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蘇雨棠終於出聲打斷,“名字的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現在,你們該去上學了。”
張索適時地出現在餐廳門口,手裡拿著小寶們的書包。
“小少爺們,走吧,我送你們去學校。”
四個小寶不情不願地背上書包,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做最後抗爭。
“糖糖!”
“團團!”
“圓圓!”
“花花!”
薄景州板著臉目送他們離開,等大門關上才無奈地搖頭:“這群臭小子”
蘇雨棠笑著戳了戳他的臉頰:“堂堂薄氏總裁,跟孩子們較什麼真?”
薄景州握住她的手指,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我們的女兒就叫顏顏,等生下來我就去上戶口!”
絕對不給那群臭小子謀反的機會!
送走小寶們後,薄景州堅持要陪蘇雨棠去醫院做例行檢查。
路上,他注意到後視鏡中始終跟著一輛灰色轎車。
他暗中給手下發了個消息,片刻後,跟隨的那輛轎車消失了。
醫院走廊,趁蘇雨棠在裡麵檢查,薄景州來到外麵,撥通了一個號碼。
“查得怎麼樣?”他單刀直入。
電話那頭傳來助手冷靜的聲音:“韓明哲確實在為莉斯工作,他們正在研究利用乾細胞保持長生不老的技術,特彆”
助手停頓了一下,“特彆是胚胎”
薄景州的指節泛白,手機外殼在他掌中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助手繼續道:“這個韓明哲還是勞倫斯搭的線,以前協助勞倫斯研究過基因突變,某種程度上,莉斯和勞倫斯達成了合作。”
窗玻璃映出薄景州陰沉的麵容。
這不是巧合。
他們一定在謀劃什麼
想到蘇雨棠如今正是個孕婦,薄景州提高了警惕:“繼續盯著他們,另外,安排一下,我要見韓明哲。”
“這很危險,他現在和莉斯走得很近。”
薄景州冷笑:“正合我意。”
回到產科診室,蘇雨棠正在做b超。
屏幕上,胎兒的小手小腳清晰可見。
醫生說一切正常,但薄景州卻始終不放心。
“醫生,我太太昨晚做了噩夢,與胎兒有關,這正常嗎?”薄景州問道。
“這個可能是激素變化導致的,孕期夢境確實會變得更加生動,特彆是涉及到胎兒的。”
接著,醫生又說:“但如果你感到不安,可以嘗試做一些放鬆訓練。”
走出診室,蘇雨棠拉住薄景州的手:“你太緊張了,我真的沒事。”
薄景州將她摟入懷中,目光落在她微彎的嘴唇上:“我們回家休息。”
返程的車上,蘇雨棠靠在窗邊,手指無意識地在腹部畫著圈。
突然,她輕聲說:“其實小團團也挺可愛的。”
薄景州挑眉:“你站在哪邊的?”
“當然是和平的一方。”蘇雨棠笑著看他,“不如這樣,大名按你的意思叫薄朝顏,小名讓哥哥們決定?”
薄景州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說:“他們怎麼叫是他們的事,但私底下,我希望你也認同她叫顏顏,畢竟這是我們的女兒。”
蘇雨棠忍俊不禁,在女兒的名字上,薄景州還真是一點虧不肯吃。
回到家,蘇雨棠看到了許意可的身影。
蘇雨棠頓時有些驚訝:“可可,你怎麼來了?”
許意可瞥了眼薄景州,走上前挽住蘇雨棠的胳膊:“還不是你家薄先生,擔心你一個人在家無聊,讓我來陪陪你。”
蘇雨棠看了眼薄景州,沒想到他還記得昨晚她說的話。
“我又不是瓷娃娃,你最近不是忙嗎?”
許意可壞壞一笑:“忙什麼啊,什麼都比不上棠棠你重要。”
她眨眨眼,“再說了,我最大的任務早就完成了,現在那破工作,乾不乾都無所謂了。”
蘇雨棠噗嗤笑出聲來。
她當然知道許意可指的“任務”是什麼——當初許意可去醫院工作,最大的目標就是追求三哥蘇瑾曜。
現在兩人已經同居,確實算是“任務完成”了。
“三哥知道你不想乾了嗎?”蘇雨棠打趣道。
許意可得意挑眉:“他巴不得我辭職在家給他做飯呢。”
她突然伸手摸摸蘇雨棠的肚子,“對了,今天肚子裡的寶寶乖不乖?”
“嗯,還行。”蘇雨棠下意識護住腹部,“婦產科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
蘇雨棠將寶寶的名字告訴了許意可,許意可的第一反應是:“那四個小魔王沒意見?”
能沒意見嗎?意見大大的!
“大寶要叫糖糖,二寶要叫團團”
薄景州輕咳一聲:“已經定了,就叫薄朝顏。”
許意可看著薄景州難得的孩子氣,忍不住偷笑。
誰能想到商場上殺伐決斷的薄氏集團總裁,在家裡會因為女兒的名字跟兒子們較勁呢?
午餐後,薄景州上樓換衣服準備去公司。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下樓,在蘇雨棠額頭上落下一吻:“我六點前回來。”
蘇雨棠點頭。
薄景州一步三回頭。
許意可揮揮手:“哎呀薄總,您就放心去上班吧,我會照顧好棠棠的~記得給你家小朝顏買禮物~”
門關上後,蘇雨棠笑了笑:“你現在不怕他了?”
許意可擠到她身邊坐下:“還好吧,以前每次見到他都板著張冰山臉,怪嚇人的,現在看他對你這麼好,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她突然正經起來,“說真的,他最近是不是特彆緊張?我看家裡安保多了不少。”
蘇雨棠的笑容淡了下來:“嗯,他擔心布隆那邊的人”
許意可敏銳地捕捉到她眼中的不安:“薄先生在電話裡說你做噩夢了?是真的嗎?”
“嗯。”蘇雨棠輕聲說,“很奇怪的夢,寶寶在哭,問我為什麼找不到他”
許意可握住她的手:“夢都是反的,再說了”她拍拍自己的胸膛,“有我這個乾媽在,什麼妖魔鬼怪都彆想靠近我們小朝顏。”
蘇雨棠被她誇張的表情逗笑了,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