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埃雷內城的各位才恍然回神。
蜘蛛小隊不是不能輸,但不能輸的這麼輕鬆,他們可是如今城內唯一一個擊殺了橙級怪物的小隊。
到頭來,居然這麼輕鬆的就敗給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他們這些曾經嘲諷過他們兩個的人到底算什麼?
女人也反應過來,強行挽尊:“哎呀,我們可是擊殺了橙級犀牛的小隊,實力公認的強大,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就輸給你們啦?隻不過是為了讓著你們而已!這一局就算你們贏吧!”
丁榆冷哼一聲:“我用得著你讓?”
“你這人彆那麼不識抬舉!”女人臉上掛不住,咬牙說道,“我們給你台階,你可彆不識好歹,不知道下!”
到底是誰不識抬舉,到底是誰想要台階?
丁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韓卓突然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衝她眨眨眼,轉而對那些人說道:“回頭看看那東西眼不眼熟。”
眾人下意識紛紛看向蜘蛛眼小隊的後麵。
四個身穿統一製服,抬著大擔架的人就站在身後,擔架上麵赫然擺放著前些天他們捕獵到的橙級怪物的頭。
這不是他們撿到的頭嗎?
女人心裡發慌,下意識拉了把龍戰士。
後者一把甩開她的手,臉色鐵青:“這個頭我們已經賣給私人收藏家了,你又把它整出來乾什麼?”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裝嗎?”丁榆淡淡說道,“這隻犀牛,不……是這隻泰坦,真的是你們小隊殺的嗎?”
“什麼泰坦?它是犀牛!”女人咽了口口水,緊張說道,“你這人能不能彆信口雌黃啊?真下頭!”
龍戰士冷笑一聲:“你一直說他是泰坦,有什麼證據嗎?憑什麼認為它是泰坦?”
丁榆輕聲說道:“因為這隻橙級怪物應該是我斬殺的泰坦才對,至於你們殺的犀牛,抱歉,彆往它身上加,反正它不是。”
這話一出,城內一片嘩然。
女人也愣在原地。
蜘蛛眼小隊裡瞬間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都是一家人,當然知道這玩意從哪兒來的,他們早就料到有朝一日會被它真正的主人找上門,這才著急忙慌的購買了兩套高級鎧甲,隻是沒想到,跳出來認領的居然是他們最看不上的新人。
龍戰士反應過來立馬說道:“彆吹牛逼了!你個新人估計連職業都沒選,憑什麼敢吹自己殺過橙級怪物,是不是真當我們都是傻子?”
丁榆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拔出了手中配劍。
一瞬間,龍戰士全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他剛剛是怎麼被丁榆按在地上摩擦,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
嘴裡的話瞬間變了,他輕咳一聲:“好吧,你或許挺強的,也真的有實力獵殺橙級怪物,但憑什麼認為這是你殺的?這就是我們殺的!”
人群中有人附和:“是啊,小姑娘,雖然你很強,可也不能隨便搶彆人的功勞啊!”
“閉嘴,閉嘴,都閉嘴。”韓卓突然高聲說道,“我既然能想辦法把他從私人買家那裡帶出來,自然也有能力對這玩意兒進行檢驗。”
“你說什麼?”龍戰士愕然,“你胡說八道的吧?你可彆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這種事當然要交給專業的人來辦,隻希望到時候檢驗結果出來,你彆亂說什麼!”韓卓冷哼一聲。
女人尖著嗓子說道:“你放屁!誰會為了這種事培養一些專業人士,彆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我在內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什麼專業人員檢定戰利品!彆是你隨便找的人來糊弄我們吧!”
“你的意思是,第一公會隻是隨便找的人?”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男子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突然響起。
丁榆瞬間就反應過來,是先前在森林裡的那個男人,
韓卓沒察覺到丁榆臉色變化,笑著對那個男人招招手:“朝陽,我們在這兒!”
男人依然如當日那般身著長袍,滿頭銀絲靜靜的散在他的街上,胸前掛著的名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是第一公會的標誌。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時之間竟沒有人敢出聲。
第一公會果真威名極盛。
韓卓笑道:“朝陽,你能不能替我看看那隻不管是犀牛還是泰坦什麼品種的橙級怪物到底是誰斬殺的?”
男人輕輕掃了一眼說道:“是榆糖小姐斬殺的。”
女人驀然回神,脫口而出:“太假了吧?你甚至都沒看她的配劍……”
“小蘇閉嘴!”龍戰士低聲嗬斥,抬頭滿臉堆笑,“不好意思,大人,我朋友她腦子有點問題,您彆搭理她!”
“你朋友?我難道僅僅隻是你朋友嗎?”女人一愣,隨即大怒,“吳良鑫,你是不是真沒良心啊?我陪你陪了那麼久,到頭來你居然不認我?老娘就是懷疑他們狼狽為奸,烏合之眾,怎麼啦?你在慫什麼?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你閉嘴!”龍戰士大聲喊道。
其他人一句話都沒說,城內一片安靜,兩人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都是臉色難看,齊齊看向朝陽。
後者突然一笑:“我想,大家對我們第一公會誤會太深了,第一公會立誌於維護遊戲環境,歸根結底我們是服務者,來服務各位玩家的,為什麼要怕我們呢?
這位女玩家說的非常好,你們每個人都有權利對不公平的現象發出疑問,我很樂意回答她的問題。”
朝陽笑了笑,下一瞬,間笑容儘失,麵無表情:“我會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我和榆糖玩家已經是老相識了,和她那把劍更是熟悉的沒邊,希望下次你質疑的時候能夠稍微動動腦子,或者多問兩句,再敢這麼空口無憑的汙蔑我,彆怪我不客氣!”
態度和剛剛截然相反。
剛剛是官方,現在是個人。
在官方層次上,我和你好聲好氣的聊天,輪到我個人,就彆怪我大施拳腳。
小蘇和龍戰士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丁榆突然意識到什麼,說道:“我和你也不算是故交。”
“我以為我們兩個相處的挺好呢。”朝陽有些傷心。
韓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朝陽,一臉茫然:“你們兩個認識?”
老鐵在一旁小聲說道:“完了,迎秋哥,你好像要被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