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屍魁就是剛才我在賀家看到那些風水師對付的屍魁。
我之前就說這具屍魁和我之前見到的屍魁不一樣。
他身上覆蓋著鎧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古代戰死的將軍。
所以準確來說,眼前的屍魁應該不是屍魁。
而是一具古屍。
但這具古屍顯然是被控製住了。
而控製古屍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黑衣人吧。
我盯著古屍看了眼,“楊副會長,這就是你最後的倚仗嗎?”
我話落,那家夥定睛朝著我看來,眼神閃爍,“你是說什麼?什麼楊副會長。”
“彆和我裝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裝給誰看。”我盯著他,“之前你們風水協會的風水師都說你被屍魁給弄走了,現在屍魁又出現在這裡,你說你不是楊副會長,誰是楊副會長?”
“你就憑這點斷定我是楊副會長?難道楊副會長就不能被我這具古屍給弄死嗎?”
我心裡嗬嗬一笑,“還裝什麼裝!有必要嗎?你表演的好,我又不會給你錢,更何況你還欠我十萬塊衣服錢。”
“哦,另外還要賠償我剛才的精神損失費,不要多了,就收你一百萬吧,你當了這麼久的風水協會副會長,應該也不差這點錢吧。”
“找死!”黑衣人忽然發出一道怒斥的聲音。
下一秒,剛才還沒動靜的古屍,迅速對我發動了攻擊。
速度很快,靈活性也很強。
“小子,你想要錢是吧?等回頭你死後,我給你燒!”黑衣人冷聲說道。
我往後倒退了數步。
古屍欺身到了近前,我破開手指,從身上摸出數道符篆,符篆沾染我的鮮血,下一秒,符篆上釋放出紅黃光芒。
“壓!”
我吐出一個字。
手中的符篆,懸掛在空中,迅速從四麵八方朝著古屍壓上去。
但這一道古屍的確比想象中生猛,剛到近前的符篆,被它抬手抓住,迅速撕成了碎片。
我從身上掏出朱砂,迅速在身前畫了一道符篆印記,我盤坐在符篆印記前,口中念念有詞,轉瞬間古屍就攻擊到了我麵前。
下一秒,他踏入我的身前的符篆印記當中。
符篆印記釋放出光芒,鎮壓著古屍。
我單手掐訣,縱身一躍,落到了古屍的肩頭上。
古屍此時被控製著不能動彈,我以秘術在古屍的頭顱之上,下了幾道禁製咒。
幾道禁製咒落下,古屍頭頂開始冒出青煙。
我身形一閃,從古屍的身上落到了地麵。
我原本是想驅動禁製咒,可卻沒想到沒成功。
我心思微變,有些不對勁。
若是正常的活人,我此時驅動禁製咒,禁製咒肯定已經發作。
可麵對古屍卻沒有成功。
難不成禁製咒對古屍沒有作用?
一般來說,活人身上都有血氣,血氣活泛,下了禁製咒融入到血氣當中,一旦觸發,必定起作用。
而眼前的古屍身上肯定沒有血氣。
我腦子快速的轉動著,而眼前的古屍此時正在放肆掙紮。
眼看著就要掙脫我這一道符篆印記。
我知道不能拖了,否則待會又要浪費時間繼續對付。
想了一番,我很快想到了一個法子,用五雷咒術牽引一下,看看能不能觸發我下的禁製咒。
想著,我也沒有耽擱,我站在原地,抬眼看了眼高空。
高空之上,一輪彎月懸掛。
月光照下來。
我閉上眼睛,心神合一。
五雷咒術施法結束,高空之上響起滾滾雷聲。
很快一道閃電被我牽引下來。
黑衣人好像是感知到了不對勁,我聽到他嘴裡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伴隨著這些奇怪的聲音響起,古屍是越發的躁動不安了起來。
它想要從我的符篆印記當中脫困。
我卻沒有給他機會。
高空之上雷聲滾滾。
黑衣人可能是見念咒沒用,像是著急了喊道:“張清,你住手!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
我聽到這家夥喊我張清,我意外看了眼他。
“你喊我什麼?”我冷聲道。
“張大師,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犯不著將事情做的如此絕。”
我定睛落到他身上。
“你想想我們今日無仇,遠日無怨的,你犯不著趕儘殺絕。”他壓著聲音說道。
我看著他,“我可以理解現在是在和我和談嗎?”
“沒錯,張大師,你之前說的一百萬都願意給。”他聲音當中透著一抹慌張。
完全沒有最初時候的淡定了。
我看著他,倒是也沒有慌,“這麼說,你的確就是楊副會長了是吧?”
他沉默了一會,也沒有和我多說什麼廢話。
艱難的將自己的手抬起來,將裹在自己臉上的黑布給摘了下來。
我朝著他看去,果然發現不是彆人,正是楊副會長。
我心裡此刻忍不住起了一絲波瀾,心想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眼前楊副會長,不是口口聲聲對邪術士喊打喊殺的嗎?
揚言隻要邪術士敢現身,立馬就將邪術士給趕儘殺絕的嗎?
怎麼現在一轉眼就化身了成術門聖子的護身人了?
我心中歎口氣,當然不是為自己歎氣,而是為了這所謂那些操蛋的三青州風水界和風水師歎氣。
什麼是真的?
什麼是假的?
誰能想到平時一副冠冕堂皇義正詞嚴的外表之下,居然是邪術士隱藏的護身人!
我忽然想問,你告訴我什麼是真的,到底是什麼才是真的?
“楊副會長,你為了做這一切,真的是煞費苦心啊。”我淡淡地道。
楊副會長看著我,“這些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剛才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
“考慮的不怎麼樣?我剛才說一百萬,現在價格可是變了。”我淡淡地道。
“你要多少?”他陰沉著聲音道。
“不多,你先給個一千萬吧。”我說道。
這話落地,楊副會長臉上閃現驚訝之色,“一千萬?你該不會以為人人都像是杜天福一樣能拿出一千萬吧?”
“你拿不拿得出一千萬,不是我該考慮的。我考慮的是,你拿出一千萬保住你們術門聖子的性命很劃算。”我輕描淡寫道。
他陰沉了一番,“張清,你非要逼我和你同歸於儘嗎?”
“想和我同歸於儘,你不夠資格。”我說道。
“那就試試!”他忽然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