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瀚海說,外祖父家家規極其森嚴。
蘇夫人之所以有家不能回,不敢回,原因很多。
一來,媽媽是無顏回家,畢竟當年不顧家人反對,義無反顧的拋下一切,嫁給了蘇瀚海。
二來,她確實害怕。
蘇夫人也不是沒回去過,當初婚後曾回去過一次。
那一次在祖寺整整跪了七天,蘇瀚海在外麵心急如焚,想要進去找蘇夫人,但是他連大門都進不去。
當他終於見到老婆的時候,蘇夫人已經隻剩下瀕死的軀體。
身上是被藤條鞭打的痕跡,皮開肉綻的傷口,觸目驚心。
蘇瀚海氣得想殺人,但是蘇夫人在中間調和了下來,她告訴蘇瀚海:“這是家規,我做錯了事,就要受罰。”
她還說,如果不是蘇瀚海,她這輩子都逃不開那些規矩。
縱使有錯在先,但離開那個家,對蘇夫人來說是一種解脫。
蘇瀚海心疼壞了,花了好長時間,精心照料,才把蘇夫人從死神手裡拉了回來。
從那之後,他再也不叫老婆一個人回去了。
那些狗屁規矩,誰愛守誰守,他就要帶著蘇夫人私奔,把他們家女兒拐走。
蘇雨棠聽完蘇瀚海的講述,既對媽媽的遭遇充滿心疼,也對那個所謂的外祖父家感到排斥,憤恨。
“他們憑什麼這麼對媽媽?”
蘇瀚海歎氣:“我但凡能阻止,絕對不會讓你媽受這份委屈,我隻恨自己沒有早點認識你媽,拯救她於水火。”
蘇雨棠眉頭微皺,疑惑問道:“這麼多年,能再次送來請帖,是不是表示他們打算跟媽媽和解了?”
“不可能。”蘇瀚海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他能斬釘截鐵的說出不可能,那就是真的不可能。
這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不等蘇雨棠想完,蘇瀚海又說:“這次他們送來請帖,也不知有何寓意,咱們恐怕是推辭不掉了,哪怕不去,他們也有辦法叫咱們去,後果咱們家承擔不起。”
蘇雨棠眉頭不由擰起:“外祖父家的勢力當真有這麼強?”
蘇瀚海沉重地點點頭,神色相當嚴峻。
連爸爸都忌憚的人,那可能真的不好對付。
蘇雨棠思索片刻,堅決道:“既然這樣,那就我替媽媽去吧,正好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外祖父和外祖母呢。”
當然,她還有另一個目的
蘇瀚海想了想,覺得不妥,“算了,我不能把你送去那吃人的地方,咱們都不去,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
蘇雨棠安慰說:“沒事,就算有什麼恩怨,也是上一輩的事了,我好歹喊一聲外祖父外祖母,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蘇瀚海一聽這話,頓時麵露糾結。
恰好這話也被四個小寶聽見了,四個小寶聽說媽咪要去見外祖父和外祖母,雖然他們還不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什麼,但一個個卻像小炮彈似的跑了出來,嚷嚷道。
“我要去!”
“我也要去!”
“我們都要去,我們要去見外祖父和外祖母。”
蘇瀚海見狀,立刻板起臉,厲色道:“不行!”
二寶小嘴一撇,滿臉不服氣:“為什麼媽咪能去,我們不能去?”
蘇瀚海:“媽咪是去給外祖母祝壽,你們去做什麼?而且,你們可不能喊外祖父外祖母,你們是要喊外太公外太婆的。”
實則蘇瀚海是擔心四個小寶壞了規矩,鬨出大亂子,他深知那邊不比蘇家,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大寶沉聲道:“我們也去給外太婆祝壽。”
二寶:“對,媽咪去玩,肯定會帶我們幾個小寶貝去的。”
“媽咪,你會帶我們去的,對吧?”二寶一邊說,一邊朝媽咪眨了眨眼,那模樣像極了在撒嬌賣萌求寵溺。
蘇雨棠看著二寶一臉期待的樣子,實在拒絕不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二寶“歐耶”一聲,然後得意地看著蘇瀚海,那小眼神仿佛在說 “你看,媽咪還是聽我的”。
蘇瀚海擰起眉:“簡直胡鬨!誰說媽咪是去玩的?你們當那是什麼地方,你媽咪可沒空照顧你們幾個,要是捅出亂子,可不是鬨著玩的。”
他試圖讓四個小寶明白此行的嚴肅性。
誰知四個小寶一聽,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我們自己就能照顧好自己。”
二寶更是一臉驕傲地補充道:“不僅照顧自己,我們還能照顧媽咪。”
三寶和四寶附和道:“還有小妹妹。”
其餘幾個小寶紛紛用力點頭。
那整齊劃一的動作,明顯就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蘇瀚海實在說不過他們,隻能就此作罷。
但他心裡卻暗自想著,等到了那一天,不告訴四個小寶,把他們四個提前騙走就行了。
不過這會兒,蘇瀚海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無奈地看著四個小寶在一旁興高采烈地討論著要去見外太公外太婆的事。
蘇瀚海搖了搖頭,走開了。
過了一會兒,蘇家門外有人求見。
四個小寶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還把來人拉到了後花園。
來的人正是龍國組織的成員百毒手。
大寶率先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百毒手微微躬身,回道:“我來有事稟報。”
大寶:“說吧。”
百毒手說道:“老大,蕭家人一直在找我,想要花重金買我手上的解藥。”
二寶一聽,眼睛一瞪:“你是在乎錢的人嗎?”
百毒手的語氣斬釘截鐵:“當然不是,我為小少爺們效力,不在乎錢。”
二寶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行。”
百毒手又接著說:“隻是我不肯將解藥賣給他們,他們就派人綁架刺殺我。”
大寶擰了擰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這蕭家的人果然壞,既然這樣,我給你放個長假,你去玩吧,這段時間先彆回來。”
百毒手感激地說道:“謝老大,對了,我還有個事要稟報。”
大寶問道:“什麼?”
百毒手猶豫了一下,說道:“是薄肆天薄先生,也就是你們的爺爺,從我這裡又要走了一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