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的家夥麵色蒼白，神色凝重盯著我，“這件事要從二十年前，我們術門之戰開始，那一年，我們術門傾儘全力，但還是沒有避免大敗，從那以後，我們術門開始化整為零，迅速潛藏在各行各業，並且術門內部還製定了滲透計劃。”
“從那時候，我們就滲透進入了風水協會，賀家也是我們針對的目標。”
矮胖的家夥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著我的反應。
我則是忍不住想，當年對我下手的賀老爺子，到底是術門潛藏的人扮演的，還是真正的賀老爺子。
如果是術門扮演的賀老爺子，那麼為什麼要幫杜小良？
難不成杜家也早就被滲透了。
反正楊副會長肯定是邪術士無疑。
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整個三青州風水協會不都成了術門的人。
那麼術門的人在三青州風水協會還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嗎？
想到這，我心裡忍不住起了一些波瀾。
但又覺得事情不至於如此。
“你們是什麼時候對賀家完成滲透的？”
賀家作為三青州的一員，也算是整個三青州風水界重要的組成部分。
想要將賀家給滲透，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具體不清楚，但是我們十年前對三青州風水協會進行滲透。”矮胖的家夥回答。
“十年前？”我嘀咕了聲。
他趕緊點頭，“是的，我才剛剛偽裝成為賀老爺子的兒子。”
“真正的賀老爺子的兒子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術門是分工合作的，每個人做不同的事情，按照我們術門的做事的風格，他兒子應該凶多吉少了吧。”矮胖的家夥說道。
“那現在還躺著的賀老爺子是真還是假的？”我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假的。”
我盯著他，矮胖的家夥臉上逐漸露出了恐懼之色，“我在術門的地位並不高，就算達到五骨大人那個地步，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知道。”
“我們術門保密很嚴格，就算術門之人站在我麵前，我也未必能分辨的出，我們隻有等行動那日，會有人統一通知，然後統一行動，平時就各自偽裝在日常生活裡。”矮胖的家夥額頭上的冷汗珠子越來越多。
明顯是緊張加害怕。
擔心我提刀將他給剁了。
我記得我十年前上半年去的賀家，對於那天我記憶很深刻。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在高台上，被人開胸挖骨的日子。
“我該說的都差不多說了，你還想知道彆的，我也真的不知道了。”
“嗯，賀老爺子被弄到哪裡去了？”我問道。
“這我不知道，我和之前那個人就是負責誅殺風水協會的風水師，其餘的事情不歸我們管。”矮胖子盯著我。
“好，我知道了。”
我沉吟了會，沒有說話。
沒想到這小胖子知道的不多，早知道將五骨老人給救下來。
到了他那個級彆知道的東西肯定更多。
我發出了一道感慨的聲音。
矮胖的家夥立馬變成了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你，你不會殺了我吧？”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那樣的人嗎？”
矮胖的家夥和我對視了一眼，忽然嚇得一骨碌就跪在地上，“求你放我一馬，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我今晚上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你起來說話，現在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麼會殺你。”我上前攙扶著他起來。
他誠惶誠恐站起來。
“我剛不是和你說過嗎？我要成為術門聖子，現在我在術門的力量單薄，光靠我一個人很難和其餘九大術門聖子競爭成功，現在你就是我重要的創業夥伴。”
我盯著他，“我的好兄弟，你願意輔佐我當術門聖子嗎？”
矮胖的家夥神色尷尬，“你，你是認真的嗎？”
“怎麼？你是覺得我沒資格嗎？”
“不，不是，我當然願意輔佐您成為術門聖子，我願意做你的門下走狗。”他說著話又要給我下跪。
“起來，不用下跪，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放心，我成了術門聖子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他渾身還是忍不住顫抖，有些驚恐地看向我。
“對了，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叫顧大海。”
“好，胖大海，這以後就是你的外號。”
顧大海：“……”
他一臉蒙圈盯著我。
“我們以後要隱秘行動，你是我打入術門的一顆棋子，術門有什麼動靜你要及時告訴我，我要趁著九大術門聖子還沒蘇醒之際，將他們全部誅殺，隻要將他們誅殺，到時候我就成了唯一的術門聖子，你想想，我要是成功當上術門掌門，你會有什麼樣的前途？”
他臉上出現了一絲迷惘之色。
“胖大海，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了，未來的聖子大人……”
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你過來。”
顧大海狐疑看了我一眼，但還是不敢違抗我命令，走到了我近前。
我迅速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禁製咒，胖大海麵色一白，表情扭曲了幾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快速往後倒退。
“沒什麼，就是給你下了一道禁製咒，一個月你必須找我來解一次，否則你就會爆體而亡。”我淡淡地說道。
“未來的聖子大人，我都支持您了，您怎麼還對我下禁製咒。”他抬眸看著我。
我說道：“下一道禁製咒，也是為了固定我們的見麵時間，你不要害怕，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來吧，我們留一個手機號，你就趕緊下山吧，繼續潛藏。”
顧大海和我換了手機號。
眼神仍舊帶著一絲迷惘盯著我，“我現在可以下山了嗎？”
“嗯，立馬下山。”
他轉身就想跑。
我喊住他，“我的身份保密，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放心吧，我知道規矩，未來的聖子大人。”
他話落，身體很快隱沒在了黑暗裡。
我盯著他的背影失神了幾秒。
看來術門遠比我想象中的複雜。
他們的規則繁複，一些隱秘之事，若不是核心成員根本無法得知。
這倒是讓我對術門更加感興趣了。
正當我想著，我目光朝著旁邊看去，“聽了這麼久了，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