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苒還是覺得心裡膈應。
撞開厲承淵回屋,“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帶她過來,我就去告訴爺爺。”
她也是有靠山的。
惹急了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厲承淵被她的話氣笑了。
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說出來的話跟三歲孩子似的。
什麼都去老人麵前告狀,幼不幼稚。
他跟著進屋。
蘇苒苒回房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將自己反鎖在客房裡。
想到厲承淵並未對她的孩子做什麼,反而好吃好喝地派人照顧著。
她是不是應該跟厲承淵好好談談。
或者做個交易。
隻要厲承淵讓她每天都能見到她的孩子,不對她的孩子做什麼。
其實有時候也沒必要管他跟葉知渝的事。
畢竟這個男人,早晚都會成為葉知渝的。
她又何必非要捍衛這份所謂的妻子的尊嚴。
思至此,蘇苒苒離開客房,去書房。
但厲承淵不在。
她又去主臥。
來的時候,恰巧碰到厲承淵在換衣服。
蘇苒苒定住腳步,很想轉身避開。
卻又覺得沒必要。
老男人渾身上下她哪兒沒看過,摸過。
都做了一年的夫妻了,哪怕是要離婚,她也沒必要逃避不是。
蘇苒苒沒出聲,站在那兒等他換。
厲承淵有189的身高,倨傲挺拔,高大偉岸。
整個腰身堪稱黃金般的比例,肩寬腰窄,八塊腹肌,光滑麥色的肌膚性感光滑,荷爾蒙爆棚。
是個女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血脈噴張。
蘇苒苒不否認,她當初就是被他給色誘的。
不然,她又怎麼會把持不住跟他有夫妻之實。
想到這一年跟他發生的床上的那些事,蘇苒苒不否認,她挺知足的。
“看夠了?”
忽然,對麵傳來男人清冷的嗓音。
蘇苒苒回神,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板著小臉道:
“我想跟你談談。”
厲沉淵係上睡衣的紐扣,冷冷地瞥著她。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他還在氣頭上,收回目光不願意看她。
蘇苒苒一鼓作氣,硬著頭皮道:
“我以後可以不管你跟葉知渝怎麼樣,哪怕你再帶她過來,我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我有個條件。”
為了自己的孩子,受點屈辱也沒什麼。
或許也隻有葉知渝的出現,才能讓她有資格站在這個男人麵前跟他談條件。
厲承淵還是沒忍住盯著她。
他不否認,這小東西生得好看,濃眉大眼,五官秀麗,身嬌體軟。
尤其在床上的時候,總能讓他欲罷不能。
哪怕她給彆人生下孩子,說出嫌棄他年紀大的話,再麵對她的時候,他依舊很想將她深深占有。
而這種衝動,是跟葉知渝在一起從未有過的。
可為了自己的那點尊嚴跟麵子,他絕不能原諒她。
不然他成什麼人了。
厲承淵緊抿薄唇不吭聲,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黑得可怖。
蘇苒苒心裡莫名怯了三分。
低下頭繼續說:
“隻要你每天允許我去看望我的孩子,讓我多陪陪他們,我就不再管你跟葉知渝,可以嗎?”
生怕他不同意,蘇苒苒附加條件:
“我甚至可以掩飾你們倆在一起,比如你把她喊過來,哪怕你們倆睡一起,我也可以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儘管這樣做她心會痛。
但這個男人跟她的孩子比起來,她更希望她的孩子能好,她能一直陪伴他們。
厲承淵感覺自己心裡越堵越厲害。
尤其聽蘇苒苒把話說完,他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心裡果然一點都不愛他。
居然很樂意將他拱手讓人。
就算他將來要跟葉知渝在一起,輪得到她的成全?
厲承淵氣炸了,發飆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偉大?”
蘇苒苒看他,“你不離婚,但你心裡又愛著葉知渝,我這是在幫你們。
而且如果葉知渝懷上你的孩子,說不定爺爺就同意你們倆在一起了。”
她這樣善解人意,他有什麼不知足的。
敢問天底下哪個妻子,能容忍得了自己的丈夫,把小三留在身邊。
他該慶幸,她是有軟肋在他手上,她才妥協的。
“蘇苒苒,你就這麼在意那兩個野種?”
厲承淵極力隱忍著,雙眸似利刃般狠狠地刺著她。
蘇苒苒氣急,反駁道:“請你說話注意點,我的孩子不是野種。”
“不是野種是什麼,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但他們跟我毫無關係,或者我該稱呼他們為你的私生子?”
厲承淵覺得他也是氣度大,至今沒對這個女人,甚至是那兩個孩子做什麼。
要是換作彆的男人,怎能容忍那兩個孩子的存在。
還有這個女人,不想著討好他,求他原諒就算,居然還將他拱手讓人。
他要真在婚內跟葉知渝有什麼,離婚的時候她還不得分走他大半的家產。
她真是好會算計。
“你以為我想成為你的妻子啊。”
蘇苒苒實在氣憤他罵出來的話,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跟他對峙。
“當初要不是你拉著我去民政局,用爺爺脅迫我跟你領證,我才不會嫁給你。”
“而且我的孩子是在跟你結婚前就有的,你憑什麼罵他們是私生子。”
太過分了。
她的退讓既然隻會換來他的羞辱,那她何必再跟他客氣。
他不願意做交易,隻要他們沒離婚,他就休想跟葉知渝在一起。
“是,我當初眼瞎,才會娶了你這麼肮臟的東西。”
厲承淵不想跟她吵下去,指著大門厲嗬,“滾出去。”
不然他不敢保證,下一秒會不會對她動粗。
蘇苒苒也來了脾氣,毫無畏懼地懟道:
“走就走,你以為我想跟你這種老男人在一起,一把年紀了碰過的女人不知道比我碰的男人多多少,好意思嫌棄我。”
“我還嫌你惡心呢。”
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勇氣跟他對罵,話音落下,蘇苒苒趕忙消失。
就生怕老男人忽然對她使用武力。
她可不是他的對手。
“蘇苒苒。”
厲承淵咬牙切齒,起身來真想動粗時,小女人卻識趣地先溜了。
知道自己不能真對那小東西做什麼。
他氣得穿著棉拖的腳踢在旁邊的床柱上,頓時痛得腳趾鑽心,額頭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