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王貴文的腦門裡的這根釘子,是人為釘進去的。
這顆釘子,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釘子。
有了這顆釘子,還有那一塊陰牌,背後的人應該就可以遠程控製王貴文的屍體。
我將陰牌收起來,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塊布,將釘子給包起來,打算留著追查這背後的人。
剛將釘子放好,卻聽到下麵傳來一道聲音,“張哥,我撐不住了。”
我往下看了一眼,就看到朱自成被兩道黑影給纏住。
黑影身上冒著一陣陣的黑氣。
朱自成的身體被控製不能動彈,他麵露艱難之色,旋即,我沒有任何耽擱,就從橫梁上跳了下去。
我到了近前,抬手一掌朝著朱自成後背拍去,刹那間,一陣光芒從我身上湧現,迅速就將纏著朱自成的兩道黑影給震飛出去。
兩道黑影撞擊在柱子上,發出一道慘叫聲。
朱自成脫困,看向兩道黑影,說道:“敢偷襲老子,老子和你們沒完。”
他拎著前年桃木劍再次過去,到了近前,對著一道還沒有恢複過來的黑影,就是一陣亂刺。
很快那一道黑影,就被他刺的魂飛魄散。
而另外一道黑影,轉身就從正廳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朱自成說道:“幸好你跑的快,不然一定讓你成為我桃木劍下的亡魂。”
我沒有理會朱自成,我低頭朝著地麵看去。
地麵上堆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我將灰塵給弄開。
就看到了地麵上出現了一幅畫。
這幅畫正是十七層地獄的,石磨地獄。
剛才橫梁屋頂之上,似乎也有一幅畫,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最後一層地獄,“刀鋸地獄”。
想到這,我一顆心忍不住沉了沉。
朱自成和我說道:“張哥,這裡麵是真邪門,我看我們還是趁早離開這裡吧。”
“這地方自成十八層地獄,你覺得我們有那麼容易離開嗎?”我淡淡地說道。
朱自成說道:“大門不就在我們麵前嗎?我們從這裡踏出去,不就離開了嗎?”
我看了眼朱自成,他還是一臉輕鬆的模樣。
我對他說道:“你去試試。”
朱自成疑惑看了我一眼,可能不解,但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他朝著門口走去,很快就走了出去,他對我說道:“你看就這麼簡單。”
“你繼續走。”我說道。
我看著朱自成的背影。
他聽了我的話,按照我說的去做。
很快就從正廳大門口消失。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不多時,我目光盯著一根柱子看去。
忽然,柱子後麵冒出了一道身影,“張哥,我……”
朱自成和我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了震驚的神色,說道:“怎麼可能?我剛才不是走出去了嗎?怎麼從這柱子後麵出來了。”
他明顯像是被嚇到了,臉上浮現了驚容。
他快速奔著我過來,問道:“張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道:“你難道沒發現嗎?從我們進來,就沒有看到段長老和衛東方他們嗎?”
朱自成點點頭,但很快反駁我說道:“張哥,這宅子這麼大,他們說不定已經到了後院裡,和其他地方了吧。”
“那我們剛才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怎麼不過來?”我問道。
朱自成麵色微變,盯著我,等待了大概秒的樣子。
我看到他臉上的凝重的神色,逐漸出現了一副驚恐,他和我說道:“不會吧,難不成衛東方那家夥設局陷害我們,將我們引入這裡麵,公報私仇嗎?”
“那倒不至於。”我說道。
朱自成卻說道:“怎麼可能不至於,我覺得很有可能啊,衛東方明顯是一個卑鄙小人,我們早上在萬江樓之時,就沒有給他麵子,現在他將我們引入到凶宅,很明顯是想將我們困死在這裡麵。”
不得不說,朱自成的想象力很豐富。
也不能說他說的完全不對,有這種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不算大。
衛東方好歹是三青州風水協會主要乾事。
朱自成雖然說自己是泗州風水世家朱家風水天才,可誰認識這家夥。
我覺得基本上是這家夥亂扯的。
可能他剛好和泗州風水世家朱家同姓而已。
我就更不用說,在衛東方眼裡,可能就是一個小透明的存在。
他若是真要出手對付我們,用不著設局,光明正大就能對我們出手的。
“你說正常人,若是進來,會先去哪裡?”我問道。
朱自成想了會,說道:“那肯定是這個正廳,這個正廳這麼大氣,作為凶宅的主要組成部分,肯定要來這裡麵查看一番。”
他說完,像是自己意識到了什麼,就和我說道:“張哥,你的意思是說,衛東方他們進來,也是先進入了正廳裡,是嗎?”
我點點頭,說道:“有可能。”
“那不對勁啊,他們比我們先進來也就分鐘,難不成他們在正廳裡連分鐘都沒停留嗎?”朱自成說道。
他好奇看著我。
我看了看上麵那具屍體,我說道:“上麵掛著的人叫王貴文,是三青州風水協會的人。”
朱自成一聽我的話,臉上浮現了精彩的神色,“不對,上麵是三青州風水協會的人,那麼他們進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應該是給屍體收屍吧,可他們沒有這麼做,會不會他們根本就沒進來?”
“不,他們應該進來了。”我說道。
朱自成被我說的有些蒙圈。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則是對他說道:“你看看地麵上的腳印。”
他聽了我的話,就朝著地麵看去。
因為地麵上有一層淡淡的灰塵,所以留下了比較紛亂複雜的腳印。
並且這些腳印都是不久前留下的,除了我和朱自成出現可能走過的地方,其餘地方,也都有一些腳印。
朱自成看了看,又說道:“我明白了,他們應該進來了,但是卻沒有能力將上麵的屍體給放下來,所以又從這裡退了出去。”
我:“……”
我對朱自成有些無語,隻能說這家夥有點腦子,但是腦子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