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曜剛想提醒他們彆高興得太早,這個孩子的情況有些特殊,小妹之前吸入過毒氣,這孩子能否保住還是個未知數。
可四個小寶已經歡呼雀躍起來。
“耶,太好了!”
“我們有小妹妹了!”
二寶甚至高興的跳了起來。
蘇瑾曜:“”
讓他們不要高興太早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而是叮囑道:“你們幾個小點聲。”
二寶立刻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 “噓” 的手勢,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知道,小妹妹膽子小,不能嚇著。”
蘇瑾曜點點頭,順著二寶的話說道:“這件事先彆告訴其他人,也不要聲張,不然小妹妹就不來了。”
四個小寶乖乖點頭。
蘇雨棠看著蘇瑾曜,心中湧起一股疑惑。
她當然知道這話是哄孩子的,難道三哥有事瞞著她?
晚上,等蘇夫人來後,蘇雨棠讓蘇夫人帶四個小寶去玩,單獨留下了三哥。
“三哥,你怎麼了?為什麼知道我懷孕後,你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蘇瑾曜猶豫了一下,“小妹,你”
“我什麼?”
蘇瑾曜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沒什麼。”
見狀,蘇雨棠更著急了,“三哥,現在這裡沒人,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了?”
蘇瑾曜見四個小寶不在,思索過後,終於說了實話,“小妹,你告訴三哥,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蘇雨棠皺了皺眉:“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瑾曜:“小妹,你在地下室的時候吸入了毒氣,這對胎體有一定的影響,就怕這孩子留不下來”
“什麼?”
蘇雨棠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呆住。
蘇瑾曜為難道:“這也是我沒提前告訴你的原因,怕你接受不了,如果真的對孩子有影響,我建議你還是打掉”
蘇雨棠一怔。
她下意識地輕輕撫上肚子,儘管此時肚子還平平的,她也沒有任何特彆的感受,但是打掉孩子
她猶豫了一下,“難道沒彆的辦法嗎?還是說必須打掉?”
蘇瑾曜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可以給你調理身子,儘我所能地幫你,但具體 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聞言,蘇雨棠心情驟然沉重。
就連醫術這麼高明的三哥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嗎?
既然如此,確實不該讓四個小寶知道這件事,以免他們空歡喜一場。
蘇瑾曜又問:“這孩子也是薄景州的,對嗎?”
蘇雨棠嗯了一聲:“不然呢?”
這肚子裡的孩子還能是彆人的?
蘇瑾曜皺了下眉,眼神複雜。
要知道,他們看到親子鑒定報告的時候,心中簡直五味雜陳。
尤其是蘇星宇,更是痛心疾首,可憐小妹這顆好白菜又被薄景州拱了。
如果不是薄景州,小妹不會懷孕。
如果小妹沒有懷孕,現在也不至於如此糾結。
都怪薄景州,口口聲聲說身患隱疾,結果卻是連下半身都管不住!
隔日,薄景州忙完工作,來了醫院。
恰好蘇君琰和蘇瑾曜從病房裡麵出來。
看到薄景州,兩人都沒好臉色。
蘇君琰本就性子冷淡,兩人在商場上又是競爭對手,還是死敵,他討厭他,薄景州倒也能理解。
可蘇瑾曜
薄景州皺眉,自己貌似沒招惹他吧?
這些天,每次蘇瑾曜見到他,都擺著一張臭臉。
他到底哪裡招惹這幾位大舅子了?
難道是因為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不過,那份鑒定報告是蘇瑾曜做的,他既然知道他是小寶們的親爹,不是應該把他當成一家人嗎?
這份恨意來的莫名其妙。
蘇瑾曜從薄景州身旁擦肩而過,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走了。
薄景州收回思緒,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而病房裡,蘇雨棠的臉色同樣不太好。
她還在想孩子的事,孩子的去留像一團亂麻,纏在她心頭。
三哥說,毒氣影響了胎兒,孩子可能留不住,即便能生下來,也可能存在某方麵問題。
萬一生個先天性殘疾兒童,或是智障兒
這個消息,比當年知道懷了四胞胎的衝擊性還要大。
她歎了口氣,還沒想好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餘光看見了薄景州。
蘇雨棠看著薄景州,說道:“你工作要是忙,沒必要往醫院跑,我有人照顧。”
薄景州卻不以為意,繼續走了過來,“前幾天確實有些忙,不過現在不忙了,有的是時間。”
什麼叫現在不忙了?
不等蘇雨棠想明白,薄景州又說:“你剛才在想什麼?臉色這麼差。”
蘇雨棠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向薄景州。
之前醫生就說過她子宮膜薄,若是流產很難再懷上,所以當初她才不得已留下了四個小寶。
回到蘇家後,經過調理,身體才逐漸恢複。
可沒想到,又一次懷上了。
緣分真是奇妙,上一次懷了薄景州的孩子,這一次,同樣是他的。
蘇雨棠輕咳了一聲,搖了搖頭,敷衍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孩子的事,她自己都還沒理清頭緒,更不想現在就和薄景州討論。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告訴他。
薄景州卻以為她還對親子鑒定那件事心存芥蒂,於是解釋道:“那份鑒定報告確實不是我讓林安做的,是林安發現你三哥做了之後,拿過來給我看。”
“哦。”蘇雨棠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好像並不在乎這件事。
薄景州卻繼續解釋:“我相信四個小寶是我的。”
說話間,他從兜裡掏出一串手鏈,“我應該早點發現,這個是你的,也就不用繞那麼大一圈,才跟你們相認。”
蘇雨棠看了眼,正是自己丟失的那串紅色手鏈。
她有些心虛,伸手試圖從薄景州手裡把手鏈搶走,可誰知薄景州手一避,輕鬆躲開了,沒讓她搶到。
蘇雨棠有些惱火:“你這是什麼意思?”
薄景州卻挑眉,嘴角勾起:“既然是我撿到的,自然歸我了。”
“這是女孩子東西,你留著乾什麼?” 蘇雨棠沒好氣道:“你當初可是說過,要找到這個手鏈的主人,然後碎屍萬段。”
薄景州更心虛,轉移話題,“當做定情信物,不行麼?”
“定情” 蘇雨棠嘴角微微抽搐:“誰跟你定情了。”
薄景州卻不緊不慢道:“第一次,我雙腿有傷,是被你強迫的,按理說,我確實應該找你算賬,不過”
“不過什麼?” 蘇雨棠忍不住問道。
薄景州轉了下手中的珠子,繼續道:“不過我想想還是算了,你強迫我一次,我騙你一次,我們倆一筆勾銷,怎麼樣?”
他說的自然是上次騙她給自己解情毒那件事。
蘇雨棠笑了笑,他騙她的事,能跟那晚的意外扯上關係?
“你想翻舊賬?”
薄景州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不,我是想讓你原諒我,你彆生氣了,跟我回家,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