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的慘叫聲卡在喉嚨裡。
他眼神驚恐,捂住噴血的脖子。
陳平:“這種要求,我這輩子沒聽過。”
李公公到死都不明白,往日跪著舔靴子的賤奴,竟如此殺伐果斷!
咚!
李公公的腦袋掉到地上。
一群宮女太監嚇得尖叫!
“這太監辱罵朕,按律當誅九族。”
陳平冷靜收回天子劍。
宮女太監們趕緊磕頭:“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十二名錦衣衛聞聲趕到。
看到卻是手持天子劍的皇帝!
劍身滴血!
領頭的千戶立馬下跪。
“參見陛下!”
其餘十一人愣了一下,也趕緊跟著跪下。
陳平目光掃過,淡淡道:“蕭振何在?”
領頭千戶趕緊答道:“回陛下,錦衣衛指揮使蕭大人出城辦差,不在宮內。”
陳平滿意一笑。
隻有在李公公、蕭貴妃、狗皇帝、蕭振四人麵前,自己才是賤奴和替身。
這四個人不在,其他人眼裡,自己依舊是受命於天、九五至尊!
陳平:“這條老狗居然敢對朕出言不遜,替朕把屍首扔去獸苑!”
“諾!”
十二名錦衣衛應聲齊喝。
陳平望向領隊的千戶:“你叫趙鐵柱是吧?去年科舉殿試狀元,家裡有個患肺癆的丫頭。”
趙鐵柱:“正是微臣!”
陳平心頭一喜。
他清楚記得,此人原本要任職宣府副總兵。
但臨了李公公向其索賄八千兩。
趙鐵柱掏不出錢,被改授錦衣衛千戶。
而這種家底乾淨的人才,正是陳平眼下迫切需要的。
“趙鐵柱聽旨!”
陳平大喝。
趙鐵柱抱拳:“臣在!”
陳平大手一揮:“朕封你為禦前帶刀侍衛,兼領武德將軍!跟上龍輦,來承乾宮為朕守夜!”
趙鐵柱感激涕零,連連磕頭:“謝主隆恩!”
陳平一聲令下:“繼續前往承乾宮!”
領頭的太監高喊:“聖上起駕!”
陳平坐回龍輦,笑容嘲弄。
現在,隻剩下三個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妖妃蕭魅。
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狗皇帝
以及錦衣衛指揮使蕭振。
朕,來了!
龍輦停在了承乾宮。
趙鐵柱持刀鎮守宮外,喝退左右。
陳平獨自往裡走去。
這地方他來過無數次。
準確地說,是原主來過無數次。
記憶裡,每次原主跪著舔毒藥的樣子,卑賤不堪。
陳平一進門,徑直向牆上的暗門走去。
他伸手在門環上叩了三長兩短。
然後說出暗號:
“三更狐鳴!”
吱呀。
門開了。
陳平推門而入。
隨即,暗門合上,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來。
一股眩暈的熏香彌漫在周圍。
還混著某種腥氣。
作為男人,這味道陳平很熟悉。
密室很大。
地上到處都散落著衣服。
女性衣服有歌姬舞衣、女官服、蠻女服、農婦裝……
男性的則是飛魚服、書生服、道袍……
中央擺著張鎏金大床,
床上放著鐵鏈、皮鞭。
旁邊有個木馬,馬背上還沾著血漬。
這間密室要是被現代考古學家發現,肯定會對澀澀用品發展史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陳平暗暗發笑:“變裝、角色扮演、艾斯艾姆,倆狗東西玩這麼野?”
蕭魅側躺在軟榻上,隻披著層蟬翼紗,雪白長腿搭在狗皇帝身上。
狗皇帝把頭埋在她腳心。
狗可能不像人,但狗皇帝現在卻真的很像狗。
“汪!主人!求賞賜!”
狗皇帝還沉浸在角色裡。
蕭魅笑道:“彆著急嘛,等辦完了正事,咱們再開第十二把。”
陳平被兩人震驚了。
沒日沒夜這樣玩?
腰子鐵打的?
就是放在現代社會,也很逆天!
蕭魅朝陳平招了招手:“賤奴,過來跪下!”
陳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蕭魅催促:“本宮說了,跪下!”
陳平依舊沒動。
空氣凝固。
蕭魅一指陳平:“賤奴!耳朵聾了?”
這一指,帶上了內力,震得燭火亂顫。
陳平膝蓋一軟,差點栽倒。
原主常年被慢性毒藥折磨,這具身子早已是虛弱不堪。
要不是有歸元劍氣衝刷經脈,破去大部分毒性,陳平現在肯定是站不住的。
但更讓陳平驚訝的,是這妖妃居然會武功。
也不知道係統獎勵的歸元劍法,能不能抗衡。
“噬心散呢?李德全沒給你?”
狗皇帝突然抬頭。
那張臉,看上去是老了三十歲的陳平。
顯然是縱欲過度所致。
陳平掏出青瓷瓶晃了晃。
蕭魅腳尖一挑:“老規矩,爬過來,把藥倒在本宮腳邊,用舌頭舔乾淨。"
陳平突然笑了。
他反手把毒藥全倒進金痰盂。
狗皇帝一驚:“你要乾什麼?”
陳平悄悄把手放在劍柄上:“乾一個皇帝該乾的事。”
聞言,二人無不大笑出聲。
蕭魅:“是不是藥性太毒,把這賤奴腦子毒傻了?”
狗皇帝:“下次少放點毒就行了。賤奴,今天就不賞你喝藥了,滾過來彙報朝政吧,太後養的那群狗,今天又搞出什麼幺蛾子沒?”
陳平笑容嘲弄:“朕還需要向誰彙報朝政?”
狗皇帝頤指氣使:“賤奴!你敢用朕的自稱?你隻是個替身而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光腳踩在軟榻上,腰間還掛著狗鏈。
像一條急眼的狗。
蕭魅笑得花枝亂顫。
她翹起染著蔻丹的腳趾:“罷了,滾過來吧,本宮允許你一邊欣賞,一邊彙報。”
啪!
陳平一腳踹翻了痰盂。
狗皇帝嚇得往後縮。
蕭魅怒道:“賤奴!反了你了!”
陳平:“朕是皇帝,何須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