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來得很快，但黎輝走的更快。
馭鬼者雖然掌握了靈異的力量，但還在人類範疇內，隻是根據掌握厲鬼的不同獲得的靈異力量也不同。
如果黃雲見到黎輝是飛走的，他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去。
能飛起來的馭鬼者簡直就和超人一樣。
黎輝的速度極快，理論上鬼域擴散的地方他就能瞬移過去，但僅僅隻是理論上而已。
當鬼域維持在百米左右的時候黎輝看起來就像是在瞬移一樣，但其實隻是速度快。
每秒百米，每小時就是三百六十公裡，這就是黎輝此時的飛行速度。
趕不上飛機，但卻比一般高鐵要快。
當然，黎輝也沒有奢侈到一直使用鬼域趕路的地步，理論上來說，光線鬼的速度應該與光一樣快，不過那是它們維持在鬼的形態下才能做到的事情。
身為馭鬼者的黎輝卻做不到，每秒百米是他現在能夠達到的速度的極限。
黎輝從楚軒的實驗室後沒有直接離開帝都，反而是去往了天圓地方大廈。
灰白色的光線以驚人的速度逼近大廈，如果不是知道來人是黎輝，恐怕此時大廈內的馭鬼者們早就出手要打掉這一道灰白色光線了。
“彆緊張，是黎輝。”
如此重要的大廈內部當然常年有隊長駐守，此時沈文站在巨大的窗戶前麵看著那一道急速飛來的灰色光線。
在地麵向著光線看去，光線就像是一朵烏雲一樣飄在控製，不過速度遠比普通的烏雲快得多。
沒過多久，黎輝就出現在了沈文的麵前。
“沈局，你這辦公室不錯嘛，陽光明媚，布置的也井井有序。”
沈文笑了笑道：“這可比不上你們隊長的辦公室，我這辦公室大小都是有要求的，況且我也沒什麼時間待在這裡。”
“隻是今天湊巧罷了。”
“黎隊是為了王芊芊的事來的吧。”
昨天黎輝和楚軒走了，不過他明顯是在意王芊芊的，黎輝在這裡也不認識幾個人，來這裡隻有可能是為了王芊芊來的。
“既然沈局知道，我就不兜圈子了，她人在哪？”
沈文看了一眼手表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她。”
“有些事情去醫院也不太方便，所以我們在這裡建立一支醫師團隊。”
“這棟大廈裡麵有最先進的醫學設備，也有最專業的醫生力量，即便是帝都的醫院也比不上我們這裡。”
沈文笑著打開電梯道：“五層到十層全都是醫療室，王芊芊就在八層。”
其實王芊芊出事黎輝有著直接的責任，李顯賀操縱的哭聲鬼太詭異，他當時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對一直負責自己的王芊芊，黎輝心中是有歉意和愧疚的。
至於其他人的死活，黎輝倒是無所謂。
電梯門打開，第八層裡麵住了不少病患，甚至走廊上都有病床，護士們忙忙碌碌腳步不停。
黎輝皺皺眉頭道：“這麼多人？”
沈文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負責人的親屬比較多，都是一個係統的，你們也辛苦，需要治療我們也無法拒絕。”
“對了，你父親其實也可以轉到我們這裡來。”
“我不是負責人，所以這事兒就一直沒告訴我是吧？”黎輝聳了聳肩並不在乎，父親雖然體弱多病，但隻要有藥物控製，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而這種病也隻能控製，無法根治，他早就有足夠多的錢可以讓父親吃一輩子的藥了，就算來了這裡意義也不大，反而有可能會被他們作為手段來威脅自己。
雖然說出去很難聽，但這也是行之有效的手段之一。
“我父親就不用來了。”黎輝擺手道：“還是儘快帶我去見王芊芊吧。”
“走，芊芊就在前麵。”
走到走廊儘頭，沈文推開一扇門，此時的王芊芊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她的病床周圍都是精密的醫療儀器，她緊閉雙眼，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夢境，那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肌膚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床邊的醫療儀器發出輕微的嗡鳴聲，屏幕上跳躍著各種數據記錄著王芊芊的身體狀況。
黎輝對這些東西不懂，也不關心，他問道：“王芊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沈文遺憾的開口道：“生理特征很平穩，但就是不醒，這一點我們也有些束手無策。”
“現在隻能用藥物維持她的生命，至於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也無法判斷。”
“也許是今天就會醒過來，也許十年二十年……”
“所以這就是俗稱的植物人？”黎輝皺著眉頭，王芊芊的神經可能受損了所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還是因為靈異？
沈文歎了一口氣道：“黎隊，你也知道靈異傷害有多麼嚴重，正常的醫療手段未必管用，這一點我們也很遺憾。”
“其實蘭沁這姑娘人不錯的，當初黎隊對王芊芊不也很討厭麼，多相處一段時間我想……”
沈文的話沒有說完，黎輝走向了王芊芊，既然靈異手段依靠現代常規醫療手段無法解決，那就用靈異手段來解決。
鬼域展開，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種灰白的混沌色，一旁的沈文睜大眼睛不知道黎輝要做些什麼。
一層層鬼域疊加，一瞬間就來到了四鬼域，此時草間人也站在了黎輝的身邊。
混沌的灰白色中偶爾閃過一絲橘色光芒，草間人與黎輝雙雙盯著王芊芊。
王芊芊的腦部有一團黑色的陰影，黎輝眯著眼睛，四層鬼域之下能夠看見一些平常看不見的東西。
“果然是靈異力量沒有完全驅逐。”
黎輝麵容肅穆，打算把這一團黑影給驅散掉。
可是這團陰影處於王芊芊的大腦位置，現在她隻是植物人的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靈異力量也許會自行消散。
可自己出手，一旦處理不好王芊芊真的有可能死在自己的麵前。
到底要不要出手賭一把，黎輝有些糾結。
“楚軒麼？”
黎輝忽然拿起通訊器打給了楚軒，這個時候最好問問楚軒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