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黎輝的身後,
就在黎輝躲開它雙手的同時,雙腳竟然也被兩隻鬼手抓住。
緊接著一雙冰冷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厲鬼竟然一共有六隻手。
黎輝拚命掙紮,雙手用力掰著厲鬼的鬼爪,卻感覺那手指如同鋼鐵一般堅硬。
基因鎖層層爆發,黎輝瞬間開啟四階,恐怖的力量從他身上爆發而出掙脫了厲鬼的爪子。
即便是不動用厲鬼的靈異力量,此時的黎輝體內似乎還有另外一種力量。
人類力量爆發到極致,竟然也可以影響靈異。
但話又說回來了,之所以會產生靈異,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人死後形成了靈異。
黎輝腦子裡甚至在猜測,靈異的產生是否和基因鎖有關。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掙脫怨靈雙手的瞬間,武士刀就劈砍了下去,與此同時草間人也詭異的出現在了這隻龐大粘膩如同臭臭泥一般的靈異頭頂上。
鐵鍬和武士刀同時發力,砸在怨靈身上。
可那種無力感又一次出現了,厲鬼再一次化作了霧氣,躲開了他和草間人的聯手攻擊。
與此同時,車掌室裡的溫度急劇下降,原本閃爍的控製台指示燈在這股寒意下瞬間熄滅,整個車掌室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黑暗中,厲鬼的幽綠色眼眸如兩盞鬼火,時隱時現,伴隨著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
黎輝能感覺到,厲鬼在黑暗中伺機而動,尋找著他的破綻。
他腳下的地麵開始劇烈顫抖,一道道黑色的裂縫迅速蔓延開來,那些黑色液體從裂縫中洶湧噴出,瞬間將車掌室的地麵變成了一片黑色的沼澤。
黎輝艱難地在這片中移動,每一步都仿佛陷入泥潭,身體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重。
厲鬼在利用車掌室的環境對他進行壓製,這是它的手段之一,它似乎已經和這台電車融為了一體!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寒意襲來,回頭一看,隻見厲鬼的六隻鬼手從黑色液體中探出,朝著他抓來。
黎輝來不及多想,身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雙手抓著武士刀將襲來的鬼手砍斷。
“砍斷了!?”
黎輝一愣,立即發現了這隻厲鬼的蹊蹺之處。
但這隻厲鬼似乎不知疲倦,被砍斷的鬼手瞬間又重新凝聚,繼續向他發起攻擊。
這一次沒有躲避,反而是采取了硬扛的應對手段,而這一次他馬上就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厲鬼每次發動攻擊前,身體會有瞬間的凝實。
它的身體如黎輝所料般瞬間化作實體。黎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武士刀裹脅著淩厲勁風,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厲鬼的手臂斬去。
刀刃切入厲鬼手臂,黑色的血液飛濺而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氣息。
厲鬼發出痛苦的嘶吼,猛地抽回受傷的手臂,怨恨地盯著黎輝。
“果然如此!”
黎輝眯著雙眼,接下來隻要找準機會,在它攻擊的時候肢解它就可以了。
草間人與自己配合,完全可以做到讓它無暇陷入虛無。
厲鬼從黎輝頭頂上方極速俯衝而下,六隻鬼手呈合圍之勢抓向他。
而黎輝早已經在黑暗中與草間人互換了位置。
草間人做防禦姿態,而黎輝則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著。
下一秒黎輝動了。
他猛地躍起,手中武士刀高高舉起,借助自身下墜的力量,狠狠劈向厲鬼的頭顱。
厲鬼似乎意識到危險想要躲避,卻因攻擊動作已成,無法及時做出反應。
而黎輝此時的速度與力量甚至要遠遠超過了厲鬼的反應,厲鬼和黎輝像是不在一個層麵之上。
武士刀順著怨靈厲鬼粗壯的脖子砍下,事實上這玩意根本就沒有脖子,它的身體和腦袋連接在一起,就如同臭臭泥一般,身上黑色的粘液不斷落下,十分惡心。
武士刀輕易的切割開了怨靈厲鬼的腦袋,隨著厲鬼的腦袋落地,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去。
閃爍著各種光芒的儀表台也逐漸穩定了下來,黎輝一隻手抓著厲鬼的腦袋喘著粗氣,手上的武士刀還在瘋狂地劈砍著怨靈的身體。
這是四階帶來的負麵影響,他必須要完全發泄。
否則他就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任何靠近他的東西都會被他撕碎。
這種狀態也不是黎輝自己能夠控製的,而且每一次使用基因鎖第四階,這種狀態還會持續加深。
如果找不到解決辦法,它就會像是厲鬼複蘇一樣,遲早有一天會把黎輝給吞噬掉。
時間持續了一分鐘,黎輝的雙眼退去血色,他隨手把厲鬼的腦袋丟下,身體虛弱地朝著電車的啟動鍘走了過去。
啟動鍘上包裹著厲鬼粘膩的黑色液體,抓在手上如同抓爛肉一樣十分惡心。
可黎輝還是猛地拉下了啟動鍘。
電車尖嘯著與鐵軌摩擦,逐漸停止前進,而黎輝也鬆了一口氣。
當列車完全停止之後,外麵仍舊是那一座廢棄的站台,一切仿佛都沒有任何變化。
這台列車就像是一直停在這裡沉睡,根本沒有移動過一樣。
黎輝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訊器,日期已然過了四天,沒想到列車上不過感覺隻過去了半個小時,外麵都已經四天了。
“佐佐木,你人還在吧,我答應你的事情搞定了。”
“不過你最好趕緊想辦法關押這台電車,否則它隨時可能複活。”
黎輝拿著臭臭泥一樣怨靈的腦袋丟出來道:“這東西已經和列車完全融為一體了,儘管我砍掉了它的腦袋,把它肢解成了無數肉條。”
“可這撐不了多久,隻關押它沒用。”
黎輝自說自話,可周圍卻沒有人理睬他。
“佐佐木,你人呢!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要回去了!”
“黎輝!?黎輝!”
就在黎輝尋找佐佐木的時候,通訊器內卻傳來了王芊芊的哭腔!
“怎麼回事!?”
黎輝眉頭一皺道:“王芊芊,怎麼哭了?”
“我進入電車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沒必要哭吧!?”
“不,不是,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