗了,但他卻沒去。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若是去了水龍宗,他隻能當個大頭兵,馬前卒,讓人頤指氣使。

哪像現在,可以在這曾頭市裡作威作福。

計緣敲開了這鄔府的大門,沒有門房,前來開門的也是這鄔文彬的弟子。

“你找誰?”

“我找陸綰。”計緣稍一拱手。

“找陸師妹?”

前來開門的這白衣男子立馬就多看了計緣好幾眼,甚至連眼神都沒那麼友善了。

計緣不想表演一些什麼為了女修爭風吃醋的戲碼,更何況他對陸綰本身也沒有彆的心思,所以也就多說了句。

“正是,她是我姐。”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白衣男子眼中立馬熱切了許多。

“原來如此……道友且進來便是,陸師妹近來正在嘗試繪製中品符籙了,端是有天資的很啊。”

“師父都準備讓她去參加明年的水龍宗遴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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