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老盯著黎輝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什麼。
黎輝故作輕鬆，早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彆看午老站在那裡一點都沒設防，甚至滾瓜溜圓挺著大肚子，可實際上他給黎輝的壓迫感絲毫不亞於鄭隊的弟弟。
可能比鄭隊的弟弟還要強上許多。
那時黎輝實力遠不如現在，即使如此麵對午老黎輝也隻有一絲絲的把握。
“小子，你知道這番話會讓你付出什麼代價麼？”
午老語氣森冷，搖著的蒲扇也放了下來。
“不管我能不能承受得起，我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就在此時，大堂經理推開大門，好幾名黑衣人抬著黑布包裹的箱子走了進來。
午老笑道：“這個時代還有你這樣的馭鬼者也算是時代的幸運。”
“小子，希望你的精神不會受到汙染，能一直保持下去。”
午老恢複了他和藹的笑容，又搖晃起了自己手中的蒲扇，他晃晃悠悠道：“既然你已經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那就好好背負起來吧。”
黎輝對他的話有些不解，但午老已經走進了電梯裡沒有留下一句解釋。
“所以，不打算對我動手了？”
黎輝聳肩同樣走進另一部電梯，午老不找他麻煩最好，黎輝也不想在這裡和午老動手，二者之間其實根本沒有衝突。
和午老動手隻怕也意味著和總部做對，這並非他想看見的。
來是接受負責人職務的，可不是來當通緝犯的。
順手殺了那兩個人完全是因為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態極度不穩定罷了。
這二人今晚的問題肯定會取消他們成為負責人的資格，馭鬼者本就是定時炸彈，讓他們回到各自的城市中那才是不負責人的表現。
“……”
“這黎輝，還真是剛來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啊。”
沈文看著手中的報告捂著腦袋頭疼不已，隻能把這件事兒上報給分部部長。
大晚上的害他專門跑了一趟，兩名副部長也因為黎輝的舉措而頭疼。
“你確定黎輝的精神狀態沒問題？”
專門分管馭鬼者統籌的吳亮部長神色凝重道：“他是解決過不少靈異事件，可是精神狀態真的很難評估。”
沈文苦笑道：“吳部長，他的精神狀態保證沒問題，這一點楚大校以及午老不都已經評估過了麼？”
“隻是他這個人腦子裡麵沒有家國情懷，個人利益看得比較重，所以想讓他幫忙得付得起價錢……”
其實黎輝早就被內定下來了，就算沒有參與考核他也一定能成為負責人。
在他的資料表下方有著這麼一行字。
“此人極度貪財，但根據財富價值，也非常遵守契約精神，拿錢辦事，從不拖延。”
這一行字也是楚軒讓人加上去的，雖然看似不那麼好聽，但實際上已經為黎輝建立起了值得信任的標簽。
最新的評估表由午老提供，上麵也寫著：“脾氣暴躁，但直覺敏銳，行動力一流，可以重用。”
所以儘管吳亮對這個黎輝並不喜歡，覺得他不明事理，可有了這兩個人的評估報告，他還是會使用黎輝的。
此時正值用人之際，黎輝這樣的人用好了就是一把鋒銳的寶劍，可以切斷一切邪祟。
“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態確實不怎麼樣，把他們提上來也是沒得選擇的事情。”
“給黎輝記過一次，該怎麼做你清楚的。”
沈文點點頭，這事兒他做起來還是駕輕就熟的，無非是把兩個死人的情況說明一下，然後再給黎輝一次通報批評。
把樣子做足，至於黎輝最多是丟點麵子，實際上沒有任何影響。
如此處理，相信黎輝也能理解。
黎輝的處理意見就在二人的商議中塵埃落定，這次倒黴的隻有被黎輝殺死的兩名馭鬼者，黎輝不僅什麼都沒有損失，反而又獲得了一次好評。
一夜無話，一大早酒店外就有一台大巴等著一眾馭鬼者。
黎輝鶴立雞群，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幕這些馭鬼者可都看在眼中，黎輝出現後全場鴉雀無聲，沒人敢先上車，都在等黎輝。
眾人自動分出一條路，給黎輝先行，黎輝也沒拒絕直接上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然後這些馭鬼者才跟著上車。
即便是沒了位置，黎輝身邊的位置也沒人敢坐。
“黎隊！”
張曼曼驚喜出聲，一眼就鎖定了坐在窗邊的黎輝，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旁。
沒想到最後一個出門的她還有機會坐在黎輝的身邊，也不枉她精心打扮一番。
黎輝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司機見沒有人上車便關上車門發動了車子。
“這張曼曼還不知道黎隊什麼性格，昨天晚上她不在現場，如果知道看她還敢不敢坐在黎輝的身邊！”
一些負責人像是之前就認識一樣，坐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
他們自以為自己聲音很小，其實聲音早就傳到了黎輝的耳朵裡麵，不過黎輝並不在乎外界對他的評價。
這樣的評價也不錯，至少可以幫他省去很多的麻煩。
越是平易近人的人越容易遭受欺負和使用，反之，一個冷血冷漠的人，眾人都會覺得他難以靠近，所以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也不會想到他。
黎輝並不討厭這樣的人設。
“黎隊，昨天晚上睡得好麼？好像有一段時間挺吵鬨的。”
張曼曼睜大眼睛盯著歪著頭的黎輝，黎輝淡然回答道：“睡得還不錯，至少沒人打擾我。”
“那倒是，黎隊可是赫赫有名，誰敢打擾黎隊休息那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以黎隊的實力輕鬆就能把他們給打個屁滾尿流。”
張曼曼仿佛是個話癆，揮舞著小拳頭，在黎輝身旁嘰嘰喳喳。
黎輝淡然的靠著窗子笑了一下：“我倒是沒有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我把他們給殺了。”
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可車子裡麵的馭鬼者全都聽見了，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眾人一下子沒了聲音，全都汗流浹背目不斜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生怕自己的聲音打擾到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