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軒都想不到辦法，那黎輝就隻能求助死之書了。
現在答案基本呼之欲出，求助死之書也不會睬太多的坑，最多會讓楚軒疑惑罷了。
原本想不到的答案突然之間就想到了，以楚軒的腦子，他一定能猜到一些什麼東西。
“之前我說過，為了平衡草間人，需要在鬼線這一段增加砝碼。”
“可是，提出同時吞噬兩隻厲鬼的也是我。”
“我在糾結，到底需要給草間人吞噬一整隻厲鬼，還是我駕馭完整的厲鬼。”
楚軒看著黎輝，黎輝詢問的這個問題看似不是什麼問題。
實則確實很重要。
對駕馭厲鬼來說，不管是駕馭厲鬼碎片，還是完整的厲鬼，區彆都不大。
就算是要找到平衡，也不一定是之前駕馭了一隻完整的厲鬼，接下來就必須一定要駕馭另外一隻完整的厲鬼。
但黎輝的情況太過特殊，就連楚軒也吃不準他的情況。
他提出來的這個問題，確實對他這次駕馭厲鬼來說非常重要。
黎輝已經駕馭了太多厲鬼了。
草間人確實有特殊性，鬼線也能壓製厲鬼，但不管哪一邊都是有極限的。
這個極限也關係著黎輝以後能不能繼續駕馭厲鬼，活更長的時間。
“考慮到平衡的問題，以及解決你腦海裡詛咒的問題，當然是你自身駕馭完整的厲鬼更好，可是……”
楚軒想了想才開口道：“我無法理解你和闌夜之間的關係，就算你們像是拜堂成親，結為夫妻，可你們之間的關係仍舊脆弱。”
“如果後續闌夜有蘇醒的一天，你需要和她爭奪鬼線的控製權……那麼草間人吞掉一隻完整的厲鬼又是更好的選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身體現在也不具備駕馭完整厲鬼的條件。”
“你隨時會死，完整的厲鬼負擔太大。”
“反倒是草間人不會因為一隻厲鬼是完整的，造成它的崩潰，反正它也是鬼，甚至我認為它也是某種萬能拚圖，厲鬼對它來說隻是身體的一部分而已。”
“就算是一隻完整的厲鬼，被它給吞了，也隻會成為它的一部分。”
楚軒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黎輝也總算明白死之書為什麼非要一隻完整的厲鬼了。
死之書也像是某種萬能拚圖，但如果它想要駕馭草間人，那就是兩種萬能拚圖互相融合。
它需要在草間人駕馭另外一隻厲鬼的時候再來駕馭草間人。
一旦它成功了，那不管是完整的厲鬼還是草間人，都會變成它的一部分。
死之書是厲鬼，而且能夠思考，它是沒有因為駕馭厲鬼過多而死亡的風險的。
這麼一來好像一切就都能解釋的清楚了。
死之書說的方法是對的，隻是它沒有說完整而已。
黎輝甚至有一種衝動，把死之書也給駕馭了。
這樣一來，或許以後就可以完全掌握死之書，而它將成為自己活下去的最關鍵的一隻厲鬼。
不過這件事情黎輝也隻是想想而已，如果死之書真的那麼容易駕馭，也不可能輪到他的手上。
說不定有無數的馭鬼者都想要駕馭它，結果都被它給坑死了，它如果知道自己想要駕馭它，恐怕是一百個願意。
偶爾用死之書作為參考還可以，駕馭它就真的有點瘋狂了。
不過對黎輝而言，如果有一天，他也不是不可以嘗試駕馭死之書。
但那一天一定是他黔驢技窮，走投無路的時候，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
“……”
“所以讓草間人駕馭完整的厲鬼就是對的，我隻需要駕馭一隻厲鬼碎片就好！”
黎輝堅定道：“就這麼做吧，這是我惟一的機會！”
楚軒看著目光堅定的黎輝麵無表情的繼續道：“拿來的骷髏就是一隻完整的厲鬼，不過它的恐怖等級不高，而且保命能力較強，相對來說應該更好控製。”
“但你自己要駕馭的拚圖呢？需要去選一個麼？還是說肖老爺子駕馭過的厲鬼？我仍舊很推薦黃泥靴……”
“用它吧。”
黎輝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有著一枚金戒指，他開口道：“這枚金戒指裡麵有一隻鬼手，它藏在更深層次的鬼域中。”
“我可以隔空取物也全都是靠著它做到的。”
楚軒點頭，沒有勸說黎輝，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按照黎輝自己的想法來就好了。
而且他也有些事情想要在以後確定。
“那就準備一下吧。”
“一隻手的拚圖厲鬼倒是要比完整的厲鬼駕馭起來輕鬆一點。”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楚軒說完打開了前麵實驗室的大門，黎輝看了一眼，然後又和楚軒過了一遍細節，兩個人完全確定以後，黎輝這才進入了一號實驗室的隔離室當中。
隔離室是第一層屏障，它可以給外麵的研究員爭取一定的逃離時間以及後續的關閉實驗室大門的時間和最後關閉閘門的時間。
雖然這一套動作下看似很麻煩麻煩，實則一點也不輕鬆。
黎輝進入隔離室後，楚軒便開口道：“我會釋放昏睡氣體，這樣你也能輕鬆一點。”
“隻要你用力握住替身木偶，替換就會開始。”
“既然你駕馭的不是完整厲鬼，那就想辦法把詛咒轉嫁給替身木偶裡麵的厲鬼吧，這樣一來你也能安全一點。”
黎輝聽著楚軒的聲音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方式，他忽然覺得剛剛楚軒好像還有很多的話沒說。
而他之所以不說這些話也肯定是想要用自己做實驗，觀察各種可能發生的靈異情況以便記錄……
“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黎輝也看不見外麵的楚軒，隻能茫然地對著眼前的牆壁詢問。
黎輝在外麵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語氣平淡，十分平靜道：“沒有，我沒有什麼騙你的地方。”
儘管沒有被黎輝看見，可楚軒還是習慣性地歪了歪自己的腦袋。
“你最好是沒有騙我，如果給我知道你騙我，等我出來我一定打爆你的眼鏡。”
“放心吧，我一定沒有騙你。”
楚軒對著對講機道：“我準備開始釋放催眠氣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