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脆弱的一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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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曜早就已經上了飛機,見蘇星宇一直抱著覃晚霜不放,立馬說:“快放下她,讓我看看。”

蘇星宇回過神,聲音嘶啞:“快,救她!”

蘇瑾曜掃了一眼覃晚霜,皺眉道:“她脈搏很弱,還被下了藥她需要解藥,現在去醫院,堅持住!很快著陸!”

還要等

蘇星宇不知道覃晚霜能不能等,他已經等不及了,每一分鐘都是在煎熬。

此刻,覃晚霜蒼白的臉上一直在冒汗,嘴唇被自己咬得發白,手指也無意識地掐著自己,血都掐出來了。

“她在自殘!快阻止她!”

蘇瑾曜的聲音響起,蘇星宇一把握住覃晚霜的雙手,不讓她繼續傷害自己。

許意可迅速遞來約束帶:“可能是藥物引起的,先固定住她的手。”

“不行!”蘇星宇開口拒絕,“這樣她會更痛苦,我按著她就好!”

就在爭執間,覃晚霜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但那雙眼毫無焦距,瞳孔擴散得幾乎看不到虹膜的顏色,她的嘴唇顫抖著,氣若遊絲地吐出幾個字:

“幫幫我”

蘇星宇渾身一震,她是在向他求救?還是僅僅無意識的囈語?

但無論如何,她現在意識淺薄,說出來的話都不是出自真心。

想到這兒,他的怒氣再次湧了上來。

他攥緊拳罵道:“該死的覃墨城,這個老變態,畜生!我剛才就應該殺了他!”

“冷靜點。”蘇瑾曜皺眉,“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現在覃小姐要緊。”

他給覃晚霜注射了一針鎮靜劑,但效果微乎其微。

她的掙紮隻是稍微減弱,但痛苦的表情絲毫未減。

蘇星宇忍著要殺人的衝動,“回頭再找他算賬,老東西!”

然後俯下身看著覃晚霜,輕輕拂開黏在她額前的濕發:“晚霜,你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就在這時,覃晚霜突然抓住了蘇星宇的手指。

蘇星宇以為她是擔心自己跑了,於是安慰說:“你放心,我不會走,我會一直陪著你,我保證!”

到了醫院,覃晚霜被送進了搶救室。

蘇星宇盯著搶救室門上那盞紅燈,盯了四十三分鐘。

門終於開了。

蘇瑾曜走出來,蘇星宇急切地問:“怎麼樣?”

蘇瑾曜說:“人沒事了,吃了解藥,需要緩一緩,彆的都是皮外傷。”

“那她的舌頭?”

“沒事,就是短時間內吃東西會疼。”

聞言,蘇星宇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蘇瑾曜又說:“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覃墨城隨時會找過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蘇星宇哼了一聲:“我是不可能把人給他的,更不可能再讓晚霜去那老變態的身邊!”

蘇瑾曜:“嗯,那你就要看好她!”

蘇星宇想起上次覃晚霜就是在醫院丟的,又有些不放心:“這地方不安全算了,我還是給大寶打個電話吧”

與此同時,四個小寶剛接完龍國組織成員打來的電話。

“任務成功,老大叫我們撤退。”

幾乎就在同一秒,盤旋在覃家彆墅上空的戰鬥機群同時調轉方向。

“嗖嗖嗖”十幾架戰機全部撤離。

地麵上,覃家保鏢們舉著槍茫然四顧,仿佛剛剛經曆的一切隻是場噩夢。

隻有滿地的彈殼和炸毀的大門證明那場突襲真實發生過。

彆墅四樓,覃墨城站在被炸毀的陽台邊緣,西裝外套不見了,白襯衫上滿是灰塵和血跡。

最令人震驚的是他一向精心打理的發型,現在像被雷劈過一樣向四麵八方炸開,活像個科學怪人。

幾個手下偷偷瞥了一眼自家老大,又迅速低下頭,肩膀可疑地抖動著。

“看什麼看!”覃墨城怒吼一聲,模樣駭人。

他人生中第一次遭受這般對待,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膽大的手下小心翼翼上前:“先生,要不要先處理一下您的呃發型?”

覃墨城一把拍開對方遞來的梳子,眼中燃燒著駭人的怒火:“去找,把晚霜給我找回來!”

而這邊,大寶又接到了蘇星宇的電話。

“四舅舅?有事?”

電話那頭,蘇星宇輕咳一聲,聲音有些不自然:“那個有事找你們幫忙。”

“說吧。”大寶言簡意賅。

蘇星宇快速說明了情況,大致就是覃墨城還會追殺,需要將覃晚霜立即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沒問題,四舅舅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大寶爽快答應。

電話那頭的蘇星宇似乎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聲音都提高了八度:“真的?太好了!真是四舅舅的好大侄,四舅舅沒白疼你們!”

於是,在蘇星宇把覃晚霜轉移後,覃墨城再次撲了個空

折騰了一宿。

蘇星宇坐在床邊,終於再次握住了覃晚霜的手。

那隻手冰涼得可怕,他下意識用雙手包裹住它,輕輕摩挲,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遞過去。

剛要進一步動作

蘇星宇轉頭對著四個炯炯有神的小電燈泡說,“我留下來陪她,你們去睡覺吧。”

四個小寶撇了撇嘴,最終還是乖乖離開了房間。

四寶走在最後,貼心地調暗了燈光,隻留下一盞昏黃的壁燈。

蘇星宇再次捧起她的手,邊搓邊放在嘴邊哈氣。

覃晚霜還沒醒過來,但睫毛一直在顫動,突然,她的眼角不斷滲出淚水,順著太陽穴滑入發際。

他伸出手,試圖擦掉她眼角的淚水,那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擦不完。

蘇星宇的心揪了起來。

他見過覃晚霜很多麵,拍戲時認真專業的她,舞台上優雅得體,光芒萬丈的她,甚至是說不喜歡他時灑脫淡然的她,但唯獨沒見過她這樣脆弱的一麵。

脆弱到連意識都沒有恢複,身體卻已經先一步開始哭泣。

“沒事的,都過去了。”他輕聲說著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安慰話,心裡泛起一陣酸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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