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恥擦著淚上前:“奴才在!”
陳平:“傳旨!尚宮局、尚衣監、尚膳監,所有傷害過皇後的人,查出來,拉到校場,錦衣衛月校結束後,全員杖斃!”
蘇婉兒抓住陳平衣袖:“陛下不可!這些都是蕭貴妃的人!蕭家如今掌控半壁朝堂,已有彈劾陛下的底氣!”
陳平玩味一笑:“既如此,皇後可敢陪朕掃除奸佞,肅清朝堂?”
蘇婉兒聞言,呆呆盯著陳平許久,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從陳平的眼神中,蘇婉兒看出了真誠。
皇帝,沒有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在為自己做主!
撲通!
蘇婉兒跪在地上,額頭用力朝地板砸去!
“錦衣衛指揮使蕭振,殘害蘇家忠良,關押我父兄,流放我兄長!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陳平伸手墊在蘇婉兒額頭上,道:“皇後放心,蘇家世代忠良,朕不僅要營救他們,還會殺掉蕭振,為你報仇。”
蘇婉兒瞪大杏眼:“真的?”
陳平捏了一下她的腮幫子:“君無戲言。”
這麼做,陳平表麵上是在幫蘇婉兒出惡氣,但更多的是在幫他自己。
朝中自己人越多,對陳平自然是越有利。
卻一下把蘇婉兒感動到不行。
她試探性將腦袋挨近陳平。
陳平任她精致的臉蛋靠過來。
淡淡的發香傳來。
陳平忽然想起史書裡記載,這位才女最擅製香。
鼎盛時千金難求。
陳平問道:“皇後的香呢?朕記得你以前常做。”
春桃指著個豁口陶罐:“蕭貴妃把娘娘的香料都搶走了。這是奴婢偷藏的最後一點香灰。”
陳平指尖沾了點香灰抹在鼻尖。
頓時全身精神一振!
現代社會的各種香水,不及這殘灰半分。
史書上“一香傾三軍”的典故突然閃過。
當年蘇老將軍便是用女兒調的迷魂香,平了西疆夜襲之亂。
陳平大喜,將蘇婉兒攔腰抱起。
“啊?”
蘇婉兒一聲驚呼。
她體重很輕,陳平抱在懷裡絲毫不費勁。
“陛下不要!”
蘇婉兒直搖頭。
發間木簪突然斷裂。
青絲如瀑瀉在肩頭。
陳平這才發現,她頭上簪子竟是拿筷子削的。
蘇婉兒慌亂推拒:“臣妾身上有花泥,怕弄臟陛下。”
陳平:“不臟,皇後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蘇婉兒羞紅了臉。
她從未與男子這般貼近。
“陛下快放臣妾下來啊!這樣成何體統?”
春桃和王八恥二人相視一笑,很識趣地退到屋外,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蘇婉兒見狀,更是急得發絲淩亂。
素白中衣下隱約透出鎖骨,反倒比盛裝更迷人。
陳平將她按在吱呀作響的床板上。
“陛下不可!”
蘇婉兒睫毛亂顫,胸脯隨著喘息劇烈起伏。
陳平的手掌突然貼在她心口。
蘇婉兒呼吸驟然急促!
陳平驚了。
她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藥香。
“朕,餓了。”
陳平玩味一笑。
蘇婉兒掙紮著要下地。
“櫃子裡有臣妾做的米糕,陛下若是不嫌棄可以拿來吃!”
陳平一手取出米糕,一手轉到蘇婉兒後背脊梁。
緩緩往下,最後在尾椎處重重一按!
蘇婉兒一聲驚叫,羞得把臉撞進陳平懷裡。
那盤米糕也被撞得掉在了地上。
陳平感受到懷裡的姑娘在發抖。
這玉女嬌軀,敏感得不行!
隨即,陳平掌心運起歸元劍意,緩緩推拿。
蘇婉兒全身顫抖,腳趾害羞蜷起,又被陳平強勢掰直。
一股暖意,從背脊骨直達她冰涼的雙腳。
“好舒服……”
蘇婉兒一陣呻吟。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失了態。
蘇婉兒羞得俏臉緋紅。
陳平:“好受一些沒有?”
蘇婉兒:“身子不冷了,腦袋也不暈了。”
陳平淺笑,瞥見她腕間的守宮砂。
那抹朱紅刺得他眼眶發酸。
蘇婉兒觸電似縮手:“沒想到陛下還會點穴按摩。”
陳平:“會一點。但如果配上皇後的安神香料,效用會更好。”
蘇婉兒瞪大明眸:“陛下知道臣妾會製香?”
陳平:“不僅知道,還很喜歡,明日月校之後,朕會把最好的製香器具送到你府上,當然,還包括你的家人。”
蘇婉兒哭了。
她不知道陳平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
更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但這樣溫柔的陳平,她很喜歡。
她悄悄掐自己的手腕。
不是夢!
是真的!
蘇婉兒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
陳平擦去她的眼淚,扯過鴛鴦被將人裹成粽子。
“睡吧,明日觀禮,朕會為你準備最華貴的朝服。”
蘇婉兒縮在被子裡發抖。
不是冷。
而是太過激動。
她偷偷睜開眼,怯生生看著眼前的皇帝。
此時陳平已經站起身來,把王八恥和春桃叫了進來。
春桃進來的時候很意外。
“陛下……這麼快?”
話一出口,春桃就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王八恥趕緊捂住春桃的嘴。
“我和陛下沒有……”
蘇婉兒越解釋臉越是紅。
她索性不說了,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米糕。
陳平也跟著蹲下,搶在蘇婉兒前,撿起地上的米糕塞進嘴裡。
“陛下!臟!”
蘇婉兒急聲道。
陳平:“皇後的,朕不嫌臟。”
蘇婉兒呆呆盯著陳平。
原來被一個強大的男人嗬護,是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很棒。
蘇婉兒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
這時,陳平看見蘇婉兒裙下有鮮血滲出。
他眼疾手快,撩起查看!
蘇婉兒發出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