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心情複雜的回到了淺水灣。
她已經查了關於情毒的資料。
中了這種毒的人,會不受控製的愛上下毒者,而想要解毒,則需要跟下毒者在一起。
否則,便會出現像薄景州一樣的症狀 ,先是咳嗽吐血,還會伴隨時不時的昏迷。
若是毒發,更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必須與下毒者結合才能完成解毒。
蘇雨棠深吸一口氣,她是真沒想到,薄景州毒發的時候,情況居然這麼棘手。
現在回想起來,怪不得他會有那些奇怪的舉止
是把她當成下毒者了吧?
正想著,薄景州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
蘇雨棠一抬頭,看到他的瞬間,心中五味雜陳。
薄景州知道自己中了情毒嗎?
蕭衡宇說,薄景州很有可能已經愛上那個下毒的人了。
而那個人是誰,隻有薄景州自己心裡清楚。
薄景州察覺到了蘇雨棠的異樣,他走到她麵前,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蘇雨棠眼神複雜地看著薄景州,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暫時隱瞞這個消息。
她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你呢?身體感覺怎麼樣?”
薄景州微微皺眉,隨後回道:“我感覺好多了,就是看你一直沒回來,有點擔心。”
蘇雨棠笑了笑:“我沒事,你今天體內的毒還有發作嗎?”
薄景州搖頭:“沒有。”
吃了張索給的解藥之後,他明顯感覺體內的毒素受到了控製,但那解藥隻是初步的,後麵還要連續吃七天,才能徹底清除掉體內的毒素。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享用著豐盛的晚餐。
中途,薄景州喝了口水,之後突然咳嗽了起來。
蘇雨棠的心猛地一緊,難道是毒發了?
她連忙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薄景州剛剛緩過一口氣來,正想說自己沒事,隻是不小心嗆到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蘇雨棠又急切地說道:“要不我先送你去房間休息吧?”
她心想,萬一待會薄景州毒發,出現什麼奇怪的想法和舉動,可千萬彆讓四個小寶看見了。
畢竟孩子們還小,有些事少兒不宜。
薄景州沉默了一會兒,見蘇雨棠這麼擔心自己的身體,於是,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說道:“好。”
蘇雨棠攙扶著薄景州去了房間。
而此時,餐桌上的四個小寶,看著媽咪和爹地的舉止,紛紛露出了怪異的眼神。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二寶率先開口說道:“媽咪這是怎麼了?爹地不就是嗆了一下嗎,怎麼這麼大驚小怪的?”
四寶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我也覺得媽咪有點反應過度了。”
三寶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爹地中毒了,所以媽咪才會這麼擔心?”
大寶沉思後說道:“嗯,有可能,媽咪和爹地的感情變好了,媽咪擔心爹地也是很正常的。”
到了房間,蘇雨棠便開啟了新一輪的詢問,目光如炬,不放過薄景州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你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喉嚨還乾嗎,或者身上有沒有哪處使不完的勁兒?”
薄景州一怔,迎著蘇雨棠的目光,搖頭道:“真的沒事,就是被水嗆到,緩過來就好了。”
蘇雨棠看著薄景州故作鎮定的模樣,心中愈發篤定他在強撐。
聯想到情毒的特性,她猜薄景州此刻腦海中或許正不受控製地浮現下毒者的身影,隻是礙於自己在場,拚命壓抑。
但她沒有拆穿薄景州的偽裝,這會兒說出來隻會徒增他的心理負擔。
“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待薄景州點頭應下,蘇雨棠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一踏出房門,她原本故作輕鬆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凝重。
不行,必須得早點找出下毒的人是誰。
隻有揪出幕後黑手,才有可能幫到薄景州。
此時,奢華的彆墅內,蘇雪正煩躁地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她已經等了好幾天,還沒等到薄景州來找她,已經開始著急了。
她的耐心正在逐漸消磨殆儘。
“該死!” 蘇雪猛地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手下,“薄景州怎麼還沒來找我,他還沒毒發嗎?”
手下連忙低下頭,小聲回道:“毒發了,上次他在石屋就毒發了一次。”
蘇雪攥緊了手指,“我知道,那次便宜蘇雨棠了,那把暗器原本是要射死蘇雨棠的,誰知道射中了薄景州,還讓他提前毒發了”
一想到那次意外,蘇雪就忍不住生氣。
要是那把暗器直接殺了蘇雨棠該多好,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扭頭瞪著手下:“你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手下低下頭:“是屬下的失職。”
蘇雪緩了口氣,心想這手下還是她從蕭衡宇那邊收買的,暫時不能動怒,不然以後就沒人可用了。
她繼續質問道:“不過,他為什麼毒發了會找蘇雨棠,而不是我?那蟲毒被我提前養了一周,他不是應該早就愛上我了嗎?”
手下搖了搖頭:“不知道。”
蘇雪冷哼一聲,“算了,肯定是意外。”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我再等等,實在不行,我就去主動找他。”
如果薄景州再不出現,她就必須主動出擊。
她精心策劃了這一切,從在無人區的布局,到給薄景州下毒,為的就是讓薄景州徹底屬於自己。
她絕不能讓蘇雨棠破壞自己的計劃,也絕不允許自己的努力白費。
“給我密切關注薄景州的一舉一動,一有消息,立刻向我彙報。” 蘇雪冷冷地命令道。
“是,小姐。” 手下連忙應道,接著又說:“對了小姐,蕭爺進了醫院,要去看看嗎?”
蘇雪聞言,立馬問道:“進了醫院?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