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爬窗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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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州的臉隱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唯有眼眸微微閃爍。

他靜靜地看著遠處那排依次離開淺水灣的豪車隊伍,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林安見此場景,忍不住說道:“薄總,沒想到您有一天也會淪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薄景州聞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彆廢話了,開車吧。”

林安立馬應道:“是,不過總裁,他們雖然走了,但肯定留了眼線在淺水灣,你這時候回去,不還是自投羅網嗎?”

薄景州的眼眸微微眯起,冷聲道:“我自有辦法。”

他不去見蘇家人,倒不是想要逃避,隻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時候跟蘇家人碰麵,絕對不是上策。

當下,他必須先去解決一個最大的問題。

蘇雨棠送走大家後,洗了個澡,剛要上床睡覺,突然,窗邊傳來一陣 “簌簌” 的異響。

她扭頭看過去,隻見窗簾被夜風吹得肆意飄動。

夜晚風大,她隨意瞥了一眼,沒多想,翻了個身打算入睡。

可剛閉上眼,一陣輕微卻清晰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蘇雨棠瞬間屏住了呼吸。

怎麼回事?

外麵的保鏢都是死的嗎?居然還讓小偷爬窗戶進了彆墅。

她大氣都不敢出,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確定真的有小偷潛入了房間。

正想著應對之策時,那 “小偷” 竟朝著床邊走了過來。

蘇雨棠心裡 “咯噔” 一下:難不成還是衝她來的采花賊?

她緊張得心臟狂跳,下意識捏起拳頭。

等對方來到她麵前的瞬間,她猛地發起攻擊。

可下一秒,卻被對方精準地拿捏住,兩隻手被反壓在了床上,他整個人也順勢壓了上來。

蘇雨棠沒想到,還是個比她厲害的采花賊!

“你是誰?”

黑暗中,蘇雨棠使勁掙紮,剛要大喊救命,嘴巴就被對方捂住了。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是我。”

蘇雨棠驟然一愣,在黑暗中,透過稀薄的月光,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突然怔住:“薄薄景州?”

薄景州輕咳一聲,微微鬆開了手。

他剛要起身,忽然蘇雨棠一個動作,抬腿頂了上來。

薄景州也是練過的,幾乎是下意識地,迅速將她雙腿按住。

這一下,蘇雨棠瞬間老實了。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

反應過來後,蘇雨棠又氣又急,抬頭質問道:“你為什麼要爬窗戶進來?”

薄景州低聲道:“外麵都是你們蘇家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我不爬窗戶,還有彆的辦法進來?況且,你房間的門是鎖著的,我不這樣進來,怎麼見你。”

蘇雨棠:“”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薄景州,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薄景州竟然會以爬窗戶這種方式回自己的家。

短暫的愣神後,她已經不在乎他是怎麼進來的了,此刻,她關心的是他到底要做什麼。

“你要見我做什麼?” 她皺著眉,眼神裡帶著警惕。

薄景州突然神色認真起來,語氣誠懇地說:“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蘇雨棠聽了,眉頭皺得更緊,看了眼被她壓住的雙手雙腳,沒好氣地說:“那你先起來,你該不會想用這種姿勢跟我聊吧?”

薄景州低下頭,發現自己還壓在蘇雨棠身上,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然後迅速起身抽離。

蘇雨棠輕哼一聲,推開他,迅速坐直了身子,然後伸手打開壁燈。

暖黃色的燈光瞬間傾瀉下來,她扭頭開始整理起被弄亂的衣服。

剛才糾纏中,她身上的真絲睡衣不小心滑了下來。

薄景州背對著她,聽到她整理衣服的窸窣聲,眸色越發幽深。

不確定到底是真絲滑,還是她皮膚太滑,他剛才隻是輕輕一扯,貼在她身上的真絲睡裙就輕而易舉地滑了下來。

“好了。” 蘇雨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薄景州的思緒。

他掩住眼底的情緒,緩緩扭頭,視線緊緊落在她素淨的小臉上。

此時,她烏黑的頭發隨意地披散下來,襯得她那張臉愈發白皙嬌美。

燈光下,她的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吹彈可破。

蘇雨棠看著他,神色格外冷淡,再次打斷他的想入非非,“你想跟我聊什麼?”

薄景州抿了抿薄唇,腦海中浮現出上次兩人相處的畫麵,聲音不自覺低沉了些:“我記得,我們上次明明很愉快”

蘇雨棠神色瞬間一緊,微微睜大眼睛,剛驚訝出薄景州怎麼會說出這麼羞恥的話。

薄景州又接著說道:“你現在卻突然翻臉不認人,難道是對我有意見?”

蘇雨棠忍不住輕嗬一聲,“我翻臉不認人?到底是誰,提上褲子不認人,一連幾天不回家的?”

提上褲子不認人?

薄景州聽到這話,解釋道:“我沒有,那幾天公司的事情確實多,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抓蘇雨棠的手,可蘇雨棠卻迅速抽回手,沒讓他得逞。

“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聞言,薄景州皺起了眉,追問道:“那你在乎什麼?”

“我在乎的,是你騙我!”蘇雨棠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眼中有憤怒,更有被欺騙後的失望。

“騙你?” 薄景州擰起眉,一臉疑惑,“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蘇雨棠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他居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你有情毒的解藥,為什麼不告訴我?”

薄景州驟然一怔,驚訝道:“你都知道了?”

蘇雨棠冷笑一聲,扭過頭沒理他。

薄景州皺了皺眉,沒有告訴她自己吃了情毒解藥的事,確實是他不對。

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他低下頭,半天才憋出一句:“對不起,這件事是我不對!”

那天在酒店,他本來想說的,可後麵情毒發作,加上他當時為色所迷,才會順水推舟和她

原本以為這件事會就這麼過去,誰知道還是沒瞞得了她。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除了他和張索,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解藥的事。

難道是張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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