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霜擰了擰眉。
【初戀?臭臉相公指的是原主的初戀吧,我又不喜歡他,他去不去,關我屁事。】
溫霜在腦海裡回想了下原主初戀的樣貌。
【江逸辰是吧,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但還是比不上臭臉相公的。】
【最關鍵的,他腰受過傷,跟溫樂瑤睡時,也就兩分鐘不到。】
【哈哈哈,難怪溫樂瑤想要嫁給臭臉相公呢,原來是江逸辰不行,滿足不了她。】
傅司珩俊臉黑沉如鍋底色。
她在算些什麼?
江逸辰兩分鐘,她都能算出來?
【不對啊,我算了下,臭臉相公直到現在,還是個童子雞,說不定他連兩分鐘都沒有呢。】
傅司珩的臉色,徹底掛不住了。
他緋色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嗓音低沉冷啞道,“溫霜!”
溫霜的思緒被傅司珩打斷,她抬起長睫,看向臉色不太好的男人,“相公,怎麼了?”
傅司珩黑眸幽暗深沉的看著她,“我天天健身,腰力不錯。”
溫霜,“???”
她朝他腰腹暼了眼。
【臭臉相公的腰,應該就是短視頻裡所說的公狗腰吧!】
傅司珩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手機裡的短視頻卸載了。
短視頻真是害人不淺。
每天給她推送的都是些什麼鬼?
傅爸傅媽,傅星舟和傅桑榆站在二樓走廊裡,偷聽到溫霜的心聲後,四人對視一眼。
傅星舟,“我去,大哥竟然還是童子雞,我還以為他娶大嫂,是被她睡到了呢!”
傅媽睨了傅星舟一眼,“怎麼,你不是童子雞了,你之前跟你的鬼女友睡過?”
傅星舟俊臉一紅,“媽,你亂說什麼,我沒有跟林芊芊睡過。”
傅媽悄悄朝溫霜的房間看了一眼,“依你們看,你們大哥是不是對你們嫂子有點好感了?”
傅星舟和傅桑榆不約而同的點頭。
若是沒有一星半點的好感,大哥絕不會花費心思送大嫂禮物的。
“老三,你平時鬼主意最多,你想想辦法,讓你大嫂睡到你大哥的主臥去,夫妻倆也不能這樣一直分房下去啊。”
傅星舟撓了撓頭皮,“好,我會儘快想出辦法的。”
……
翌日。
傅桑榆打聽到周京墨女兒,也就是周恬恬所在的幼兒園後,她開車前往。
快到放學時間了,桑榆翹首以盼的看著被老師帶出來的孩子們。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了粉雕玉琢的恬恬小朋友。
恬恬也看到了傅桑榆,她記性好,立即想起來傅桑榆是昨天她在商場不小心撞到的那位漂亮阿姨。
“漂亮阿姨,你的寶寶也在這裡上學嗎?”恬恬奶聲奶氣的問道。
傅桑榆剛要說點什麼,忽然一雙修長手臂伸過來,恬恬直接被人抱進了懷裡。
周京墨過來了。
他氣場強大,矜貴冷冽,深眸冷冽無溫的看著傅桑榆,“傅小姐,接近我女兒,你有什麼目的?”
五年未見,周京墨已經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他整個人看上去變得深不可測,高不可攀。
“周先生,我能跟你單獨聊聊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周京墨麵色凜然,“我和傅小姐,似乎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罷,他不再給傅桑榆說話的機會,抱著恬恬轉身朝車上走去。
“爸爸,你這樣對漂亮阿姨說話,顯得很沒有禮貌欸。”
恬恬朝傅桑榆揮了揮手,“漂亮阿姨,你不要生我爸爸的氣,他就是外冷內熱,恬恬要回家了,拜拜哦。”
傅桑榆看到周京墨車子啟動,她回過神後,立即追了過去。
周京墨朝車窗外的女人看了眼,深沉冷冽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情緒,但最終還是沒有停下車。
看著車子啟動,漸行漸遠,傅桑榆的心,狠狠一痛。
她想也沒想的再次追著車子而去。
淚水不受控製的在眼眶裡打轉。
那是她九死一生生下來的女兒呀,她滿心歡喜的期待著她的到來,小心翼翼的保胎嗬護著她在肚子裡長大。
她真的從未想過,孩子會被調包。
她錯過了女兒的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咿咿呀呀的說話,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次叫媽媽。
想到她女兒被彆的女人占為己有四年,她心如刀割。
她努力想要追上周京墨的車,可無論她跑多快,都追不上。
追出一段距離後,她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她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隻覺得心臟像是被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了一樣,她喉嚨哽咽,隻能發出壓抑的嗚咽聲。
心臟,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疼痛。
恬恬趴在車窗上,她看到了追過來的傅桑榆,看到她努力追趕,卻追不上,最後摔倒在地上的一幕。
恬恬葡萄般的大眼睛裡閃爍出晶瑩的水霧,她抬起白白嫩嫩的小手,用力拍打車窗,“爸爸,快停車,漂亮阿姨摔倒了。”
周京墨迅速朝後視鏡看去一眼。
看到傅桑榆纖瘦的身子跌倒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的樣子,他眉心,狠狠一跳。
……
“傅桑榆,你究竟要乾什麼?”
低沉冷酷的嗓音,讓心口窒痛的傅桑榆,猛地回過神。
她抬起頭,看向不知何時將車倒回來,居高臨下站到她身前的高大男人,她唇瓣發顫的道,“周京墨,你女兒,是我生的。”
周京墨漆黑瞳孔裡閃過一抹震驚,緊接著便是嘲諷與奚落,“傅桑榆,你是不是瘋了?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傅桑榆淚流滿麵,“周京墨,我沒有騙你,這是我的頭發,若是你不信的話,你去做個親子鑒定。”
周京墨深眸裡閃過複雜情緒,以他對傅桑榆的了解,她不可能在沒有依據的情況下,說出這種不切實際的大話。
周京墨接過傅桑榆遞過來的透明袋,袋子裡放著幾根傅桑榆拔下來的長發。
“傅桑榆,聽說你跟蕭景彥離婚了?”
傅桑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吸了吸鼻子後點頭,“周先生你放心,我隻是想跟女兒相認,我從未想過跟你再有什麼感情上的交集,我也不會從你手上爭奪女兒的撫養權,我隻希望每個周末,你能讓我去看望和陪伴女兒。”
傅桑榆以為周京墨聽到她這樣承諾,他臉色會好看一些,但沒想到,他麵色愈發陰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