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星輝這孩子體內其實有一塊佛骨。”
我聽後,麵色微微一變。
梁不凡眉頭緊鎖,“是天生佛骨嗎?”
“沒錯,就是天生佛骨。他體內佛骨被發現也是一次偶然事件,那是一次賀老爺子全家去寺廟祈福,寺廟內一位得道高僧,一眼就看出來星輝體內有佛骨。”
“高僧大喜,說星輝這孩子“慧根深種”,和佛門有緣。就問賀家是否願意將這孩子留在寺廟。”
“所以是留了?”梁不凡問道。
楊副會長點頭,“沒錯,當時賀老爺子是不願意的,畢竟這孩子是賀家的唯一的孫子,若是去寺廟當了和尚,賀家不等於斷了血脈嗎?後來還是那位高僧說,以後可以讓星輝這孩子為賀家留下血脈,這才讓賀老爺子點頭。”
“這高僧心眼倒是活泛,還允許和尚生孩子,沒底線。”梁不凡忍不住吐槽。
隻是吐槽過後,他發現楊副會長和杜會長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並且神色給人的感覺還有些不善。
這家夥大概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尷尬一笑,“我剛才就隨口一說,楊副會長,你繼續,繼續。”
不過我覺得梁不凡剛才那一番話,基本上就話糙理不糙。
都要當和尚了,還允許賀星輝給賀家留下血脈,做這種事情的確沒有什麼底線。
楊副會長乾咳了幾聲,繼續道:“那一年星輝這孩子大概五歲,入寺廟後的星輝,果然如同高僧說的那樣,慧根深種,對於一些高深的佛法要義,那是一講就通,一點就透,高僧喜不自勝,在賀星輝入寺廟的第二年,也就是七歲的那年,就讓這孩子成了寺廟主持。”
我聽到這,忽然覺得有些離譜。
七歲就當了寺廟住持。
另外有一點,我心裡有些疑惑,當初我來到賀家和賀星辰完成婚約。
那一日,賀家賓朋滿座,我見到了杜小良。
卻並沒有見過賀星輝。
也就是說,賀星輝那一日根本沒回來。
除此之外,貌似整個三青州也沒有多少關於賀星輝當寺廟住持的消息。
如果有的話,以朱自成的嘴巴,早就和我說了。
我沉默了會,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一個七歲的孩子成為寺廟的住持,這絕對算是一件“轟動”的事情。
楊副會長對我說道:“那是因為星輝這孩子住持就當了三日,加上這消息後麵又被壓製住,所以三青州現在沒什麼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隻當了三天的住持?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小子第三天就破戒律了嗎?”梁不凡說道。
他說的每句話,基本上都說到了彆人的“不悅”之處。
不得不說,梁不凡是懂說話的藝術的。
楊副會長麵色微變,很快恢複正常,“不是破了戒律,而是這孩子身體出了問題。”
“身上有天生佛骨這種東西,按理來說是百邪不侵,怎麼可能會出問題?”我說道。
楊副會長歎口氣,“問題就出在這,有人在這孩子身上動了手腳,讓孩子體內的佛骨沾染了邪氣,佛骨是很純淨的東西,迅速就被邪氣給汙染。”
“是誰動手的?”我順勢問道。
楊副會長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和杜會長對視了一眼。
似乎在征詢杜會長的意見。
我見兩人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就猜測到這兩人說的話,未必是實話。
“這件事也是一個謎,調查不出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對這孩子下手的人,定是一個術法高人,有可能是邪術士下的手。”楊副會長此時麵色凝重,“當年術士之亂,邪術士基本上被鎮壓,這二十年來,也沒出什麼大事,但我們三青州風水協會卻發生過大事。”
“發生過什麼大事?”梁不凡問道。
“這些大事,是關於杜家和賀家,杜家杜小良體內生出寶骨,而且被武當山魏真人看重,而賀星輝則是天生佛骨,加上賀星晨術法天賦過人,也在十年前被高人帶走,這三人可以說是我們三青州風水界的未來,是天才中的天才……”
“賀家出兩人,杜家出一人。”
楊副會長說著正起勁,梁不凡忽然發出一道“咳”的乾咳聲,“楊副會長,你容我打斷一下。”
“你說,梁大師。”
“我聽說杜小良的體內的寶骨……”
這一次梁不凡還沒說完,杜會長淩厲的目光就落到了他身上。
他訕笑了一聲,話鋒忽然一轉,“他體內的寶骨,好像是十年前才被發現的吧,發現的時間可比賀星輝晚。”
杜會長神色一正,麵色有些凜然,浮現一些傲然之色,“我孫兒的確是十年前被魏真人發現體內有寶骨,才破例收我孫兒為關門弟子。”
我聽到這話,心想,你他媽的要點臉不?
杜小良體內的寶骨是十年前被魏真人發現的嗎?
真是說謊不眨眼。
這狗東西心真黑,我盯著他,心想,“給我點時間,我馬上會讓你們杜家付出代價的。”
杜會長說到這,忍不住歎口氣,“隻可惜啊!”
“可惜什麼?”梁不凡問道。
“隻可惜小人嫉妒我孫兒有著通天之運,聖人之姿,在魏真人收我孫兒為關門弟子,贈與真龍之氣之時,居然使用卑鄙手段竊取了我孫兒的真龍之氣,若是讓我尋到這個小人,我們杜家不惜一切代價,將真龍之氣奪回來。”
“如果有那一團真龍之氣加持,我孫兒現在早就術法大成。”杜會長一臉痛惜之色。
我:“……”
我聽了此話,恨不得抬手一個耳光扇在這老東西臉上。
真是什麼犢子張口就扯。
“既然真龍之氣沒有被你孫兒繼承,那就說明你孫兒沒有這個緣分……”梁不凡忽然說道。
杜會長一聽這話,麵色就黑了下來。
他剛想說什麼。
我就打斷他的話,對楊副會長說道:“你接著說賀星輝的情況吧。”
楊副會長點頭答應。
杜會長隻好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楊副會長則是繼續說道:“邪氣入體,汙染星輝這孩子的體內的佛骨之後,這孩子基本上就和佛門無緣了……”
“難道高僧就沒有出手過嗎?”
“出過手,但是沒成功,於是賀家付出代價,請了一位高人下山,這位高人下山出手之後,星輝這孩子的情況才算是穩定下來,並且被邪氣侵入的佛骨,也重新變得聖潔……”
“那這位高人是什麼人?”我下意識問道。
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盯著楊副會長,他則是一副麵色凝重的樣子,又一次看了眼杜會長。
我則是接著問道:“不能說嗎?楊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