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午三點鐘,綱手回到了醫院,一見到宇智波斷就一臉求誇獎的樣子。
“怎麼這副表情?”宇智波斷好奇的問道,“乾嘛去了?”
“我去了製藥部!”綱手得意道。
“什麼?”宇智波斷驚呼著站了起來,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去製藥部乾什麼?”
“幫你啊!”綱手有些看不懂宇智波斷的反應,“你乾嘛一驚一乍的?”
“不是,你怎麼會去製藥部?轉寢小春請你幫忙了?”
此刻宇智波斷想死的心都有。
不對,計劃出現了巨大的偏差,或許他是真的要死了,已經沒多久可以活了。
這特麼都是什麼事?
本想棋行險招,結果竟然直接玩脫了可還行?
“不是啊,是我主動聯係她的!”綱手絲毫沒有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我聽說你每次去製藥部都差點氣炸了,所以不想讓你再受委屈。”
“你…主動…聯係她…”宇智波斷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說不出的難看了。
“哈哈哈哈,主動聯係,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斷突然就瘋了,不停地放聲狂笑,根本停不下來,哪怕綱手喊了他很多次,依舊沒有停下。
“笑死我了,哈哈哈,主動聯係!”
“哈哈哈哈!”
“斷,你夠了,你到底怎麼了?”綱手被宇智波斷嚇住了,幾乎是吼著打斷了宇智波斷的笑聲。
“綱手啊綱手,過段時間我的葬禮你可千萬彆去,要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宇智波斷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冷冷地說道。
說完宇智波斷整個人宛如被抽去了靈魂一般,落寞無比,卻依舊帶著狂笑走出了醫院,像是瘋了一般,朝著村子沒人的角落走去。
小河邊,宇智波斷抓起一旁的石子,一個一個的丟入水中,偶爾驚起一條小魚,衝出水麵,很快又落了回去。
宇智波斷感覺現在的他就像是那條小魚,無論他怎麼掙紮,想要躍出水麵,最後都會被河水給吞噬。
一路跟過來的綱手看到宇智波斷好像恢複了理智,緩緩朝著後者靠近。
“斷,你沒事吧?”綱手擔憂地問道。
“走開,我不想見到你!”宇智波斷冷冷道,仿佛沒有絲毫的感情。
“你到底什麼意思?”綱手急了,突然發生的一切讓她徹底不知所措,她完全不知道宇智波斷到底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可是根本沒有頭緒。
但是都是宇智波斷知道她自己去製藥部幫忙後發生的。
難道這裡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啊!”自始至終,宇智波斷嘴裡隻有這句話。
“你真的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哈哈哈!”宇智波斷突然又笑了起來,語氣卻冰冷道,“對於一個想方設法要置我於死地的人,你覺得呢?”
“你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想過要置你於死地?”綱手越發的聽不懂了,但是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你真要聽?”宇智波斷嘲諷意味十足的問道。
“當然!”綱手也生氣了,她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宇智波斷對她的態度傷透了她的心。
“你想聽也可以!”宇智波斷慘然道,“但是我講述完後,你我從此便再無絲毫瓜葛,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綱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緊咬著牙回應道。
“旗木朔茂,你特娘的給我滾出來!”
綱手沒等到宇智波斷的解釋,卻等來了宇智波斷的咆哮。
三秒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宇智波斷和綱手身後。
“旗木朔茂,我現在要和綱手說一些悄悄話。”宇智波斷冷冷盯著旗木朔茂,笑道,“你要一起聽嗎?”
“額…”旗木朔茂有些為難的轉頭看向綱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前輩,還請給我們十分鐘的時間!”綱手強壓怒火,對旗木朔茂道。
“知道了!”旗木朔茂點了點頭,施展瞬身術消失在了原地。
“現在,你能說了吧?”綱手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冷冷道。
她發誓,今天之後,無論宇智波斷如何求她,她都不會再理會這個混蛋。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突然遭到這樣的對待,無論有什麼理由,她都絕對不會接受。
宇智波斷自然知道綱手的想法,但是他不在乎。
為了活著,宇智波斷要的可不是愛情,他要的是綱手的愧疚。
隻有巨大的愧疚,才會讓綱手心甘情願的幫他。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鋪墊太久太久了。
至於會不會傷了綱手的心?
誰在乎!
我被傷了七年的心都沒人在乎,憑什麼我要去在乎你綱手?
深吸了一口氣,宇智波斷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不帶任何感情地開口道:“十二年前,我的父母死了,死在了戰爭中!”
“突然成為了孤兒,我有些無所適從。”
“我沒錢,也沒其他親人,不知道該怎麼生活。”
“不過木葉的福利還不錯,村子給我發放了撫恤金,雖然不多,但省著點的話我父母兩人的撫恤金足夠支撐到我成為中忍。”
“慢慢地,我接受了現實,開始學著活下去,在舉目無親,沒有人照顧的情況下,努力的活下去。”
綱手眉頭一皺,不滿道:“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嗬,不想聽就走!”宇智波斷聲音很平淡,仿佛在說什麼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看到綱手並沒有離開,宇智波斷直接當他不存在,繼續道:“五歲的孩子活下去並不容易,但是我的父母告訴過我,活下去才有希望。”
“就這樣過了五年,我徹底擺脫了父母雙亡帶來的影響。”
“當時我天真的想著,再有兩年,我就可以畢業了,到那個時候,我將成為一名忍者,走上我父母曾經走過的那條路。”
“但是我等來的不是畢業,是開除。”
“我很不理解,但是現實沒有給我理解的時間,緊接著我就被宇智波一族除名,被迫被遷出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再接著,是暗部忍者沒日沒夜的監視。”
“當然了,這些和你無關,就當做是我的牢騷吧!”
“監視就監視,無所謂,反正我進了醫院,我可以靠自己的雙手活下去。”
“但是12歲那年,我突然發現監視我的幾個暗部忍者的氣息開始變得不對勁。”
“忘了告訴你,我不僅是醫療忍者,還是感知忍者,我的感知能力很強很強。”
“強到,距離近了之後,可以覺察一個人查克拉最細微的變化。”
“感受到監視我的忍者查克拉帶有一絲冰冷的殺氣後,我意識到暗部忍者接到的命令可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