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劍鋒淩厲，直指虛空立浮，赤色之人。
不過。
他反應有多快，倒的就有多快。
赤色之人都沒有出手，甚至背對身形不帶變動，一股無形力量蕩過。
他就口吐鮮血，倒飛而出，砸入遠處半天掙紮不起。
“師兄！”
浮之神色動容，慌忙跑去。
這邊，望著莫凡元神，赤色之人再度開口：“湮滅。”
落聲無情，
預想中，此天地律法一出，他的元神能當場成埃。
可這時。
莫凡離體的元神，其表皮，突兀急速生長出一層皮膚。
皮膚潔白，眨眼，他元神就變了個樣。
仿若成了一個謫仙，聖潔異常。
這是。
突破桎梏的，練皮境！
真正玄妙展現！
“？？”
突如其來的改變，令赤色之人懵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睛，略帶迷茫。
“不滅，不朽氣息？”
“尼瑪！什麼玩意兒？”
莫凡此刻，氣息異常詭異，甚至讓天地律令都隱有崩碎之勢，下意識，赤色之人連忙拉開與莫凡的距離。
看著神聖至極的莫凡元神。
赤色之人：“開玩笑呢？”
“化神？”
“這是化神！？”
“麻辣隔壁！”
“奇怪元嬰，詭異化神之台，還有入道之意，這些都不說了，現在這又是啥？”
“不朽，不滅之皮？護其元神？”
“你特麼的！”
莫凡渾身一鬆，不知為何，在元神被不滅之皮籠罩之後，他可視天地在這一刻居然變了樣。
他看見，先前讓自己毫無辦法，無法對抗的古怪力量，居然是密密麻麻的鎖鏈構成。
而鎖鏈，是由晦澀難懂真言串聯。
“這就是…天地律法？”
莫凡明悟。
而後，他側目看向赤色之人。
這下兩極反轉。
瞬間！
莫凡身形瞬動，速度極快，哪怕赤色之人立馬動用律法防禦。
但。
之前是他不明悟，而現在，隨著一拳轟擊，天地動蕩。
虛空中還伴有哢嚓之聲！
“轟隆！”
赤色之人倒飛而出，重重砸入大地。
莫凡伸出手，看著籠罩元神的潔白之皮，此皮可讓他輕易抓住那些不可視的律法。
且。
哢嚓一聲。
莫凡捏斷一條律法。
“媽的，這就是桎梏練皮？”
“哎，升級太快，果然，很多玄妙都還沒有領悟。”
“不過……”
莫凡看向地麵大坑，目光落在赤色之人身上。
“仙？”
“該老子揍死你了。”
“咳。”
結實挨了莫凡不可思議的一拳，赤色之人縱使是仙，此刻也不免口中，和全身崩血。
要不是他是仙，有諸多天地律法加持，怕不是方才那一拳，直接讓他崩成血霧。
“律法都能崩斷？”
“怎麼可能！”
“那可是天地律法！”
“轟！”
赤色之人震驚時，莫凡身形再次出現在他麵前，伴隨嘴角一勾。
下一秒。
這一拳，拳上隱有白光迸發。
而後。
“轟隆！”
大地龜裂，天地劇烈震顫！
赤色之人肚子，直接炸開，露出一個空洞。
人，也再次倒飛，這一次，一路撞破山頭，不帶停歇。
“小樣。”
“這下該死了吧？”
拍拍手，莫凡神魂歸體，再次變成枯瘦模樣。
“小小真仙，拿捏。”
不過這時。
“嗬嗬嗬……”
“把我逼到這個地步。”
“好好好。”
“可惜。”
“不管你有多少古怪，我終究是仙！”
“血煞法·眾生怨！”
“起！”
不知道擊碎多少山頭後，牙酸聲再起。
而後，
天地呼嘯，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從遠處如病毒蔓延。
一股紅色欲要替換天地！
蔓延的紅色下。
赤色之人虛空踏步，頂著腹腔的空洞，一步一步，再次降臨。
他動真格了！
……
隨著天地異象。
血湖旁，一群人驚恐望天，在天上他們看見，猶如冤魂，密密麻麻的虛影出現。
每一個虛影尖嘯，痛苦。
隻是一眼，直入靈魂的顫栗，便令他們膽寒，嚇軟在地。
“萬萬年。”
“億萬萬生靈加持。”
“哈哈哈！”
“此法當世無敵！”
“本來這一法，是為她而準備的。”
“小子，能死在此法之下，也算你的榮譽了。”
“……”
“虛影…是掌門？”
“那是，記載中萬年前的嵐龍帝尊？”
“還有，劍神封不休？”
密密麻麻的虛影，每一道都很熟悉。
可正是因為熟悉，血湖旁，一眾，越看，越是心驚，同時聽著虛影痛苦嘶吼，心中不由抽痛，疼起。
這些，可都是曾經絕代之人。
記載中的神話人物。
隻是，
“為什麼？”
“為什麼…”
這邊，莫凡發現，天地律法鎖鏈，在冤魂出現後，一條一條開始變色。
股滔天的怨恨，恐怖異常。
哪怕，那些虛影還未攻擊，隻是痛苦望來，便讓他如墮冰窖。
“哈哈哈哈哈。”
“恨嗎？怨嗎？”
“你們的恨，你們的怨，你們的不甘。”
“皆是我的道！”
“哈哈哈哈！”
這嘴臉，
莫凡看向億萬痛苦靈魂，又看向大笑赤色之人。
他嘗試性抓了一下變色的天地律法，律法是斷了，但是那一抹紅色卻沾染到了手上。
眉頭一皺。
他能感覺，這紅色，如附骨之蛆，雖然桎梏皮無恙，但卻詭異繞過了皮，直接觸及元神，血肉，骨骼。
這下，他能感覺，是真的不能與之為敵了。
那股怨恨已經超越了天地律法！
是億萬萬生靈最終極的怨恨！
無人可擋！
不過。
莫凡抬眸。
怨恨滔天嗎？
不能擋是嗎？
媽的！
就你特麼有底牌是吧？
本來，打不過，大不了開一下個世界。
可赤色之人，如此大魔，這要是不除，心有障。
眼看天地間的紅色愈發濃鬱。
以及那不下千億之數的冤魂哀嚎。
抬手，莫凡手中出現一枚卡牌。
高級境界體驗卡！
“仙是吧？”
莫凡看向赤色之人，捏碎了卡片。
【叮！】
【使用高級境界體驗卡。】
【境界隨機中……】
“喜歡境界壓人是吧？”
莫凡活動手腳：“媽的，該我來壓人了。”
“係統，彆整狠了，整個第九梯就行。”
【叮！】
【……】
【隨機成功！】
【第三梯！】
【開始境界加持，持續時間：60秒。】
使用完畢。
“擦，怎麼才第三梯？”
剛不滿意。
忽的莫凡怔住，因為，境界加持降臨了，
一股玄妙籠罩他身，他無法描述那種感覺，但此刻。
以赤色之人為中心不斷蔓延的紅色，無需他意，瞬間消失。
“？？？”
一同消失的還有他，在他瞪大的眼眸中，
風來，人散。
而這隻是開始。
腳下的大地，好似失去引力，泥土，石塊，樹木，一點點揚起，崩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