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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寒之這個混蛋,他詐我!
我就知道,我那一腳根本就沒有踢中他,他全都是演的,他最擅長裝可憐讓我心軟。
因為他早就捏到了我的軟肋。
這一次,我又上鉤了。
可,周寒之不知道,我的軟肋變了。
從前我滿心滿意都是他,他甚至不用露出痛苦,隻需要稍稍皺皺眉頭,我就會心疼,我不願意讓他有任何的不愉快,我甚至不會讓他為難。
所以我當初不僅舔他,還舔沈華蘭,我主動接觸沈華蘭,幫她忙各種事情,提前過上了牛馬的生活。
我甚至覺得,沈華蘭後來之所以能那樣順利地適應周家的豪門生活,成為養尊處優姿態十足的周夫人,就是因為她在我這裡提前學會了如何使喚人,所以進入周家,得心應手。
所謂愛屋及烏,不過如此。
可如今我的軟肋變了,不再是他了,他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換來的隻會是……
“周寒之,你混蛋!”我胸口憋悶已久的情緒驟然爆發,爆發出巨大的潛力,猛然將環抱著我的周寒之推開。
“咚!”屋子裡響起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我的身體終於恢複了放鬆,怒氣卻還沒有消散乾淨。
我轉過頭去,周寒之歪歪地靠在牆壁上,手掌捂著額頭,笑得蒼白勉強:“絮絮,你怎麼變得這樣心狠,要謀殺親夫嗎?”
“周總,請你自重,我們之前已經說的很輕蹙,你我之間再無瓜葛,你是不是忘記你答應了我什麼?”我冷著臉,語氣寒涼。
這一次,我沒有像剛才一樣飛快地奔向他,檢查他到底傷到了哪裡,因為我心裡清楚,他在故技重施。
他早已不是我的軟肋,何況這種故技重施的招數,對此刻的我來說,除了覺得可憐可笑,沒有任何作用。
可憐的是我,原來我在他眼裡那麼容易拿捏,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拿捏我,操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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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也是我,人就是這樣,因為容易拿捏,所以更容易被看輕,所以我隻是工具,而林西西,是心上人。
原來我,如此可悲,但更可悲的是,造成這樣可悲結果的原因,是我自己。
彆人如何對你,都是你允許的。
可我現在,不允許了。
“我沒有忘記,我答應過絮絮,不會再有霸占和侵犯。”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鄭重,周寒之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臉色也正經了幾分,隻是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依舊幽幽地看著我,盈動著微光,“絮絮,你誤會我了,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霸占和侵犯你,是太久沒來看過你,想來看看你。”
他的語氣更輕,目光落在我臉上,溫柔的,輕和的:“本來已經做好了不打擾你的打算,可是今天見到你,實在忍不住,這十天,我過得像十年那樣艱難……”
相似成疾,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周寒之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我要承認,即便他如今已經不是我的軟肋,即便我已經對他做什麼都沒有反應,可他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說出這些溫柔的情話時,我的心還是不可控製地晃了一下。
周寒之生得好看,氣質清貴,一直都是禁欲又高冷的感覺,在追求這朵高嶺之花的時候,我費勁心思,對他好的事情做了很多,好聽的情話也說了很多,可我還是第一次從周寒之口中聽到這撩人的情話。
稀奇,又……心動。
孟南絮,你又要犯傻嗎?
隻是一瞬間的晃動而已,我心頭警聲大作,很快又清醒過來。
好聽的情話誰都會說,從周寒之口中說出來,也並沒有那麼稀奇,可如果真愛一個人,好聽的情話遠遠比不上具體的行動。
孟南絮,你彆被甜言蜜語迷了心,忘了自己的決定。
“周總,還是請你自重,這樣的情話對我來說並不合適,周總還是留給自己的女朋友林西西聽吧。”我彆開眼睛,不起看他含情的眸,臉更冷更硬,語氣都是硬邦邦的。
說完,我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一股寒氣從門外襲來,我的身體微微一顫,卻又堅定穩住,我看著周寒之,客氣又堅定:“深更半夜,周總留在我這裡不合適,容易被人誤會,還是請快點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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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狠的心,竟然真的忍心趕我走?”周寒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堅持,他蹙起眉尖,帶著點乞求,“絮絮,我的額頭剛剛撞上了你的壁畫一角,破了皮,正在流血,你得為我負責。”
剛才我確實聽到了物體撞擊的聲音,我也確實看到周寒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看起來,他似乎真的撞到了什麼。
可我,沒看到血跡,所以我根本不相信周寒之真的受傷了。
他就是故技重施,想要博取我的同情讓我心軟。
“周總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但是撒謊也得適宜,同一個借口用兩次,周總不覺得蹩腳嗎?”我冷笑一聲,大步向前,一把扯過周寒之的手臂,“還是說,周總真的把我當成了傻子,覺得這麼蹩腳的借口也能糊弄……”
我的話沒說完就愣住了。
因為我在扯開周寒之捂著額頭的那隻手掌以後,居然看到了一抹血紅。
他額角的地方真的碰傷了一個口子,正往外緩慢地滲著血跡,而他的手掌已經滿手血跡。
他微微低頭,眼底幽暗,語氣卻依舊輕柔:“我怎麼會把絮絮當成傻子,又怎麼可能隨便糊弄絮絮呢?絮絮把我想得太壞了。”
我想說,你本來就是個壞蛋,你就是把我當成傻子糊弄,而且一直在糊弄我。
可我麵對著他正在緩慢流血的傷口,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閉嘴,你彆說話了,坐下來彆動!等著!”我扯著周寒之,將他一把按在沙發上,轉身就衝向客廳一角,手忙腳亂地翻找醫藥箱。
大笨蛋,受傷了為什麼不早點說,為什麼還要用手擋著不讓我看到,他怎麼還有功夫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
那隻壁畫的角那麼尖銳,他肯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