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出來黎輝就收到了蘭沁發來的資料。
椅子上的黃紹像是講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黎輝看著資料眉頭緊鎖,這些資料是從九十年代建立的,寥寥幾筆,根本沒有參考價值,甚至不如黃紹的故事。
這事兒黎輝也沒有找蘭沁麻煩,查不到的資料換誰來都查不到,用這事兒去為難她就太刻意了。
此時後麵的車廂忽然吵鬨了起來,一名乘務員立即從商務區走了出去,黎輝也轉身看了一眼,心中有數。
“怎麼回事?”
黃紹猛的一驚做起來四下張望。
黎輝淡然道:“沒什麼,恐怕是後麵的人丟東西了。”
黃紹立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呀的一聲。
“我也丟東西了!我口袋裡的兩萬塊錢現金沒了!”
一名乘務員立即來到黃紹麵前安撫黃紹,讓他彆激動,動車上有乘警,現在車沒停站,人肯定在車上跑不掉的。
後麵已經吵翻了天,乘警也出麵了,還有人在調閱高鐵上的監控。
黎輝開口道:“後麵人多,這裡人少,我猜動手的是同一個人,你們最好是直接調閱我們這裡的監控,這樣比較方便。”
乘務員詫異的看了一眼黎輝然後趕緊往前麵走報告這件事情去了。
黃紹苦著臉道:“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年代了還有人偷東西?誰會帶現金在身上啊?”
“不就是你自己麼!”黎輝無語,剛剛他還喊著自己身上的兩萬元不見了呢。
上麵的動作很快,過程也沒有太多的波折,偷東西的人很快就被找到了。
就是和黎輝打過照麵的那個人。
那個人原本想偷黎輝身上的東西,可黎輝身為馭鬼者太過警覺,在他動手的一瞬間錯身過去了,這才會引起他的驚訝。
他的身手很誇張,手法就像是那些魔術師一樣,眨眼間就能完成一個動作。
失物認領的時候黃紹也去了黎輝就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的風景。
黎輝欣賞著窗外風景的同時,黃紹卻急急忙忙神色慌張的跑了回來,他臉色特彆差像見鬼了一樣。
“怎麼回事兒,慌慌張張的。”
黎輝一看黃紹的樣子就知道有事兒。
黃紹吞了吞口水,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好一會他理順了氣才開口道:“有鬼!”
“有鬼?”黎輝馬上站了起來,不過隨後又立即坐了下去。
有鬼和他有啥關係?他又不是來捉鬼的,他隻是碰巧坐上了這趟列車,又碰巧遇上了鬼而已。
給自己找麻煩可不是黎輝的性格。
“嗯。”
黎輝淡定地點了點頭,黃紹瞪大眼睛立即道:“有鬼啊!真有鬼!”
他這話一說,後麵追來的乘務員立即道:“這位先生你肯定看錯了,列車高速行駛中,你視覺模糊很正常的!”
原本大家對鬼的話題就有些神經敏感緊張,被黃紹這麼一說也都害怕了。
乘務員解釋下,這些人又安靜了下來。
黎輝冷笑,黃紹肯定不會無的放矢,上麵的人要壓著,肯定不可能說有鬼。
不過這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這鬼彆惹到自己的頭上,該睡覺睡覺,該玩手機玩手機。
“我先睡了,有事再說。”
黎輝讓黃紹不要打擾自己,可黃紹的話匣子像是打開了一樣就算乘務員勸了他,他要把這事兒說出來。
“小兄弟,你對鬼故事那麼感興趣,怎麼這事兒就不聽了呢,我一個人憋在心裡麵太難受了,不說出來我會一直害怕的。”
“你就聽我說說吧!”
黎輝不耐煩的揮揮手接過乘務員的毯子道:“說就說吧,說快點就行。”
一旁的乘務員無奈的看著黃紹對黎輝小聲道:“先生,他現在的情況有些不穩定,你彆聽他亂說,都是假的。”
黎輝給了乘務員一個放心的眼神,乘務員也就去服務彆人了。
黃紹見到乘務員離開以後馬上道:“你知道剛才我去拿自己的錢發生了什麼!?”
“那個小偷,偷的東西真不少啊,他至少偷了十幾個人的東西,身上鼓鼓囊囊的,如果不是他太貪了也沒這麼快被抓住。”
“說重點!”
黎輝有氣無力,這個大舌頭說話真的是羅裡吧嗦,說了半天說不到終點。
“他退贓的時候,打破了一塊墨色的玉佩,然後怪事就發生了!”
“桌子上的東西都沒了,還好我眼疾手快把錢給拿走了。”
“哦!”
黎輝哦了一聲然後問:“說完了?”
黃紹點點頭道:“說完了,那名乘警去找失物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找?現在不應該找失物,應該找那塊玉佩的主人,問問他這玉佩到底有什麼問題。”
“都發現鬼了,找失物有什麼用?找錯方向了,現在應該找那隻鬼!”
“找鬼?”黃紹一愣,他內心其實也不希望有鬼,甚至乘務員安慰他的那些話他也信了。
現在黎輝這麼說,他心馬上就涼了半截。
“不,不可能把……可能沒有鬼,是我看錯了。”黃紹結結巴巴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了。
黎輝搖搖頭,說是他自己要說的,現在害怕他也是他自己怕。
“嗯,肯定看錯了,我可沒說有鬼。”
黎輝撇撇嘴不願意理黃紹,不過一名乘務員卻因為黎輝的話走了過來。
“先生,你剛剛說應該找鬼?能不能詳細的說一說?”
乘務員抿著嘴,心中有些畏懼害怕,雖然他們還沒資格知道這些事兒,可沸沸揚揚的謠言還有剛剛親眼見到的一切都讓她的內心在動搖。
而且乘警也和她說過如果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他。
所以似乎有鬼的說法是站得住腳的。
“怎麼?你相信有鬼?”黎輝閉著眼睛開口,乘務員蹲在黎輝麵前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是乘警告訴我如果有什麼消息一定要通知他。”
“你能和他說說麼?先生?”
“讓他來見我,我不會動的,就算和他談了也沒什麼意義,他能解決麼?”
“不能,那談得就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