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庭聽到蘇韻有個驚喜要給他,他心底蕩層層漣漪。
他就知道,蘇韻還在乎著他。
那麼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就消失殆儘。
趙言庭腦子裡開始幻想她會給他一個什麼驚喜,該不會是想要複婚吧?
如此想著,趙言庭的步伐,都變得輕快起來。
蘇韻帶著趙言庭走到了玻璃花房,因為玻璃外麵爬滿了綠藤,外麵的人看不清裡麵的情形。
“蘇韻,你給我的驚喜在裡麵嗎?”
蘇韻點頭,“是。”
就在趙言庭準備推開玻璃門時,裡麵突然傳來一道曖昧至極的喘息聲。
“小妖精,你大膽……”
“鐘總,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大膽嗎?”
女人嬌嗔的聲音,讓趙言庭愣在原地。
是他耳朵出現幻聽了嗎?
不然,他怎麼聽到了於心怡的聲音?
而且,根據裡麵男女不正常的喘息聲,他們好像在做著什麼極儘親密之事。
“趙言庭,你的心怡寶貝在裡麵,難道你不想推開門看看驚喜嗎?”
趙言庭下意識伸手,用力推開玻璃門。
看到玻璃房裡的畫麵,趙言庭腦子突然嗡了一下,瞬間一片空白。
性嬌嫵媚的女人,坐在一個中年男人懷裡,禮服半褪,媚眼如絲,浪蕩不堪的模樣,簡真讓人大跌眼鏡。
“於心怡!”趙言庭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
於心怡猛地回頭,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玻璃房門口的趙言庭,頓時驚恐的尖叫出聲。
與此同時,溫霜,傅家人,和唐家人,也朝著這邊走來。
溫霜正要朝玻璃房裡看去,突然一隻修長溫熱的大掌,覆蓋住了她的眼睛。
“彆看,免得汙了自己眼睛。”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從溫霜頭頂響起。
溫霜,“……”
【啊啊啊,我要看啊,這麼勁爆的畫麵,為毛不讓我看?】
溫霜拿開傅司珩的手,這時,於心怡已經手忙腳亂的穿好了禮服,鐘伯也一臉心有餘悸的係上皮帶。
唐夫人看著玻璃房裡的一幕,她麵色鐵青,眉頭緊皺成一團,“鐘伯,今天是我們唐家大喜的日子,你好大的膽,竟敢和女人在這裡做苟且之事!”
麵對唐夫人的斥責,鐘伯臉色難堪的低下頭,“夫人,對、對不起。”
於心怡腦子裡一片慌亂,被趙言庭發現了,她知道以後可能再也無法抓住趙言庭的心了,但好在還有鐘總——
不過,唐夫人為什麼用主子的口吻跟鐘總說話?
於心怡眉頭緊皺地看向唐夫人,“唐夫人,他是鐘總,不是你的下人,就算在你們家玻璃房做了男女之事,你也不該用那種口吻跟他說話,他的身家應該不比你們唐家差,你們應該給予他一定的尊重!”
於心怡話一出,空氣裡有片刻詭異的安靜。
唐夫人冷哼一聲,“鐘伯,你是什麼身份,沒跟這位於小姐說清楚?”
不待鐘伯說什麼,唐夫人又對於心怡說了句,“鐘伯是在我們唐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司機。”
什麼?
於心怡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鐘總隻是唐家的一名司機?
不,絕不可能的!
於心怡回頭看向鐘伯,她聲音發顫的道,“一個司機,怎麼可能穿高定,戴名表?”
唐夫人冷冷扯唇,“我婆婆幾年前回葉城小住,心臟病發作,是鐘伯及時送她前往醫院,保住了一命。我們唐家為了感激鐘伯,給他送了一些我先生平時不穿的高定衣服,還有手表,葉城好幾處房產,也是交給他幫忙看管。”
“我們倒是不知,他利用我們對他的好,去外麵騙女人!”
鐘伯雙腿一軟,連忙跪到了地上,“夫人,我沒有騙於心怡,是他自己誤會了主動送上門,我、我知道錯了——”
聽到鐘伯的話,於心怡身子不穩地晃了晃,渾身力氣,好似被根巨大針筒抽走了一樣。
臉色慘白如紙,眼眶猩紅,自尊碎了一地。
她以為的千億富豪,竟然隻是一個司機?
所以,禦景園的大彆墅,賓利豪車,全都是唐家的?
啊啊啊!
於心怡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虧她先前還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
太可惡了!
於心怡抬起手,用力朝鐘伯臉上甩去,“明明就是你騙了我,你若不是千億身家,我是瘋了才會主動送上門的嗎?我圖你什麼,圖你年紀大,圖你長得醜,圖你窮光蛋嗎?”
鐘伯反手回打了於心怡一巴掌,“你自己發騷,愛慕虛榮,自作聰明,還怪到我頭上了?你什麼時候聽到我說過自己有千億身家,全都是你的癡心妄想,我是個正常男人,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不睡白不睡,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冰清玉潔,為了錢,你以前不知陪多少男人睡過,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上一秒還在親密無間的二人,這一刻惡言相向,大打出手。
趙言庭看著像跳梁小醜一般的於心怡,他真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他心中於心怡完美女神的形象,徹底破碎了。
為了這麼個女人,他竟然跟蘇韻離婚了,他是瘋了嗎?
不過好在,他還沒有跟於心怡上過床,也許,他和蘇韻還有破鏡重圓的機會。
趙言庭回頭看向唐夫人和唐先生,“爸,媽,我是蘇韻的丈夫趙言庭,我和蘇韻育有一個可愛乖巧的女兒……”
蘇韻直接打斷趙言庭未說完的話 ,“趙言庭,你賤不賤?我和你已經離婚了,你現在看到我身份發生了變化,就想再回頭,我不是垃圾筒,不會再回收垃圾!”
【蘇韻姐說的太好了,趙言庭的臉皮,都可以去做防彈衣了。】
【普信男真是迷之自信,以為隻要他服軟認錯,蘇韻姐就會回頭的。】
【蘇韻姐以後的人生簡直不要太美好,不用再結婚生娃,有錢有娃有疼她的家人,多快活瀟灑啊。】
傅家人默默點頭。
這種吃回頭草的渣男,就得有多遠踹多遠。
趙言庭見蘇韻油鹽不進,眼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愛慕與柔情,他的心,瞬間就慌得不行。
蘇韻不會真的一次機會也不願再給他了吧?
他隻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更何況,他的身體還沒有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