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宇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回蕩在教堂內。
但是子彈打歪,原本打在兄妹倆眉心的子彈突然一偏,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教堂大門被猛地撞開。
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看到南宇,立刻舉槍射擊。
南宇迅速翻滾到長椅後,但還是被一顆子彈擦過肩膀。
“帶走少爺小姐!快!”
黑衣人訓練有素地分成兩隊,一隊火力壓製南宇,另一隊迅速抬起布恩和布琪撤退。
南宇想追,但剛站起來就感到一陣眩暈。
他低頭看著手臂上的針眼,周圍皮膚已經開始泛出詭異的紅色脈絡。
張索帶著人趕來的時候,布恩和布琪已經被黑衣人帶走了。
偌大的教堂裡除了一地屍體,隻剩下倒在地上的南宇。
張索衝過去:“南宇!你怎麼樣了?”
南宇的眼皮顫動幾下,艱難地睜開。
看到張索,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驚人:“彆放過他們布恩布琪被人帶走了追!”
張索咬牙,派身後的人去追布恩和布琪,自己則將南宇扛上車,帶了回去。
南宇回到蘇家的時候,肩膀中了一槍,傷的不重,處理完包紮好就行了,但是胳膊上被注射的液體,卻成了大麻煩。
家庭醫生看著被注射的針孔,各個露出凝重的眼神,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種新研究的生物製劑還沒在市麵上流通,大家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蘇瑾曜聽說後,也火速趕了過來。
他檢查後,同樣露出凝重的表情:“晚了,液體已經順著血管流向全身。”
蘇雨棠一驚,抓著三哥問:“什麼液體?他到底被注射了什麼?”
蘇瑾曜安慰道:“小妹你彆急,血樣已經送去做檢測了,應該很快就能知道結果。”
蘇雨棠點點頭,但看著昏迷的南宇,難免還是有些擔憂。
南宇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青,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膛起伏。
他的情況很不好。
與此同時,張索派去的人也回來了,說布恩和布琪被勞倫斯的人救走了。
布恩胸口中了一刀,活的幾率極小,倒是布琪,逃過一劫,他們已經上了私人飛機,逃離帝都。
蘇雨棠攥緊手心:“早知道就該殺了他們兄妹倆!”
蘇瑾曜凝重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還是想辦法救南宇吧。”
病房內,南宇被連接上各種監測儀器。
他的生命體征極不穩定,血壓忽高忽低,心率時而飆升,時而驟降。
免疫係統也在一波波的衝擊下逐漸降低。
即使閉著眼睛,也能看出他極其痛苦。
主治醫生擦著額頭的汗:“太奇怪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狀況。”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
蘇瑾曜終於從研究所回來了,但這一次,他臉色比離開時更加難看。
“小妹。”
他停在蘇雨棠麵前,聲音沉重,“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要挺住。”
聞言,薄景州和張索等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蘇雨棠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攥緊了拳頭,“你說。”
蘇瑾曜手裡拿著一份檢測報告,“經過檢測,南宇被注射的是一種生物製劑,也是一種改變人體基因序列的生物武器”
蘇雨棠疑惑道:“那是什麼東西?”
相反,薄景州聽到之後,卻出乎意料地說:“難道是x計劃?”
蘇雨棠猛地轉向薄景州:“你知道?”
薄景州的表情變得複雜:“隻是聽說過,有人在暗中研發這種生物武器,沒想到這東西居然真的已經存在,據我所知,勞倫斯有個秘密實驗室,專門研發基因武器,也就是所謂的x計劃,想必這款生物製劑出自他之手。”
蘇瑾曜點頭:“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已經研究出這種東西。”
他頓了頓,“早些年,教授就和我商量過,共同研究這種生物製劑,但後來我們發現這款生物製劑對人體有害,因為違背了人道主義,我們主動放棄了這項研究”
蘇雨棠皺起眉:“那被注射了這個之後,會怎麼樣?”
蘇瑾曜深吸一口氣,歎道:“被注射後,人的身體機能會越來越差,從一開始的間歇性痛苦到後來不間斷痛苦,器官一點點衰竭,四肢麻木,癱瘓,最後生不如死”
蘇雨棠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三哥,那你能救南宇嗎?”
蘇瑾曜擰起眉,他學了這麼多年的醫,救了無數病人,向來沉穩的臉上卻頭一回露出為難的神色。
他搖了搖頭。
蘇雨棠卻緊張地抓住蘇瑾曜的衣服:“三哥,你彆搖頭啊,求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南宇,不能讓他死!”
誰知,蘇瑾曜卻看向薄景州,眼神複雜:“你求我,不如求你老公。”
蘇雨棠一怔,隨後詫異地看向薄景州:“求他?”
蘇瑾曜點點頭:“你老公有個醫藥公司,其中有個研發部門,專門研製各種毒藥和解藥,能力大得很。”
張索作證:“是的,夫人,薄氏生物科技的解毒研究在國際上都是頂尖的。”
蘇雨棠猛然想起了情毒的解藥,上次張索跟她說過。
她咬唇,期待地看向薄景州:“你有辦法救南宇嗎?”
誰知,薄景州卻搖頭:“我們確實可以解毒,但是這個我也沒有辦法,他中的不是毒,而是一種改變基因的東西,你也可以理解為一種致命的殺人武器,被注射後隻有死路一條,無藥可解。”
蘇雨棠臉色驟變。
張索再次作證:“這個我可以作證,夫人,薄總沒騙你,這個真的無解,我們不會研究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想要救南宇,除非去找勞倫斯但我猜,可能勞倫斯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除,人體基因被改變後是不可逆的。”
“他既然研究出這種變態殺人的東西,就不會憋什麼好屁。”
蘇瑾曜再次歎了口氣,拍拍蘇雨棠的肩膀:“小妹,這次是真沒辦法了。”
這句話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蘇雨棠強撐的鎮定,她固執地說,“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
她的目光在薄景州和張索之間來回遊移,“你們就不能讓人研究出抑製基因突變的辦法嗎?或者找出勞倫斯的實驗室,說不定能找出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