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昊手臂一伸,將夏鳶拉進了懷裡。
“鳶鳶,看到你對雲璟好,我心裡難受。”
裴子昊低下頭,朝夏鳶嬌嫩的唇瓣上吻去。
夏鳶偏開頭,避開了裴子昊的吻,“你瘋了,當著雲璟的麵,你亂來什麼?”
夏鳶想要掙脫裴子昊的懷抱,但裴子昊緊抱著她不放,“鳶鳶,你不是喜歡刺激嗎,雲璟喝醉睡著了,你要不要跟我在車上做一次?”
裴子昊吩咐司機,將車子的擋板放了下來。
夏鳶看著膽大妄為的裴子昊,眼裡蕩起漣漪。
裴子昊樣樣都不如傅雲璟,但是他卻很會撩撥女人,知道女人想要什麼。
而傅雲璟,眼裡心裡就隻有他的研究。
“若是雲璟發現了怎麼辦?”雖然傅雲璟沒有情趣,但她還是不想跟他分開,畢竟傅雲璟是她好不容易搶過來的。
沒有睡到傅雲璟之前,她是不會放手的。
裴子昊朝緊閉著眼睛的傅雲璟看了眼,“他醉了,哪會輕易醒過來,隻要你等下不要叫得太大聲就行。”
夏鳶小手握成拳頭,朝裴子昊胸膛上捶了一下,“你好壞。”
裴子昊捏住夏鳶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直到夏鳶被吻得喘不過氣,才將她鬆開,“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壞?”
夏鳶還是第一次當著傅雲璟的麵,跟裴子昊偷情,她心臟怦怦跳的同時,又覺得無比新鮮、刺激。
她用眼角餘光朝傅雲璟看了眼,見他緊閉著雙眼,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大著膽子朝裴子昊皮帶解去。
裴子昊將臉埋進夏鳶脖頸裡,放浪的笑了聲,“小騷貨。”
兩人的舉動,越來越大膽,傅雲璟悄悄睜開眼睛,看到那一幕,他的心,好似跌進了寒徹入骨的深潭裡。
若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在他麵前清純端莊的夏鳶,會是這樣不堪的人。
在他印象裡,夏鳶聰明、積極、善良、才華橫溢,能夠跟得上他的腳步,也有著相同的愛好。
既然她跟裴子昊有一腿,為什麼不直接跟他提分手?
傅雲璟突然想起溫霜的心聲,她說他頭頂有億點點綠。
難不成,她偷情的對象,還不止裴子昊一人?
傅雲璟重新閉上眼睛,他內心百轉千回。
他以為看到女朋友和好兄弟當著自己的麵偷情,他會怒火中燒,但實際上,他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胃難受……”傅雲璟假裝呢喃出聲。
正在興頭上的男女,聽到傅雲璟突然說話,全都嚇了一大跳。
夏鳶立即從裴子昊腿上來,她擦了擦被裴子昊吻得紅腫的唇瓣,長睫輕顫的朝傅雲璟看去。
裴子昊也迅速係上皮帶,整理好被夏鳶扯開的襯衫扣子。
傅雲璟半眯著眼睛,神智看上去不太清醒的樣子,“鳶鳶,你讓司機停車,我胃難受得要吐了。”
夏鳶連忙讓司機停車。
司機將車停到路邊後,傅雲璟推開車門,快步下車。
他走到路邊的垃圾桶,嘔的一聲,將晚上喝的酒全都吐了出來。
夏鳶拿著一瓶礦泉水下車,她心慌意亂的問,“雲璟,你沒事吧?”
他應該沒有看到她和裴子昊親熱的畫麵吧?
傅雲璟接過水漱了下口,“喝多了,不舒服。”
夏鳶正要伸手朝身子搖晃,好似隨時要栽倒在地的傅雲璟扶去,就看到傅星舟從後麵一輛商務車上下來。
“四弟,你怎麼醉成這樣?”傅星舟將傅雲璟扶到自己身邊。
夏鳶見過傅星舟,知道他是傅雲璟的三哥,她輕聲細語的打招呼,“三哥好。”
傅星舟掃了眼夏鳶,“我四弟喝醉了,就不勞煩夏小姐送了,我帶他回家。”
夏鳶看向傅雲璟,“雲璟,過幾天我們家喬遷宴,你會來嗎?”
夏家搬了新彆墅,若是傅雲璟會過去,就說明他沒有看到什麼。
傅雲璟嗯了一聲。
夏鳶聞言,長長的鬆了口氣。
直到傅星舟將傅雲璟扶到商務車上,夏鳶才重新回到車裡。
裴子昊重新將夏鳶拉進懷裡,“你怕什麼,若是他發現了,早就揍我了!”
夏鳶重新坐到裴子昊腿上,細白手指朝他臉上撫去,紅唇朝他耳垂湊近,“那麼,繼續?”
裴子昊喉結滾動得厲害,“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他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住她。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夏鳶推開了。
“你身上什麼味道?”
裴子昊也發現了不對勁,他渾身癢得厲害,而且,他吻夏鳶時,那股熱血沸騰的感覺沒有了,他好像支棱不起來了。
“你臉上怎麼長了紅疹?”
裴子昊忍不住伸手去抓,夏鳶看到被他指甲抓過的肌膚,紅疹瞬間破皮,鮮紅的血水滲了出來。
夏鳶迅速從裴子昊身上下來,她從包裡掏出鏡子遞給裴子昊,“你自己看。”
裴子昊看到自己臉上的血水,他渾身血液,好似要凝固成冰。
病毒的症狀,怎麼像是他給傅雲璟下的那種?而且,還是加強版的?
當初為了徹底毀掉傅雲錚,他研究病毒時,沒有研究出解藥。
完了完了!
為什麼病毒會感染到了他的身上?
夏鳶吩咐司機將車開到醫院,待裴子昊一下車,夏鳶就讓司機開車離開。
裴子昊看著離開時一點情麵也不留的夏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渾身瘙癢,整個人難受得不行,他隻能去求助醫生。
……
傅家的車,跟到了醫院門口。
看到裴子昊下車後,夏鳶的車揚長而去,傅雲璟鏡片下的鳳眸,一片寒涼。
和夏鳶認識這麼多年,他竟然直到現在才看穿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若不是溫霜,他還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不僅如此,他還會染上裴子昊下的病毒!
想到自己在醫院時對溫霜的無禮,傅雲璟一臉愧疚的道,“溫霜…不,大嫂,我早上對你態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傅星舟一臉喲喲喲的表情,“你不是嘴硬王者嗎?”
傅雲璟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嫂,你能幫我算一下,為什麼夏鳶會變成這樣?她是不是有雙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