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鄭隊!那他是誰!?”
黎輝看著不為所動的輪廓,從墓碑上跳了下來。
且不管他是誰,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本自己是和鄭隊在一起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被分開了。
就在黎輝從墓碑上走下來的那一刻,一樣蹲在墓碑上人的輪廓也從墓碑上走了下來。
他就站在黎輝前麵,他就擋在黎輝要去鄭隊那邊的路上,要麼黎輝往後繞開他,要麼就得從他的身邊經過!
而黎輝也是藝高人膽大,管他前麵是人還是鬼,敢動自己,直接一巴掌拍死。
黎輝也不認為黑暗中那個輪廓就一定是鬼。
壽衣老鬼的照片在網上,看過的人肯定不少,有幾個人被強製鬼域拉到龍華墓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自己和章天被帶過來的時候一樣有人被帶了過來,而且他們對這裡的規則知道的還多。
說不定這個輪廓也是如此,是個被鬼域帶來的人罷了。
黎輝一邊往前,手指間的鬼線也緩緩纏繞,不管是人是鬼,都要做好一切準備。
可就在黎輝接近前麵輪廓的一瞬間,背後卻刮來了一陣陰風!
一隻形如枯槁乾癟著沒有血色的手從黑暗中猛地抓向黎輝。
穿著紅色紙嫁衣的闌夜立即浮現在黎輝的背後,二人背靠著背,那隻手抓在了闌夜的身上。
被鬼手抓住的血色嫁衣忽然暗淡了幾分,但那隻手如同觸電一般猛地縮回了黑暗中。
黎輝身形一震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剛剛不是有闌夜及時擋下,此刻他恐怕已經被那隻手給拖入黑暗中了!
而事實上剛剛自己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調用闌夜。
這一切可以說是闌夜保護了自己,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那是壽衣老鬼的手麼?”
黎輝略微評估了一下,那隻鬼手至少也是b級恐怖,而且突然悄無聲息地從黑暗中伸出讓人防不勝防。
闌夜的血色嫁衣被手抓後暗淡的顏色逐漸恢複,可受到鬼手的傷害她的動作顯然也慢了不少。
“那東西不想我往前走?”
黎輝和闌夜二人周圍飄蕩著鬼線,這些鬼線就像是天然的警報器,不管鬼手從什麼地方出現,都會觸碰到這些紅色的鬼線。
隻要它敢動手,鬼線就會第一時間捆住它,把它從黑暗中拖出來!
“我明明沒有發出聲音,壽衣老鬼怎麼會出現在我這邊?”
黎輝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壽衣老鬼要動手,也一定是在鄭隊以及李靈那邊。
“鄭隊,你們沒事吧!”
“小心黑暗中的鬼手!”
既然自己已經被襲擊了,那麼開不開口都沒什麼區彆,黎輝立即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了出來。
鄭隊此時也遇到了麻煩,不過他這裡沒有什麼黑暗中的鬼手,反倒是好幾隻壽衣老鬼圍在了他的身邊。
如果不是鬼火阻擋著,這些壽衣老鬼早就衝向他把他給分屍了。
鬼火在空氣中燃燒劈啪作響,鄭隊嚴肅的看著周圍的四隻壽衣老鬼,儘管已經和他有所接觸了,可仍舊震撼於它的能力。
“黎輝也受到攻擊了,不知道李靈怎麼樣,老鬼已經在操縱厲鬼了麼?”
“難道說從一開始他就發現了我們,所以把我和黎輝給分開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鄭隊心裡也有許多的問號,可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想太多,一個想要關押壽衣老鬼幾乎不可能。
當它放出這些分身後,它自身就會躲在黑暗中不做出任何動作,而這四個分身每一個都非常難纏。
鄭隊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燒著,照亮了一片天。
此時的李靈早就癱軟在了地上,當他知道黎輝和鄭隊被分開後,他就停下了腳步。
這兩個人的實力誰強誰弱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兩個人突然被分開代表著他們這次的行動已經失敗了。
壽衣老鬼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執行計劃的機會。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活下去。
李靈躺在地上,虛弱的喘息著。
剛剛使用了黑色花朵的靈異力量,現在的黑色花朵瘋狂吸取著他體內的血液和養分,像是即將在黑夜中綻放。
一旦花開,就是厲鬼複蘇的時候,李靈此時兩隻手按住黑色花朵,希望它開的再慢一點。
靈異力量使用的時間太久了,李靈咬著牙忍受著身體的疼痛以及精神的煎熬躺在地上。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了,不管黎輝與鄭隊能不能解決壽衣老鬼,他都要在這裡躺到天亮。
這個時候他走也不能走,使用靈異力量也很有可能馬上就厲鬼複蘇。
現在的李靈什麼也做不到,就算黎輝等人最後發難,他也有話可說。
他不是沒遵照指使行動,而是戰鬥過後的傷亡讓他無法繼續完成任務了。
李靈往路邊挪了挪,老老實實的躺著,這樣就算壽衣老鬼從他身邊經過也不會注意到他。
“兩名隊長級彆的人物,就算關押不了壽衣老鬼,自保總是沒問題的。”
“如果在這裡折了兩名隊長,我這負責人直接辭職就完事了。”
李靈還在心中想著,這件事的後續發展,可突然,他周圍的溫度忽然下降了好幾度。
這是身體能夠感受出來的溫度差異,就像是夏天忽然進入了空調房一樣。
他雖然沒有處理過什麼靈異事件,但也明白這一定是厲鬼帶來的影響。
李靈蜷縮著身體,把自己偽裝成一具屍體,希望厲鬼沒有發現自己。
一陣陣冰冷的呼吸聲從黑暗中傳出,那聲音就像是包圍了李靈,不隻是他的耳朵能夠聽見。
甚至就連他的身體都能感覺到一陣陣寒冷呼吸的氣體觸碰到他的肌膚。
李靈瑟瑟發抖不敢睜開眼睛,此時他也沒辦法使用黑色花朵的力量。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恐懼在他體內蔓延,冷汗沿著脊背滑落,浸濕了衣衫,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被無限放大,化作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纏繞著他,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