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其中的過程,他沒有跟蘇雨棠細說,而是看著她:“你沒事吧?”
蘇雨棠搖了搖頭,上了薄景州的車。
薄景州再次看向蘇雨棠,發現她臉色不對勁,眉頭微微皺起:“你臉色不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蘇雨棠深吸一口氣,將剛才在蕭衡宇車上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薄景州。
薄景州聽後,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神格外冰冷。
薄景州將蘇雨棠送回淺水灣後,以工作為由又匆匆出了門。
其實,他是去找蕭衡宇算賬了。
蕭衡宇放下蘇雨棠後,扭頭去了會所。
薄景州帶著人闖進來的時候,蕭衡宇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晃著一杯紅酒。
看到薄景州來勢洶洶的模樣,不禁一愣:“薄總怎麼殺氣騰騰的?”
薄景州麵色冷峻,走上前說道:“為什麼想殺你,你不清楚?”
話音剛落,他手下的人已經衝進來將蕭衡宇包圍了。
手下迅速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準了蕭衡宇的腦門。
與此同時,包廂內側蕭衡宇的人也紛紛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一時間,整個包廂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雙方對峙著,誰也沒敢率先開槍。
蕭衡宇坐在沙發上,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勾唇說道:“薄總這是何必呢?難不成今天你想跟我同歸於儘?”
薄景州一步一步走到蕭衡宇麵前:“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蕭衡宇一臉挑釁,故意裝作無辜的樣子:“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薄景州一把拿過手下的槍,用力抵在蕭衡宇的頭上,那冰冷的槍口緊緊貼著他的太陽穴,隻要輕輕扣動扳機,就能殺了蕭衡宇。
他低頭看著他,冷聲道:“蕭衡宇,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一旁的人見狀,紛紛緊張地圍了上前,將槍對準薄景州,局勢一觸即發。
然而,蕭衡宇的手下雖然拿槍對著薄景州,卻沒人敢輕舉妄動,甚至被薄景州那強大的氣勢逼得往後退了幾步。
他們深知薄景州的狠辣,生怕他真的開槍打死了蕭衡宇。
蕭衡宇卻依舊信誓旦旦,眼神沒有絲毫畏懼,他伸出手,拿住了薄景州的槍頭,用力將槍口微微推開,“我今天不過請你夫人喝了杯咖啡,我又沒讓她受傷,還把她安全送了回去,你至於這麼著急要我的命?”
薄景州冷哼一聲:“我希望你以後離她遠點。”
蕭衡宇卻故意挑釁道:“我要是做不到呢?”
薄景州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動作乾脆利落。
“砰” 的一聲巨響,在會所內回蕩,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蕭衡宇疼得嘶了一聲,他看見自己的手被薄景州開槍擊中,子彈擦過手掌,鮮血瞬間湧出。
他趕忙用另一隻手捂住傷口,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
他沒想到薄景州居然真的敢對他開槍!
薄景州低聲警告:“這次是手,下次就不知道了。”
蕭衡宇的手下們見狀,紛紛想要衝上前開槍。
薄景州冷冷地看向眾人:“誰要是敢動,今天蕭衡宇就死定了!”
現在包廂裡裡外外都是薄景州的人,真要火拚,蕭衡宇落不到好處。
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人過來,由此可見,薄景州來之前就清了場。
蕭衡宇成了甕中之鱉。
在他強大的威懾力下,誰也不敢上前一步,手下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蕭衡宇受傷。
蕭衡宇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
薄景州低頭繼續看著蕭衡宇:“蕭衡宇,當年你傷了我兩條腿,害我差點殘廢,我現在傷你一隻手,不過分吧?”
蕭衡宇強忍著疼痛,臉上擠出一絲輕笑:“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傷了你的腿?”
薄景州微微沉思:“我是沒有證據,但我知道那場車禍不是意外。”
車禍當天,撞他的司機當場斃命,他也昏迷了過去,錯過了最佳的調查時期,等他醒來後,發現所有證據都被銷毀得一乾二淨。
但他堅信,這一切都和蕭衡宇脫不了乾係。
蕭衡宇還是不承認:“薄總,這麼大的一口鍋,我可不背,你自己倒黴,發生了意外,也能怪到我頭上?”
薄景州站起身,眼底透著憤怒:“是不是意外,你我心知肚明,如果等我查到證據,真是你們蕭家所為,你們一定會付出代價!”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了。
等他的人全部撤退。
蕭衡宇捂住流血的手,疼得直皺眉。
手下們立馬上前:“蕭爺,你沒事吧?”
蕭衡宇咬著牙,眼底卻露出一絲恨意:“沒事。”
他今天受的傷,早晚會讓薄景州加倍奉還。
薄景州從會所出來的時候,沒想到湊巧碰到了盛赫安。
盛赫安看見薄景州,連忙跑過去來到了薄景州的麵前,嘴裡急切地喊著:“薄總薄總”
薄景州並沒有給他眼神,可盛赫安卻緊追著薄景州不放,一路跟著他去了外麵,邊走邊說,“薄景州,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長盛?”
薄景州麵無表情地說道:“盛赫安,長盛變成今天這樣,是你自己的原因,就算倒閉也是因為你經營不善,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彆人身上。”
盛赫安一聽這話,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起來,他漲紅了臉,大聲反駁道:“我不信,就是你,我弟弟是被你送進去的,長盛破產也是你搞的鬼!自從我轉投蕭家後,長盛就接二連三地出事,肯定都是你!你是要把我逼到死路嗎?”
薄景州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不屑:“我之前是不是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當初他看在兩家過往的情分上,想要拉長盛一把,給過盛赫安機會,可盛赫安不僅不領情,反而處處與薄氏作對。
盛赫安聽到這話,臉色驟變,尤其是想到如今蕭衡宇在自己失去利用價值後也拋棄了他,心中悔意更甚。
他心一橫,咬咬牙,看著薄景州說道:“薄總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好好為薄氏效力,再也不跟蕭衡宇合作了,行嗎?”
薄景州可沒時間聽他在這懺悔,他從來不給一個背叛過他的人第二次機會。
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便徑直上了車。
盛赫安見狀,想要去追,卻被薄景州的手下攔住,其中一個手下出聲警告:“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們就不客氣了,薄總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功夫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盛赫安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他站在原地,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薄景州的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