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朱公把嶺南那邊怎麼發展的這麼大的說的很清楚。
在蕭武帝登基沒幾年後,北胡這個心腹大患終於解決了。
接下來的時間,蕭武帝想的就是怎麼多弄銀子,讓百姓們能過的富裕一點。
在年少時就說要幫蕭武帝撈銀子的陶朱公立刻就被蕭武帝給派出去了。
陶朱公去嶺南還是和葉家的商隊一起去的。
原本葉家在嶺南有兩家商行,規模還不小。
那時候,也有番邦小國弄點東西到嶺南,但規模都不是很大。
也是因為規模不大,那時候番邦來的東西都挺金貴的。
葉家也是靠著跑了幾次海外,才賺了不少銀子的。
葉家不止是把海外的東西弄回到大渝,同樣的也把大渝的絲綢,瓷器,茶葉往外麵弄。
短短的五年不到的時間,葉家就隱約成了大渝最富裕的商戶。
後來葉家成了皇商,商貿的重心放在了北地。
嶺南的兩家商行轉讓了一家出去,隻留了一家商行。
而留下來的這家商行,也多數都是幫著葉家還有京裡的一些勳貴,采買一些稀罕物件。
加上現在葉家又要往西南去,對嶺南那邊更是不怎麼在意了。
陶朱公到了嶺南後,正好是鎮海王到海上當海盜的時候。
那時候鎮海王瘋了一樣的把海上的那些島嶼都給占了。
大渝在海上能活動的地方越來越大。
周圍的那些彈丸小國和大渝這邊來往的也越來越密切。
來往多了,做生意的人也就多了。
做生意的人越多,陶朱公就越高興。
稅賦,加上各種管理費,還有可以把大渝的東西賣出去,行商司再參上一股做生意。
銀子像水一樣嘩嘩的流到了內府。
當然,陶朱公額很聰明,他既看到了商貿帶來的機會,也看到了商貿可能帶來的後果。
所以,他對那些進來的東西管的非常嚴。
一年出去多少東西他不管,你能賣的越多越好。
但進來的東西,他是一定會管的。
什麼東西可以進來,什麼東西不能進來。
還有一年可以進多少東西?陶朱公都有一定的規定。
大渝幅員遼闊,國力強,人口多,不管什麼東西進來了,總能賣的很好。
嶺南商貿發展的那些年,隻要是在嶺南做生意的,沒有不發家的。
慢慢的,當地逐漸形成了八大商行。
幾乎大渝所有的番邦商品都是這八大商行負責。
而陶朱公為了管這八大商行,特意奏請了蕭武帝在嶺南成立了一個海貿署。
海貿署不受當地官府管轄,直接對內府負責。
十年前,陶朱公離開戶部後,也慢慢將手裡的一些事務交了出去。
現在陶朱公也就是管著行商司而已。
嶺南的事情,陶朱公已經很久都沒管過了。
……
聽陶朱公說完嶺南的這些事情,葉辭書欽佩的看了陶朱公一眼。
嶺南能有今天,陶朱公功不可沒。
哦,還有鎮海王的功勞。
要不是鎮海王護著海上的安全,剿滅了那些海寇,嶺南應該也沒那麼安穩了。
“一般來說,嶺南的商行有海貿署和鎮海王盯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葉少卿,你說說吧!你發現了什麼問題。”陶朱公問道。
葉辭書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公爺,您說在嶺南開商行的那些商戶,他們麵臨最大的風險會是什麼?
會不會說突然冒出一批海盜劫商船。
或者說遇上大風浪了,船翻了?”
“不會!現在大風浪不敢說,畢竟那是老天爺的事情。
但海盜打劫?幾乎不可能!
八大商行交易的地方都是在蘇祿島。
商行是去的時候把船裝的滿滿的去,到了蘇祿島之後把貨物賣了,然後再從在蘇祿島上等著的番邦的商戶手裡買番邦的貨物帶回來。
蘇祿島因為好停船,那裡的位置好,現在幾乎所有的交易都在那裡。
總之,這些年來,沒有聽說過誰家商行的船被海盜打劫過。
因為大風浪……
去年倒是有一個。
八大商行裡的順記商行最大的一艘商船在從蘇祿島離開後,突遭海上旋渦,整條船都沉了。
其他的,沒有聽說過。”陶朱公立刻說道。
葉辭書點了點頭,轉而又問了一個問題。
“公爺,那這三年來嶺南的商貿一直都很穩定是吧!
畢竟我看了那些賬本,三年來交的賦稅基本都保持在一個標準。
上下浮動不超過一萬兩銀子。”
陶朱公點點頭。
“嗯,嶺南那邊的稅賦一直都很穩。
賣出去的東西是有數的,除了大渝自己消耗的,其他的運到海外賣了,數量每年差不多。
除了嶺南那邊個彆的地方稻米一年三熟了,運到外麵多了一點,其他的都很穩定。
海外進來的貨物,更是每件貨物都要登記的。
所以,嶺南的稅賦一直很穩。”陶朱公笑道。
雖然他不知道葉辭書問這個的意思是什麼,但肯定是個問題。
果然,葉辭書也不藏著掖著了。
她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串金琉璃珠串放在了陶朱公麵前。
這是初一那天,她去春不晚和十二爺喝茶,寒酥跑出去逛街特意給的她買的。
五兩銀子!
葉辭書當時還很驚訝。
“公爺,這串琉璃手串是我的丫頭在京城的博古齋裡用五兩銀子買的。
這樣的手串在三年前值多少銀子呢?”葉辭書問道。
陶朱公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他拿起葉辭書放下的金琉璃手串看了看,臉色立刻嚴肅起來了。
“五兩銀子買的?你確定不是五十兩?”陶朱公追問。
葉辭書搖頭。
“就是五兩銀子,金琉璃手串五兩銀子。
白琉璃手串三兩銀子。
京城博古齋的賬本上應該可以看到這些賬的。”葉辭書肯定的說道。
陶朱公的眼神一下子就淩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