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屹一直都是醒著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會想偷偷通過光腦看她睡著的樣子,就像小家夥睡在自己身邊一樣。
仿佛隻要看著她,內心就能得到一絲寧靜。
可是,就這樣第一次偷看她,就差點被發現。
他聽到小家夥起床了,也知道她進入了德文希爾的房間。
可是他聽到她走進了德文希爾的房間時,他覺得自己心好像被一隻手攥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知道小家夥被德文希爾困住了,但是小家夥沒反抗。
小家夥喜歡德文希爾嗎?他不敢確定。
他在門後站了許久,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他聽到德文希爾說她曾經答應過做他唯一的小寵,聽到了她說喜歡德文希爾,他的心就亂了。
他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壓住了自己,那種酸澀的感覺讓他紫金色的眸子也不自覺深了幾分。
他也想要她的喜歡,想要她唯一的喜歡,或者說是愛,唯一的愛。
但是,在這個世界,“唯一”太難了。
他是感受過愛的,在他的獸父還在的時候,可是他失去了,失去了那份愛,那份唯一的愛。
江聽晚隻覺得煩躁,德文希爾這家夥搞什麼,怎麼能亂成這樣。
昭君屹獸化了都沒有這麼亂,不對我為什麼要拿他們兩個做比較?
精神識海裡的江聽晚感覺自己人都不好了。
德文希爾的眸色漸漸清明,或者說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小家夥在。
他能感覺到小家夥的溫順乖巧,但是這種溫順,不是因為她喜歡自己。
但是她吻自己了,她心裡是有自己的,即便是依賴,那也很好。
德文希爾就這樣吻著江聽晚,吻到最後他居然變成了黑色巨蟒纏住他。
他想……但是他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他就這樣纏著她,感受著這個小家夥香香軟軟的在自己懷裡。
昭君屹就這樣站在門外,聽著房間裡的動靜,直到裡麵隻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一夜沒睡,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試圖想明白,但是想不明白,或許在他們相遇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亂了。
在德文希爾房間睡了一晚的江聽晚,是被人摸醒的。
準確的說,是被蛇尾摸醒的。
看到懷裡香香軟軟的少女突然睜開眼,德文希爾正在摸對方小臉的蛇尾巴瞬間頓了下。
但很快,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鎮定自若地收回了尾巴,還調侃,“小家夥,你就這麼喜歡我?在我的房間呆了一整晚?”
他早就穿戴整齊,高大禁欲的樣子。
江聽晚表示無語,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看看你自己的房間有多亂。就應該知道自己是被迫的。
散落的紅酒瓶,打碎的酒杯,淩亂一地的衣服,鬼都知道昨晚有多激烈。
雖然兩人什麼也沒做,但是這個樣子總是讓人聯想。
雖然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但是她知道昨晚他喝完酒又壓不住自己的狂躁期了。
德文希爾發現,小家夥明明是在發呆,那張呆萌的小臉上卻是無奈。
江聽晚睡眼惺忪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乖軟遲鈍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德文希爾摸了摸小家夥的小腦袋,語氣溫和道:“我今天還得去處理點事,你不要亂跑,乖乖等我回來,記住了嗎?”
江聽晚點頭。
德文希爾走後,本來還想繼續回自己房間睡個回籠覺的江聽晚,卻又遇見了正要下樓的昭君屹。
“你昨晚……?”江聽晚看到昭君屹眼底的烏青,他本來紫金色的眼眸也泛著異樣的血絲,一看就是沒睡好。
昭君屹依舊是那般溫柔。
他把自己收拾地很整潔,溫潤如玉的樣子透著貴族高雅的氣質,但是就是掩蓋不了自己昨晚熬夜的事實。
“晚晚……為什麼……從這間房間出來。”
昭君屹語氣溫柔,他本來不想問的。
小家夥本來就是德文希爾發現的,也更依賴德文希爾一些。
但是,他也喜歡小家夥啊!他也想要小家夥依賴自己。
雖然,他知道法案要求雌主可以有很多個獸夫,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忍讓,更何況,他遲早有一天會廢除這部法案……
所以他還是忍不住了……他明明知道事實,但他想聽小家夥說,想聽她給自己解釋……
這樣,她會不會更在乎自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