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眾人瘋狂尋找著的江聽晚,逃到了莊園一處僻靜的閣樓裡。
月光透過哥特式彩窗碎裂成妖異的紫,江聽晚蜷縮在積灰的桃木書櫃後。
裙擺掃過陳年羊皮卷軸,暗紅寶石腰鏈隨著急促呼吸剮蹭著橡木地板,在死寂中發出細碎呻吟。
汗珠順著鎖骨滑入蕾絲領口,她顫抖著咬住手腕試圖遏製喘息。
可滿室薔薇暗香早已滲入雕花磚縫,混著發情期特有的甜腥,順著通風管道漫向整座莊園。
沒有代謝的鮫人信息素在體內亂竄,又被愛麗絲下了誘導劑,導致江聽晚的信息素不受控製的爆發。
輕易就能讓雄性失控的信息素,絲絲縷縷溢散著,引著德文希爾,一步步靠近。
意識混亂的她,再次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雪鬆香氣。
作為晚宴的主人,德文希爾對莊園的布局和守衛情況了如指掌。
而德文希爾也抓住了躲藏在角落的少女。
“晚晚。”
裹著雪鬆氣息的吐息突然噴灑在後頸,德文希爾蒼白的指尖正撫過她頸側跳動的血管。
鎏金懷表鏈垂落肩頭,冰得她一個戰栗。
衣襟沾著破碎月光,墨綠長發被汗浸濕貼在喉結下方。
“德文希爾……”
江聽晚轉身撲進德文希爾懷裡。
德文希爾此刻才聞見那股濃烈的薔薇香味。
那是獨屬於她的信息素。
“為什麼逃?”
犬齒擦過耳垂的瞬間,江聽晚膝彎一軟。
德文希爾順勢扣住她的腰,裙衫碾碎滿地月光,將她困在彩窗與自己胸膛之間。
彩繪玻璃上纏繞的荊棘藤蔓倒映在他暗紅瞳仁裡,恍若燃燒的鎖鏈。
江聽晚麵色潮紅,神態迷離。
“我好難受……”
江聽晚隻感覺渾身燥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這種濃鬱的薔薇信息素也催使著德文希爾的本能。
滾燙高大的身軀強勢壓下來時,冰涼的墨綠色長發落在了江聽晚的肩膀和胸前。
暗紅色的眼瞳幽光陣陣,模糊的視線下,是少女美得驚心的妖異麵龐。
一切,像是不真實又綺麗的夢境。
他白皙的指尖穿過她冰涼柔順的黑色長發,以上位者的姿態,扣住了她的後腦,嘶啞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憤怒和痛苦。
江聽晚仰頭望進他眼底翻湧的星雲:“德文希爾……“
尾音化作嗚咽,男人突然含住她滾燙的唇珠。
“為什麼?”
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帶著一絲不解與痛楚,在靜謐的空氣中回蕩。
“為什麼要拒絕我……”
頂尖雄性的氣息,對江聽晚而言,如同深邃夜幕中最璀璨的星辰,散發著無法抗拒的引力,將她緩緩牽引。
少女輕輕顫抖著,嬌軟的身軀緊緊貼在他的胸膛,雙手不自覺地摟緊了他的脖頸,仿佛要將這份溫暖永遠鐫刻在心間。
然而,就在這份溫柔與依偎中,一個凶狠、急切且帶著懲罰意味的吻猛然落下,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將兩人都卷入了一場無法言喻的漩渦之中。
德文希爾的氣息,如同最狂野的風暴,席卷著江聽晚的感官。
在這安靜的房間裡,每一寸空氣都似乎在危險的失控邊緣徘徊,隨時可能爆發出無法預料的激情火花。
他的精神力因江聽晚而崩潰,欲念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放開懷中的少女,仿佛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他的唯一救贖。
“晚晚~告訴我,你愛我!”
德文希爾的嗓音沙啞而充滿渴求,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渴望著甘霖。
潮濕的薔薇香氣在月光下蒸騰,與德文希爾身上那獨特的冷杉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氛圍。
江聽晚的後背緊緊抵在冰涼的彩繪玻璃上,而德文希爾西服上的金鏈則硌得她生疼。
然而,她的身體卻像藤蔓般緊緊纏繞著他,仿佛要將這份氣息永遠鎖在自己的世界裡。
德文希爾的喉結滾動著,襯衫被粗魯地扯開,露出他健壯的胸膛。
“為什麼不說?”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要將她燃燒殆儘。
江聽晚全身發燙,如同被烈火炙烤著。
她的身體在德文希爾的觸碰下瘋狂地顫抖著,像那些纏繞在石柱上的古老藤蔓突然瘋長,渴望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你會後悔的……”
她仰頭承受著德文希爾落在頸間的吻,淚水悄然滑落,融入了纏繞的發絲之中。
德文希爾突然咬住江聽晚的鎖骨,疼痛讓她在迷離中找回了一絲清明。
他深情而堅定地看著她:“我要你清醒著選擇——是成為我的雌主,讓我做你的獸夫。”
而他的尖牙已經抵住了她的後頸,仿佛隨時都會刺入其中,似乎要將她標記為自己的所有物。
“最後一次機會。”
他的聲音中混著沙啞與決絕,“推開我,或者……”
然而,江聽晚沒有選擇推開他。
她主動吻住了他,仿佛要將這份深情與愛意永遠鐫刻在他們的唇齒之間。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一定要選擇一人共度此生,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德文希爾。
兩人的吻熱烈而纏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融化在這份深情之中。
曖昧的氛圍在房間中蔓延開來,將一切都籠罩在了一片溫柔與甜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