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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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晚赤腳踏過走廊的瞬間,牆壁內嵌的神經傳感網突然亮起幽光,無數機械複眼在浮雕間隙轉動。

偷偷進入實驗室,雖然驚歎於淵明淵澈居然把科學院的實驗室複製粘貼過來了,但是她也覺得正常。

實驗室的冷光在金屬器械上折射出銳利鋒芒,江聽晚的指尖剛觸到醫療台邊沿就被冰得縮回。

滿室消毒水味裡,她凝視著沉睡的諾爾蒼白的臉,青紫色靜脈在薄如蟬翼的皮膚下若隱若現。

為什麼還沒醒呢?傷得很重嗎?

江聽晚正疑惑的看著他,伸手想去觸碰諾爾,想用療愈力探查他的傷……

突然,自己的手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握住!

一隻戴著冰冷橡膠手套的手,覆住了她的手背,握住了她——

江聽晚整個人猛地僵住。

下一刻,手的主人靠得更近了。

來不及轉身,帶著消毒水和海鹽冷香的胸膛已貼上後背,另一隻手扣住了自己的腰肢。

那人指尖沿著她顫抖的腕骨摩挲,實驗室特有的金屬涼意滲進皮膚。

微涼的海鹽冷香夾雜著吐息,帶著低沉性感的聲線,鑽進她的耳朵。

“小家夥,你不乖哦……”

江聽晚嚇得整個人都軟了。

她親眼看著淵明出去的,那麼在實驗室裡的,隻能是淵澈。

淵澈低啞的尾音像蛇信掃過耳垂,江聽晚能清晰感受到對方胸腔震顫的頻率。

她蜷起的手指被強行掰開,被迫按在解剖圖譜上,紙頁上猩紅的人體血管紋路在掌心蜿蜒。

透過淚霧望去,淵明正歪頭打量她。

實驗室頂燈在他粉晶石般的瞳孔裡碎成星芒,白大褂領口露出的鎖骨處,半融化的冰晶正在鱗片上滲出幽藍熒光。

他隨手轉著柳葉刀,寒光在少女頸側遊走,刀背挑起一縷蜷曲的黑發。

她腰肢塌下去,指尖血液都是冰涼的。

淵澈抱住軟綿綿的江聽晚,被對方膽小的反應逗樂了,低笑了聲。

他笑時,胸腔震動的感覺,甚至傳遞到了江聽晚的後背。

卷翹長睫亂顫著,江聽晚偏過頭,浸著水汽的眸子怯怯地看著他,小聲道:“院……院長……好……”

“好嗎?”

淵澈笑了,笑容戲謔,“偷偷跑進來,小家夥,你想試試做實驗品嗎?”

“這麼纖細的迷走神經。”

冰涼的橡膠指尖劃過她劇烈跳動的頸動脈,“切斷時會有多美妙的痙攣呢?”

江聽晚嚇得渾身發軟,被淵澈的掐著腰,抱坐在冷硬的實驗台上時,那種自己可能會被當做實驗體解剖的恐懼更強烈了。

變態一樣的英俊醫生站在她麵前,離得很近。

她因為害怕,指尖顫抖著,呼吸急促,原本紅潤的唇瓣抿得死死的,因為太用力,唇線都有些泛白。

被橡膠手套包裹著的手指,捏住少女尖細的下巴,淵澈居高臨下地,拉長著輕佻的尾音。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如果做成標本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永遠留住這份美麗了?

似是不滿手套阻隔了指腹下的觸感,淵澈慢條斯理地脫下手套。

從金屬托盤裡取出一把泛著冷光的鋒利手術刀。

他比劃著手術刀,指尖下滑,輕撫過少女纖細優美的頸項,勾勒出她單薄纖細的脊背線條……

江聽晚咬破的唇瓣沁出血珠,鹹腥在舌尖炸開。

她忽然仰起臉,露出天鵝般脆弱的頸項,濡濕睫毛在瓷白肌膚投下蝶翼陰影:“院長要解剖的話能不能先用麻醉劑?“

淵澈動作微滯。

下一秒少女突然暴起,卻被早有預判的手掌重重按回台麵。

金屬托盤翻倒的脆響中,針尖刺破皮膚的刺痛令她瞳孔驟縮。

淡綠色液體注入血管的瞬間,薔薇香氣如爆破的香水瓶般炸開。

“院長……我錯了。”江聽晚知道昭君屹他們不在,這種情況,先服軟再說。

淵明饒有趣味的看著江聽晚,“小家夥,錯了……是不是該受點懲罰?”

江聽晚乖軟的看著他,抬眸的瞬間,對上他深如幽潭的眼眸。

“原來在這裡。“

淵澈鼻尖抵住她汗濕的鬢角深嗅,喉結滾動時吞咽聲清晰可聞。

他扯開領帶露出後頸,本該是腺體的位置布滿猙獰縫合線,“三年前我剜掉了自己的腺體“

“你……”這人真的是瘋的吧!

就算不喜歡雌性也不至於,傷害自己吧。

“疼嗎?”江聽晚的眼眸微顫,是對他的恐懼,但也有一絲心疼。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能厭惡雌性厭惡到這種地步。

淵澈聽到她的話,忽然鉗住少女下頜迫使她抬頭,醫生向來平穩的聲線泛起漣漪:“可你讓我這裡——“

他抓著她的手按在心臟位置,白大褂下肌肉不正常地抽搐,“重新嘗到了饑餓的滋味。“

他要吃了自己??!

死寂又可怕的實驗室,可怕的醫生,即將變成標本泡在福爾馬林裡的自己……

江聽晚怕得要命,眼眶都紅了。

她緊抿著嘴,鼻頭一酸,抽噎了下,豆大的淚珠“啪嗒”一聲,砸在實驗台上。

驟然看到淚水的淵澈愣了下,卻掛著病態的笑容。

“乖,彆怕,隻是一點信息素而已?”

信息素?這玩意兒不是隻有氣味嗎?難道還能做成試劑?

江聽晚更懵了,她隻覺得渾身不舒服,那種奇怪的感覺,讓自己的身體燥熱。

淵澈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家夥的變化,把玩著手中綠色的針管。

“小家夥,你沒有腺體,為什麼還能受到信息素的影響?”

江聽晚人都無語了,這個男人什麼路數,催情藥的用上了?

她隻感覺身體裡有一團奇怪的力量,想要穿透自己的皮肉。

濃密的薔薇花香從江聽晚體內散發而出,淵澈嗅著那股純淨的清香,壓抑了許久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

當時,他為了解決發情期,不惜用自己試藥,甚至挖掉了自己的腺體,變成了無性彆者,如今居然又有了反應。

淵澈瞳孔驟縮,粉晶般的眼眸蒙上陰翳,喉結在蒼白的皮膚下急促滾動。

他強撐著自己體內的燥熱,給江聽晚注射抑製劑。

江聽晚在混沌中嗚咽一聲。

指尖無意識扯開淵明的領口,布料撕裂聲裡露出鎖骨處妖異的紅痕,像是雪地裡燃起的火苗。

可是,不完整的抑製劑對江聽晚可沒用。

淵澈有些慌了,那雙粉色的眼眸暗了暗。

江聽晚有些恍惚,她隻感覺身體十分燥熱,想要抓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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