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歡聲笑語。
吃完後,喬有福送許伍去了。
廖福珍收拾碗筷洗碗去了。
等喬有福回來後,大家坐在一起,喬江心這才將兩個金鐲子掏了出來。
“媽,大伯娘,這是給你們的。”
喬江心將兩個盒子分彆推向了劉阿芳和秦雪。
“啥啊?不會給我們也買了銀圈圈吧?”,秦雪看了一眼喬江心,一把拿過桌上的盒子開玩笑道。
盒子一打開,看著裡麵黃燦燦的手鐲,秦雪嘴巴都o了起來。
“這,這,這,江心?這是銅的嗎?”,秦雪一臉吃驚的將金鐲子拿出來,遲疑的朝著喬江心問道。
喬江心笑了一下,“你說呢?”
秦雪將沉甸甸的手鐲往手腕上戴,愛不釋手道,“總不能是金的吧?這要是金的,這麼沉,不得千兒八百的啊?”
其實秦雪猜的並不是沒道理,八九十年代,鄉下都流行戴銅手鐲,打磨光滑也是黃燦燦的,就是沒有真黃金那麼亮,但價格便宜啊。
而且古時候的銅錢辟邪,所以大家都默認戴銅手鐲也可以辟邪帶來好運。
劉阿芳也將手鐲取了出來,“可真好看,比小寶媽手上那個還亮呢,她那個還沒花,這個還有花。”
兩個女人都是沒有見過黃金的,但都喜歡漂亮的東西。
“這得好幾塊吧?不過這花樣做的真好,要有貨,我們進一些來賣,肯定好賣。”,秦雪笑著說道。
喬有福看著秦雪手上的手鐲愣了一會,“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來,雪,給我看看。”
秦雪摘下來遞給喬有福,喬有福仔細看了看,“嘖,還真有點印象,好像見過,但沒這麼閃。”
喬江心笑了笑,也不賣關子了。
“大伯,這是咱奶留給兒媳婦的。”,說著喬江心又扭頭朝著秦雪道,“大伯娘,這兩個手鐲都是黃金的。”
秦雪瞪大眼睛,“金子?”
“對,金子,真金子。”
喬江心再次提醒道,“是奶奶留下來的,被喬久旺藏起來了,前年你跟我大伯說親的時候,家裡說沒錢,我大伯就找喬久旺說了,要把手鐲換錢娶你。
喬久旺告訴我大伯說手鐲是銅的,根本不值錢,後麵分家的時候,被我找到了。
他估摸著是想暗地裡昧下來,以後給喬建華和喬建國的媳婦。”
“東西一直在我這收著,這段時間不一直忙嗎,沒想起這件事,也就前兒給栓子花花他們去買手鐲才想起奶奶留下這對金手鐲。
我就順道一起拿到店裡去翻新了一下,本來想要改一下款式或者把你倆的名字刻上去的,但那店裡的師父說這工藝是老行家的手藝,破壞了可惜,所以除了拋光,我基本沒動。”
喬有福點點頭,眼裡帶著懷念,“對,就是這個,我記得上麵有幾個字,我娘在的時候拿出來看過,她說這是我姥爺家裡還沒敗落的時候,我姥給我娘的嫁妝。
後麵我姥家裡出事了,家業也散了,我姥爺舅舅他們一個個的都沒了,我娘就是因為我姥家裡的那些事愁出病來,早早走了的。”
“我,我還以為,找不回來了,沒想到”
喬有財比喬有福小,一直都是被照顧的那個,見大哥情緒不對,他伸手拍了拍大哥的肩膀。
乾巴巴的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們現在挺好的,一家子都很幸福,我們都有兒有女了,吃飽穿暖,可幸福了。”
喬有福收斂了一下情緒,反手拍了拍喬有財的手臂,“嗯,挺好的,娘在下麵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也安心了,我答應她要看好你的,我做到了。”
說著喬有福又扭頭朝喬江心問道,“江心,老家那邊不知的吧?要是知道了”
喬江心輕笑一聲,“知道了又怎麼樣?說破天,這也是我親奶留下來的東西,不給我們難不成還能真給喬建華和喬建國去?”
喬有福歎了口氣,“話雖這麼說,但我們家現在也不一樣了。
之前我們都是大人,你也能自己照看自己,動手我們也吃不上啥虧。
現在我們不但有柱子江木,還有栓子和花花,能安穩過日子最好了,我們能折騰,孩子可經不起折騰。”
秦雪也跟著點頭,“對,本身我們日子過起來了那邊就眼紅的不行,關鍵他們還沾不上一點光。”
她說著還掂了掂手中的鐲子,“這兩金鐲子價值可不低,好大一筆錢呢,為了這麼大一筆錢,保不準他們腦子一上頭就乾出啥事了。
當然,我也不是說怕他們,就沒必要,要不這鐲子還是江心先收著。”
喬江心明白大伯和大伯娘的意思,當父母了,更多都是為了年幼的孩子考慮。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反正東西我拿給你們了,你們要不想帶就撿起來吧。
這是奶留下來的東西,她兩個兒子,你倆一人一個,以後不管是你們自己要戴還是傳給下一代,都隨你們意。”
劉阿芳和秦雪也不推了,兩人拿出手鐲愛不釋手的翻看。
“還怪好看的,就算不顧著老家那邊我也不敢拿出去顯擺啊,這可是真金,這要是被偷了,我會氣的抽過去。”, 劉阿芳道。
秦雪應合,“是啊,萬元戶也舍不得拿千兒八百往手腕上戴啊,不過你真要戴也不是沒有一點法子,用紅線纏起來不就誰也看不見裡頭了?”
話雖這麼說,但兩人都沒舍得戴出去,都收在了箱子最裡頭,隻私底下沒人的時候拿出來香一會。
喬家這邊其樂融融,老喬家的氣氛直接就一個大反差。
李小萍吃過飯正給女兒洗臉擦手,看著女兒瘦弱的小手,想起今兒下午聽到村裡的傳言,她眼裡一片冰冷
癩子兩兄弟的崽子一人一對銀手圈,連那帶過來的野種也得了個銀鎖,自己親閨女卻吃個雞蛋都被指著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