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收到消息後,迅速就趕了過去。
車子在倉庫前戛然而止,薄景州推開車門,幾步便跨進倉庫。
可他看了一圈,也沒看見蘇雨棠的身影,反而看到了蘇雪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那裡。
蘇雪已經將臉上的血汙擦乾淨了,又給自己補了一層厚厚的妝,這才遮住了方才的狼狽。
薄景州冷聲道:“怎麼是你,蘇雨棠呢?”
蘇雪扭著腰肢,邁著嫵媚的步伐靠近薄景州,嬌嗔道:“景州哥,當然是我了,你怎麼一來就問蘇雨棠,而不關心我呢?難道你看見我,就沒什麼感覺嗎?”
薄景州眉頭緊皺:“我應該有什麼感覺?”
蘇雪手指輕輕把玩著發絲,嬌聲說道:“比如,喜歡的感覺啊。”
薄景州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隨後緩緩開口:“你這麼說的話,確實有一點,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突然有點喜歡你了。”
聞言,蘇雪心中一陣狂喜。
她的情毒起了效果,薄景州徹底被她掌控了。
而在倉庫的陰暗角落裡,蘇雨棠被繩索緊緊捆綁,嘴裡塞著破布,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她鼻頭一酸,想說什麼卻沒辦法開口。
意識在毒藥的侵蝕下越來越模糊,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一點點流逝,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模糊中,蘇雨棠看到蘇雪一步步朝著薄景州走了過去。
她心急如焚,拚命搖頭,想要喊薄景州,提醒他這是蘇雪的陰謀,不要喜歡上她,可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視線裡,薄景州並沒有拒絕蘇雪。
蘇雨棠絕望地閉上了眼。
那邊,薄景州佇立在原地,看著走近的蘇雪,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
蘇雪絲毫未察覺到異樣,直接就想撲進薄景州的懷裡。
可就在她身體前傾的瞬間,卻撲了個空。
薄景州輕輕避開了。
害得她差點摔倒在地。
穩住身形後,蘇雪抬頭,正對上薄景州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蘇雪,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有這種喜歡你的感覺,完全不受控製。” 薄景州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蘇雪反應過來後,輕輕一笑:“你喜歡我,當然是你發現了我的好呀,再說了,你本來就應該喜歡我,而不是蘇雨棠。”
薄景州似乎有些不懂,“為什麼?”
蘇雪以為薄景州已經上鉤,越發得意忘形,“我比蘇雨棠年紀小,也比她有趣,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你會發現生活有意思多了。”
薄景州聽聞,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譏笑。
可沉浸在幻想中的蘇雪卻覺得這是薄景州對她的挑逗,一向成熟的男人在她麵前露出放蕩不羈的一麵,真是迷人。
蘇雪自恃勝券在握,伸出手,想要去拉薄景州的手,企圖進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
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薄景州,便被對方反手擒住了胳膊。
蘇雪像個犯人一樣,被反壓住,被迫低著頭,手臂因被過度扭轉而疼得鑽心。
蘇雪疼得大叫,“啊!景州哥,你輕點啊,你弄疼我了。”
此時,在倉庫角落,蘇雨棠原本意識已經快沒了,雙眼緊閉。
可就在蘇雪那聲尖叫傳入耳中的瞬間,她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還有那聲帶著曖昧意味的 “景州哥”,聽得她極不舒服。
她感覺心口一堵。
她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薄景州與蘇雪親昵的畫麵,心一點點往下沉,他們已經到那一步了嗎?
蘇雨棠費力地眨了眨眼,感覺眼睛濕潤潤的。
她咬著舌尖,讓自己清醒,努力想要從昏迷邊緣爬出來,可毒藥的侵蝕太過猛烈,黑暗如同潮水一般,一次次將她淹沒 。
薄景州懶得再跟蘇雪周旋,直截了當地問:“是你給我下的情毒?”
蘇雪震驚道:“你都知道了?”
薄景州神色冷峻,冷冷地 “嗯” 了一聲。
那正好,蘇雪也懶得裝了,她嗬嗬笑道:“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實話告訴你,你確實中了我的情毒,而且隻有我能解。”
薄景州眼神驟然一冷,剛要用力,誰知下一秒,體內毒素突然發作。
四肢百骸瞬間被劇痛侵襲。
他的手不受控製地一鬆,原本被壓製的蘇雪順勢跌落在地。
蘇雪迅速扭頭爬起來,看著薄景州痛苦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忍不住笑了起來:“景州哥,你現在很難受吧?”
她自說自答:“我知道,你一定很難受,你就接受我吧”
薄景州強忍著劇痛,冷冷地看著蘇雪,心中同時升起疑惑。
他明明已經吃了初步解藥,毒素也得到了控製,為何會突然發作得這麼厲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眨眼間,蘇雪已再次如瘋狗般撲了過來,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景州哥,彆再抗拒了,接受我吧”
誰知,薄景州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竟一腳將她踢開,冰冷地吐出三個字:“我嫌臟。”
蘇雪被踢得摔倒在地,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一臉疑惑:“這怎麼可能?景州哥,你明明中了我的情毒,現在不是應該愛我愛得不可自拔嗎?為什麼要拒絕我?”
薄景州冷哼一聲,咬牙道:“因為我想到你就惡心,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哪怕他現在忍受著毒素的折磨,也不會對蘇雪產生半點想法。
腦海中反而惦記著蘇雨棠的安危。
這麼想著,他捂著胸口在倉庫裡找了起來。
蘇雪則呆住了,雙眼瞪得像銅鈴。
怎麼可能,薄景州沒有喜歡上她?
那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裝的了?
蘇雪接著又搖了搖頭,“不對啊,這可是情毒啊,情毒的功效那麼強,景州哥為什麼沒喜歡上我,這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突然,她像個瘋狗一樣朝薄景州追了上去,“景州哥,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啊?你不是情毒發作了嗎?為什麼不想要我?”
薄景州眼神冰冷,充滿厭惡,見她追來,再次將她踹開,聲音冷得如同冰窖:“那就要問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