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黎輝也沒繼續問下去，這畢竟是張小白的傷心事。
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黎輝不想深究，他說的是真的就罷了。
是假的，也許有一天，她自己想說了，也會說出來。
黎輝隻需要證明張小白不會背刺他們這些人就可以了，沒必要一直盯著她的秘密不放。
“黎隊，你呢？”張小白看著黎輝嘿嘿笑道：“你現在駕馭厲鬼到什麼程度了？我能知道不？”
此時陶明春和陶二大爺睡得正酣，二人無事就這麼聊了起來。
黎輝笑了笑道：“我的情況有些複雜，我駕馭的厲鬼數量比你想得多，至於我的實力麼……”
“目前來看，除了民國的那些馭鬼者，當代能夠和我平起平坐的恐怕還沒有。”
黎輝這句話說得非常淡然，他既沒有炫耀自己的能力，也沒有貶低其他人的實力。
而在張小白看來，黎輝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匪夷所思的地步。
黎輝這樣的能力，或許根本就不需要他們這些小隊成員了，他已經一人成軍，馭鬼者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他現在真正關注的隻有厲鬼。
“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
張小白一驚開口道：“從剛開始就知道黎隊你實力不凡，可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強悍，你一定經曆了非常多的恐怖。”
“嗯，那倒是。”
黎輝點點頭沒有否認這一點，他經曆的恐怖普通馭鬼者根本無法想象，即便是隊長們也不敢輕易涉足。
換做其他人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事實上黎輝能活到今天，運氣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得到死之書，接觸楚軒，這些都是他的運氣，有了死之書的答案，以及楚軒的想法，他才能從中找到最適合自己，也最安全的路。
二者缺一不可，缺少了誰，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或是一個被厲鬼操縱的屍體。
黎輝自己都要感歎一句，能活到今天，是真不容易。
二人聊天的功夫，陶二大爺和陶明春兩個人有了異樣的情況，黎輝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白骨架沒辦法帶進去，陶明春受到傷害了，被白骨架吸收了一部分。”
白骨架本來就是保命類型的厲鬼，它最強的狀態可以化作巨大的白骨把馭鬼者包裹在自己的白骨裡麵免受傷害。
這個時候陶明春在夢中受到了靈異傷害，白骨架也自然而然地抵消掉了一部分靈異。
不過陶明春的身體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白骨架抵擋還是不抵擋這一部分靈異對他的身體來說都差不了太多。
張小白拍了拍自己的挎包，巨大的黑色惡犬瞬間站在了她們麵前，張小白看著黎輝道：“要不要叫醒他們？”
“暫時不用，先看看情況。”
陶明春的身體無所謂，他更想知道陶二大爺的情況，目前看來陶二大爺好像還沒受到傷害。
但這也隻是肉眼看過去，到底有沒有受傷，必須仔細確認一下。
黎輝的右手觸摸到陶二大爺，直接從他的身體穿了進去，緊接著黎輝依靠著自己這隻鬼手，探查著陶二大爺的情況。
“果然駕馭了厲鬼。”
鬼手感知到了藏在陶二大爺腦海內的靈異力量。
“一張紙！？”
黎輝皺起眉頭，陶二大爺的腦子裡麵藏著一張空白的紙，紙上什麼都沒有，似乎這張紙就是遺忘鬼。
不過黎輝暫時沒有1動它，搞不好這東西的規則是什麼說不定就連自己也會把自己擁有的那些東西全都遺忘掉，那到時候就麻煩了。
而且目前看來，陶二大爺似乎還沒有受到傷害，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在同一個夢境之中。
“開啟鬼域也沒用。”
黎輝停頓了一下收回了手，接下來得看陶明春的反應如何，才能決定是否叫醒這兩個人。
“陶二大爺！？”
黎輝用手推了推陶明春的二大爺，二大爺動也不動，像是睡死了過去，黎輝又推了推陶明春，陶明春同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著吧。”
黎輝也不好判斷二人的情況，隻能乾等著。
……
此時的陶明春與他的二大爺呆在一個沒有一點光線的房間裡麵，周圍一片漆黑，陶明春捂著自己的肩膀全身顫抖壓低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我說二大爺，你駕馭的那隻遺忘鬼到底靠譜不靠譜啊！”
二大爺皺皺眉，同樣壓低聲音道：“我都沒用過，我怎麼知道它靠譜不靠譜！”
“你小子彆一受傷就罵罵咧咧的，我可是你二大爺！”
陶明春捂著手臂道：“你看看我這隻手，血都快流乾了，我就要死在這裡了！”
“死個屁，哪那麼容易死？”
二大爺不屑道：“老頭子我都沒死呢，你死不掉！”
二人進入夢境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他們原本在街道上，街道和往常一樣，到處來來往往的都是行人。
大家的生活也都非常和諧，沒有絲毫問題。
陶明春和他二大爺甚至還在街道上和認識的人打招呼，而那些人也熱情的回應了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就像是在自家後院散步一樣在夢境中閒逛，沒有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此時正處於夢中，相反一切都是他們熟悉的日常。
這一切都讓陶明春和他二大爺無比的放鬆，甚至久違的找了一個小餐館喝起了酒來。
這叔侄倆彆提多享受生活了。
但大約一個小時後，二人從小飯店裡麵勾肩搭背的走出來喝得醉醺醺的了，這個時候街道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周圍的聲音也少了很多。
可這兩個人喝得醉醺醺的，根本沒覺得哪裡不一樣。
就在二人醉醺醺的時候，路邊忽然出現一灘血跡，即便是這灘血跡擋在了他們前進的路上，二人也不為所動直接踩了過去！
遠處，一個人影緩緩的靠近完全沒有防備的二人，可就在他即將接近這兩個人的時候，忽然一個居民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個人影皺了皺眉頭，從袖口抽出一把刀，猛地朝著這個居民的脖子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