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趙天水,“老趙,你現在有時間嗎?”
趙天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有,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開車送我去一趟凶宅。”
我言簡意賅。
他怔住了幾秒,旋即說道:“好,我馬上去開車。”
他說完,頓住腳步,“小張,我還想著中午請你吃一頓呢。”
“辦完事也不遲。”我淡淡地說道。
上了車,趙天水發動車子,我們奔著凶宅所在地過去。
今日的天氣還是有些不好,天氣有些陰沉,看著隨時都要下雨的樣子。
到了凶宅之時,時間大概一點四十。
我原本以為還要等霍亦可。
卻沒想到她比我早到。
車子停穩。
我和趙天水幾乎同時下的車。
霍亦可看了眼我們,旋即又看了眼趙天水。
他是一個識趣的人,很快明白了霍亦可的意思,“你們先談,小張,結束後,你打我電話,我馬上來接你。”
我點點頭。
趙天水驅車離開。
我和霍亦可站在凶宅門口,此時凶宅大門緊閉,即便是白天,上麵似乎也繚繞著一層黑霧一般的存在。
霍亦可忽然扭頭看向我,“你很缺錢嗎?”
“杜家很缺錢嗎?”我反問。
霍亦可眼神發生一些變化,“杜家不缺錢。”
“那你覺得杜家會給你一千萬嗎?”她淡然問道。
“給不給是他的事情,我要不要是我的事情。”說完,我話鋒一轉,“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好,我想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三青州風水協會的一些事情。”早上時候,衛東方和我說了一些風水協會的秘事。
但對於我來說,還是不夠的。
“具體呢?”霍亦可道。
“二十年前的術士之亂,邪術士被斬草除根沒幾年,上一任風水協會會長離奇失蹤,杜天福順利接任,你們就沒有派人尋找上一任風水協會會長?還有他現在是死是活?”我說道。
霍亦可臉上浮現訝異之色,“這件事,已經是陳年舊事,你都有耳聞?”
“道聽途說一些,知道的不是很具體。”我說道。
“嗯,我們上一任風水協會的會長,他叫韓峰,準確來說,他失蹤之事,是發生在十年前,那時候杜家杜小良和賀家的賀星晨舉辦了盛大的訂婚儀式,也是那一日,武當山魏真人收杜小良為關門弟子,那一日,老會長參加完這次的慶典,就離奇失蹤,再也沒回來。”霍亦可認真道。
我回想起那日的在賀家舉辦的慶典,的確可以說是聲勢浩大。
三青州風水界能到的高人,基本上都到了。
甚至是彆的地界的風水師也有趕過來的。
隻是那一日,慶典上除了發生張道爺出手奪走真龍之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其餘之事。
難不成,那日慶典動亂,老會長也出現了意外?
“你覺得老會長的消失和杜家還有賀家有關係嗎?”我問道。
霍亦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往前挪動了腳步,“張大師,有些事情,我不好主觀臆測,我喜歡遵循事實,如果有,就應該有證據,事實上,老會長消失之後,我們整個風水協會尋找老會長的時間,超過一年,可是老會長就像是憑空消失,不見蹤跡,這些年來,楊叔也一直沒有放棄,在調查老會長失蹤之謎。”
“有進展沒?”我問道。
“有一些,不過不能告訴你。”霍亦可道。
我剛想說什麼,就被霍亦可搶先,“我之前答應你的條件,可沒有包括老會長的一些事情。”
我之前的確也沒想到,三青州風水協會發生了這樣一樁事。
若不是大腦袋說這件事,我也根本不會提及。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那場風水術士之亂,曾經有一位姓謝的風水高人下山,他是被誰請下山的?他到底是什麼來曆?”
“你說的是謝百知,謝大師嗎?”她問道。
“是他。”
說到我爺爺的名字,我還是有些緊張的。
我實在是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頭,卻還乾出了這樣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
我盯著霍亦可,等著她說下文。
“當初謝大師出手,就是老會長請來的,聽說老會長曾經得到過謝大師的指點,那一次謝大師出手,才算力挽狂瀾,將邪術士風波給壓下去,否則那一次大亂,三青州整個風水界乃至全國風水界,諸多風水大師都在劫難逃。”霍亦可道。
我聽後,心中起了一層淡淡的波瀾。
老會長居然已經得到過我爺爺的指點?
還是他將我爺爺請出山的。
這些事情,若是我不重新回到三青州,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爺爺還是一位頂級風水大師
“謝大師出手鎮壓了邪術士之亂,就從三青州離開,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不得不說,他一身風水術法登峰造極,見過他出手的人,現在還印象很深,如果這輩子有機會,我還真想見見這位老前輩。”霍亦可道。
“你說老會長和謝大師有一絲瓜葛,老會長還在參加賀家和杜家的慶典盛會後離奇失蹤,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杜家聯合賀家對老會長動手的?”我說道。
霍亦可盯著我,眼神當中出現了一絲疑惑,“張大師,你想知道這些東西做什麼?”
“你不需要我知道這些東西做什麼?你隻需要告訴我,我問的問題就成。”
霍亦可點頭,“老會長畢竟和謝大師關係匪淺,就算杜家和賀家想要對老會長動手,也要掂量一下老會長背後的謝大師。”
我聽到這話,忍不住搖頭。
如果他們口中說的謝百知不是和我爺爺重名。
那他可太小看杜家和賀家的膽量。
連我爺爺的親孫子,他們都敢下手。
有什麼可能不敢對老會長動手。
我沉默了會,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霍亦可。
霍亦可的目光則是盯著凶宅,眼神閃爍,讓人不知道想什麼。
我深吸了口氣,看向霍亦可,道:“你有沒想過一件事。”
“什麼事?”霍亦可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