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雙手抓著床單,香汗淋漓,整個人沒了力氣,軟軟地倒在床上。
陳敢心疼地吻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媳婦,你躺著歇會,我去整點熱水,給你洗個澡。”
張柔把被子裹在身上,蒙住頭,“那我,我再睡會,你聽著點閨女的動靜。”
聽見媳婦聲音悶悶的,陳敢嘿嘿一笑,“行,那我先去燒水!”
陳敢翻身下床,隨意找了件黑褲子套上。
折騰的太久,一打開門,外頭的天都快黑了。
來到井邊打了兩桶水,嘩啦啦倒進鍋裡。
陳敢蹲下,添上柴火。
底下的火越燒越旺,蓋子沿也有些許白煙冒出,陳敢拍拍手,走進院裡。
喲,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他先是進屋看了看自家閨女,發現閨女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咬手指。
陳敢把閨女抱起來,“念慈,爸給你換尿布來了!”
給閨女換上乾淨的尿布,陳敢哼著歌來到廚房,把燒好的熱水全盛出來,端到裡屋。
“媳婦兒,快起來洗個澡。”
可被子裡鼓鼓囊囊,就是不見張柔露出頭。
“你先出去,我,我一個人洗。”
知道媳婦是害羞了,陳敢嘿嘿一笑,“行,那我去做飯,你洗完正好吃上。”
他三兩步邁出裡屋,走到廚房。
中午剛喝完酒,他腦袋還有些發懵,可回來乾了一下午體力活,現在倒是覺得清醒不少。
張柔聽見裡屋門栓動了,這才緩緩從被子裡探出頭。
她捂著腰,以一種艱難的姿勢下床。
哎呦,陳敢可真是能折騰,現在她渾身沒有哪處是不痛的!
……
陳敢進了廚房,把房梁上懸著的那兩塊肉拿下來,細心地將瘦肉與肥肉切開。
自家媳婦隻喜歡吃瘦肉,肥肉是一口不沾,得把這瘦肉做的香點!
張柔身材不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但腰還是太細了,他一隻手就能抱過來。
每回低頭看見自家媳婦顫抖的身子,陳敢都在擔心她撐不住。
還是得把媳婦養胖點才行!
陳敢把瘦肉放進鐵鍋,小火煎著,幾分鐘過去就翻一回麵。
一旁的肥肉切開,撒上蔥花,薑片,辣椒等小料,蓋上鍋慢燉,準備做個豬油湯。
陳敢手藝很好,隻是平時懶惰,又經常不著家,沒啥機會給張柔露上一手。
十幾分鐘後,裡屋的門開了。
張柔端著盆走出來,把水倒掉。
聞見廚房裡傳來香噴噴的味兒,頓時眼前一亮。
扭頭一看,陳敢還在廚房裡忙活。
他身材高大挺拔,正低頭全神貫注地做著飯菜,張柔心裡暖呼呼的,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今天吃啥飯?”
陳敢指了指鍋裡的豬油湯,“我熬了湯,還給你煎了瘦肉片,等會兒再煮上幾個饃饃,咱們就能吃飯了。”
“哎,那王知青還沒回來?”
聽著南屋沒動靜,張柔小聲問道。
陳敢頭也沒抬,“不知道,等會咱們先吃,給她留點就行了。”
王麗麗不是小孩,又是家裡的外人,陳敢對她不甚在乎。
張柔輕輕地嗯了一聲,回屋把閨女抱起來。
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陳敢坐在張柔身旁,摟住她的細腰,“媳婦,你還是太瘦,多吃點,這樣才能……”
後麵的話他湊到張柔耳朵旁,一臉壞笑地說出來。
張柔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拍他的胳膊,“快彆說了,討厭!”
因為王麗麗不在,陳敢越發大膽,吃飯的時候還把張柔抱坐在腿上,讓她喂自己。
可一直到晚上八點,外頭的天黑不隆冬的,南屋還是沒動靜。
王麗麗去哪了?
怎麼還沒回來?
張柔把閨女抱在懷裡,小聲哄睡,一臉擔憂地望著門外。
陳敢把木柴砍完,見她一臉擔心,小聲問。
“咋了媳婦?”
“那王知青還沒回來,要不咱們出去找找吧?她是個下鄉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八成是迷路了。”
陳敢眉宇染上煩躁,都二十的人了,在這村子裡也能迷路?
大晚上寒風凜冽,陳敢自然是想跟媳婦美美的躺進被窩,而不是外出去找一個不相乾的人。
“媳婦,再等等,要是她一直沒回來,咱再出去找。”
張柔嗯了一聲,小聲嘀咕。
“早知道我就該陪著她去的。”
可當時陳敢折騰的正緊,她大腦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根本沒想到這一茬。
陳敢摟著她的肩,“好了媳婦,她一個大姑娘,不至於在咱們這小村裡迷了路!”
話音剛落,王麗麗提著一大包東西走進來。
“大哥,嫂子,你們在院裡乾啥呢?”
“哎呀,王知青,你可算是回來了,咋出去了這麼久?”
“我就是出去買點東西,在你們家白吃白喝這麼久,我也不好意思,這是我買來報答你們的。”
她把手裡那一大包東西遞給張柔,笑語盈盈,還不忘用餘光偷瞄陳敢的臉色。
張柔呀了一聲,“你是下鄉的知青,哪用這麼客氣?快快進屋,鍋裡還有給你留的飯菜。”
聽媳婦這樣說,陳敢一聲不吭地進了廚房,給王麗麗盛菜。
想到中午的動靜,王麗麗的耳根子又燒起來。
陳敢這身材真壯實,一想到倆人乾那種事兒,她就羞得厲害。
張柔輕咳兩聲,努力忽視她那異樣的目光,“這東西你是上哪買的?”
“哦,村口有個小賣部,我去那溜達,買了些東西,本來很快就要回來的,可村口幾個大娘非拉著我說話。”
王麗麗麵露無奈,那幾個大娘還真是話癆子,一直在打聽她家的情況,還說要在村裡給她介紹個對象。
王麗麗被嚇住,趕忙拒絕。
可那幾個大娘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樣,還拍著她的手說。
“彆怕,我們不給你介紹陳敢那樣的混子,他天天喝酒打牌,動不動就打媳婦,也就是張柔性子柔,換作彆人,早就跑了!”
王麗麗搖搖頭,立馬反駁:“不是的,大哥平時儘疼著大嫂,沒對她動過手。”
幾個大娘譏笑,指責她一個女知青下鄉就知道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