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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熱鬨極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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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黑靜靜地趴在潘筠的腳邊,偶爾抬起頭來看她一眼。

托她的福,它正在瘋狂吸收靈氣修煉。

作為靈境本體,它可以感受到潘筠體內的元力在暴漲,

大海上水汽重,靈氣在進入潘筠體內後運轉,水生木,水木屬性的元力快速修複潘筠的內傷,讓丹田元力充盈。

三天之後的清晨,他們看到了大明的海岸線。

卯時未到,他們身後無儘的大海已出現天光,前方的海岸線慢慢由黑變白,顯出其他顏色來。

遠遠的海灘上一個人也沒有,但看著那條若隱若現的線,所有人都不由的心潮澎湃,眼眶都濕潤了。

屈樂喃喃道:“明明才離家不過一月有餘,怎麼好像過了一生一樣?”

沒人回答他,大家都靜靜地看著那條代表家的線。

一直坐在旁邊看護潘筠的薛韶扶著喜金的手起身,走到船頭看著那條若隱若現的線,眼中是喜金看不懂的情緒。

張惟逸勉強收回目光,命道:“轉舵,暫不登岸!”

“為什麼不登岸?”一道沙啞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眾人猛地回頭,發現潘筠睜開了眼睛,正皺著眉頭。

張惟逸大喜:“潘師妹你出定了?你悟成了?”

潘筠嘴角微翹:“多謝諸位師兄師弟為我護法。”

潘筠雖未明說,但大家都知道,她一定悟成了,且一定進步不小。

道士們一時間既高興又嫉妒,滿眼羨慕的看著她:“她會不會成為這八百年來第一個成仙之人?”

“大師兄當年都不及她吧?”

“話不能這麼說,要不是天師府讓大師兄把基礎打厚,壓著他,他早就晉升第一侯,後來是遇到了意外……”

想起張留貞的意外,道士們心中酸楚,正難受,就見潘筠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

妙真妙和早發現了,倆人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小師叔,你怎麼不動?”

潘筠:“……麻了。”

字麵意義上的麻。

陶岩柏:“站了三天多,肯定麻了!”

三人立即衝上前給她揉腿捏手。

眾人不由地咧嘴笑。

薛韶也一樂,眉眼彎彎,他對阿信道:“轉舵回去吧,給另外兩條船打旗語,讓他們跟上。”

阿信應下。

一直被關在船艙裡的倭國人也被放出來了,看著越來越近的海岸線,他們也不由提起一顆心。

這就是傳說中的東方上國嗎?

聽說這裡遍地是黃金,田地裡是金燦燦的稻穀和麥子,人穿的都是滑如珍珠的絲綢,人皆讀書,會說雅語,官員都人品高潔,愛民如子……

連讀過書的益田家弟子都不由的心生向往。

海船停靠泉州港。

和破破爛爛隻能停靠小漁船的溫泉津町港不一樣,泉州港,曾經是世界第一大港口,即便朝廷海禁之後,泉州港隻接通往琉球的海貿,接受倭國的勘合令使,它曾經的海港依舊可用。

海船進入海港,看到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接駁位,倭國人眼裡是化不開的羨慕。

留守泉州港的俠士老早就看到徘徊不去的海船,提前一步上報武林盟。

所以等海船靠岸,李文英、張子銘和林盟主都帶著人趕來了。

船一靠岸,船上的人往下蹦,船下的人往海船跑,兩方雙向奔赴,很快抱在一起。

大俠們都有自己的好朋友,甚至親眷在人群中。

高誌銘和宋萱被衡山的人圍在中間:“師兄,師姐,我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這麼長時間不見回來。”

其他大俠也各有熟識的人衝上來打招呼。

道士們則是統一去找李文英和張子銘,所有參戰的道士,即便不是龍虎山學宮弟子,也受天師府管理。

更何況,此次出海,隨行的道士不論是否在學,都曾在學宮進學。

李文英對自己人都熟的很,出去幾個,他這段時間念道不少。

目光一掃,心頭一涼,他飛快的抬頭去看海船。

正與船頭上站著的潘筠對上目光,自也看到了她身邊站著的妙真、妙和和陶岩柏。

他心臟一緊,低聲問張惟逸:“張惟良、薛華和王璁呢?”

張惟逸臉上重逢的喜意淡了一些,低聲回道:“他們留在了倭國,先生,我有要緊事稟報。”

張子銘也發現了少人,且三個,每一個身份都不簡單,不由的蹙眉,乾脆地問道:“人死了?”

張惟逸愣了一下後連忙解釋:“沒有,都好著呢,哦,惟良師弟受了一點傷,但我們回來時已無生命之憂,還能下地行走了。”

李文英和張子銘這才鬆了一口氣,隨手一揮:“人還活著就行,今日高興,有事回去再說。”

但旁邊的大俠們早憋不住了,高聲嚷嚷道:“我們這次可是直搗匪窩,將屠村的大內家打得落花流水,那大內教弘不僅重傷,還賠了我……不,是三竹道長一個港口和三條船,我們還在一個地方發現了銀山!”

林盟主正抓著屈樂,沒反應過來:“什麼山?”

“銀山!一整座銀礦,可以煉出白銀的山,”屈樂驕傲道:“一年可煉一百萬兩!”

林盟主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皺眉:“好像是有點燙。”

屈樂不服的一扭脖子躲開,怒道:“我沒病!舅舅你不信我就去問潘筠,我們還挖了兩麻袋石頭回來,找懂行的大匠一看就知,潘筠說,那是富礦,含銀量高達八成以上,算是世界上含銀量最高的一座礦了。”

林盟主皺眉,依舊不相信。

屈樂不由跺腳,就朝還站在船頭的潘筠大叫:“你不是揉開了嗎,還不快下來解釋,他們都不信我!”

躲在人群中的錦衣衛、衙役、水師士兵,齊刷刷的抬頭看向船頭。

不過他們不是看潘筠,而是看站在她旁邊的薛韶,以及薛韶身後的陳留濤和曲知行。

陳留濤和曲知行看了一眼潘筠,還是頂著船下幾乎要把他燒穿的目光上前兩步,低聲和薛韶道:“薛禦史,你不是說會和潘筠商量,暫時不公開的嗎?”

薛韶笑吟吟:“你們也看到了,潘道長這幾日在頓悟,我沒有機會提。”

倆人沉默。

薛韶溫聲安撫道:“船上人多嘴雜,知道的人太多了,即便當下不說,私下也瞞不住,不如將我們的折子快馬加鞭送回京城,儘早做出反應。”

他看了一眼站著不動的潘筠,笑道:“這段時日兩位也看在眼裡,潘道長有公心,是想把港口和銀礦都交給朝廷的。”

潘筠這才轉頭,衝陳留濤和曲知行微微頷首:“我願意將搶到的港口和發現的銀礦都交給朝廷。”

陳留濤和曲知行:……那為何還廣而告之,而不是秘密進行?

唉,失策!

當時被潘筠支去七尾港收港口和船,等他們回來時,塵埃落定,港口和銀礦的事已經人儘皆知了。

他們旁若無人的站在船頭說話,船下的人受不了了,李文英大喊一聲:“潘筠,你下來!”

潘筠這才衝薛韶三人微微點頭,帶著妙真三個下船去。

船下的頭也在暗示他們下去,陳留濤頂不住了,轉身時悄聲道:“薛禦史,你自己小心。”

曲知行也朝薛韶躬身行禮後離開,此後,他們應該很難再在一起合作了。

彼此心中都明白,這一趟出海回來,薛韶是最危險的,尤其是在潘筠將銀礦的消息廣而告之之後。

身為江南巡查禦史,出海可以說是監督江南勢力的剿匪動態;也可以說是擅自離崗……

若隻是報仇,而沒有銀礦的事,朝廷一定會對薛韶大加讚賞;

可發現了銀礦,那為了掌握主動權,他們勢必要拉攏薛韶……

朝中有多少勢力會對銀礦心動誰也不知道,但誰都知道,薛韶不可能選擇站隊。

薛潘案之後,大家都看明白了,薛韶的骨頭和他叔叔薛瑄一樣硬。

所以,拉攏不了他,那就隻能把他排除在外了。

還有比問罪更簡單快速的方法嗎?

潘筠走下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船上的薛韶。

薛韶嘴角帶笑,衝她微微頷首,眼睛亮晶晶的,不見一絲怨懟和憤怒。

潘筠便轉身走向李文英。

李文英掐著腰問她:“銀礦是怎麼回事?”

附近不論是江湖人、道士、朝廷的探子、還是出錢出物支持他們的商人和士紳都豎起了耳朵。

潘筠微微一笑道:“就是他們說的那樣,我不小心發現了一座銀礦。”

不等眾人驚呼,潘筠就舉起手指抵在嘴唇上“噓”了一聲道:“可彆喊,船上還有五十個倭國人呢,他們當中有個彆人會說漢話,雖然我現在把他們困在陣法裡,如今耳邊都是嘩嘩的海浪聲,但難不保其中有厲害的人呢?”

李文英瞪大雙眼,一把抓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問:“倭國人?你不在外麵殺了,帶回來做什麼?衙門最討厭處理外番罪犯……”

“不是罪犯,”潘筠道:“我拿搶來的一條海船和他們做了一筆交易,用一條船換他們半個港口的使用權,他們過來是試船的。”

李文英:……

張子銘:……

倆人立即扭頭去看躲在人群中的朝廷探子們。

不知道現在把他們耳朵塞起來還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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