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被嚇得拔腿就跑,委屈吐槽:“媽耶,鏡鏡你老公脾氣真大,脾氣大肝火旺,傷腎!當心腎虛!”
我嗆咳出聲。
龍仙大人黑著臉攥滅掌中青火,咬牙向我告狀:“阿鸞,你怎麼和這種人成了朋友!蹬鼻子上臉,成何體統!”
我無奈撫了撫龍仙大人胸口,硬著頭皮安慰:“好了好了,不氣,沒必要沒必要,氣大傷身!”
“她竟說本尊不能生!”龍仙大人拔高聲,頭一次在我麵前失了穩重。
我拚命安撫他老人家的情緒:
“沒事沒事,阿漓不氣,不聽她的話,回頭我收拾她!不生就不生,咱們以後不生也不給她養孩子,我養你就夠了!”
龍仙大人聞言又一怔,看向我的深邃眼神略帶委屈:“阿鸞,你也覺得本尊不能生?!”
我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挽著他的胳膊膽大衝他撒嬌:
“呸呸呸,我說錯了,生生生,阿漓什麼時候想生什麼時候生……乖啊,彆理她,她常年口無遮攔。”
龍仙大人深呼吸,拿我沒辦法地壓下心火。
抓住我的手,牽著我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步。
“她還說本尊腎虛!”
“沒,她放屁,你虛不虛我不知道嗎!聽話,童言無忌,咱不可計較。”我欲哭無淚地使勁渾身解數安慰他。
他一僵,下一秒,突然欺身將我壓靠在旁邊的一棵柳樹樹乾上。
猝不及防就給我來了個樹咚。
斤斤計較地審問我:“那阿鸞你說……本尊虛麼?”
我噎住,背靠柳樹無奈抽了抽嘴角,麵紅耳赤地昂頭與他四目相對,尷尬吞了口口水:“我倒是盼著你虛點……”
他如果虛,這世上應該沒有不虛的男人了。
他清澈的目光落在我酡紅的臉頰上,慢慢冷靜下來。
倏然抬手攏住我的腰,低頭用英俊的側容蹭了蹭我滾燙耳鬢。
像隻討寵的小獸,薄唇在我耳邊印下癡情一吻……
嗓音微啞,低醇醉人:“本尊也不知道為何,每次占有夫人,都欲罷不能。”
“原來,不是夫人拿本尊當解藥,而是,本尊把夫人當解藥……”
我僵在他懷裡,半晌,才耳尖發燙地抬手也摟住他的腰。
以前總以為,龍仙是個凶狠的怪物,吃人不眨眼的惡魔。
現在才發現,龍仙的心,似乎比任何凡人都乾淨。
龍仙外表看著高冷,生人勿近。
實則內心深處還藏著一團溫暖,特意會心疼人。
——
龍仙大人將帶回來的魂球交給了李大叔,由李大叔把那些魂魄釋放出來,畫符指引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的本體。
銀杏的一縷魂也成功找了回來。
次日,清河村發生了一樁驚天動地的大事。
頭天傍晚,村南邊的馮家大兒子被人掏了心臟殘忍殺害。
馮家人報了警,經過警察一夜的勘察研究,最終將犯罪嫌疑人鎖定為馮家新娶的大兒媳婦許嬌。
於是警方出動幾十名人手,連夜將清河村及前後兩個村子裡裡外外搜了遍,翻了個底朝天,最終在清河村東南方向一處早無人居住的破舊土坯屋裡找到了許嬌。
但,彼時的許嬌已經死了。
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法醫在確認許嬌的死因時,發現許嬌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
檢查結果更是離奇——許嬌,已經死了四個多月。
由於許嬌屍體充滿異常情況,所以警方懷疑,許嬌的屍身之前被人用特殊手段保存過。
不然死了四個多月的屍體,早就爛光沒個人形了。
而許嬌除了身上多處潰爛,屍體並沒有走樣,甚至連麵容都沒有太多變化。
可在許嬌身上又查不到彆的線索,連警方提出的那個最有可能是真相的猜測——‘有人冒充許嬌與馮文結婚,後又殺害馮文’都無從佐證。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是樁沒有結果的懸案。
直到下午,警方在整理許嬌遺物時,從許嬌一件舊衣的口袋裡發現一封信,信上如實交代許嬌是怎麼被馮文逼死,又是怎麼回來報仇的經過。
雖然警方覺得紅煞回魂殺人的事情太過玄幻離譜,可對比許嬌生前的字跡,警方發現,信上的文字的確是許嬌親手所寫。
而不久,警方又在馮文與許嬌的婚床床頭,發現牆麵滲血,搬開婚床一看,牆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冤’字……
再後來,馮家除了馮章,都變成瘋子了。
馮父馮母坐在門口見人就流口水,嘴裡嚷嚷著要蓋大彆墅,要蓋新樓房。
馮家小姑馮思雨披頭散發瘋瘋癲癲地剪破自己所有漂亮裙子,癡傻指著牆上馮文與許嬌的結婚照,貪婪叫道:
“你!給我錢!我要買最貴的化妝品,要買最漂亮的旗袍……你憑什麼穿這麼好看,把你的裙子脫下來,脫下來!我要穿……”
可能是因為整個馮家隻有馮章沒欺負過許嬌,所以許嬌放了馮章一馬。
其餘三人,都掉了兩魂三魄,淪為瘋子。
清河村的人在得知馮文生前的所作所為後,皆是對馮家指指點點。
馮家的事傳到我媽耳中時,我媽正在院子裡磨豆腐。
宋花枝嗑著瓜子冷嘲熱諷:“沒那個本事,就彆爬外麵人的床啊!被家暴打死,也是她太蠢了,握不住男人的心。”
村裡的張三摸著花枝光滑的臂膀,被花枝饞得連吞口水,兩眼發直地盯著花枝裸露在外的白皙腰腹,附和道:
“就是,如果她像花枝一樣誘人,哪個男人舍得打她啊!寶貝花枝,以後你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我聽不下去地端著洗衣盆從外麵回來:“人都死了,你們口下積點德吧!”
花枝瞟見我,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故意挎住媽的胳膊和媽親近:“媽媽你看啊,我今天頭上戴的這支銀簪花,好看嗎?”
我媽轉著磨盤,無奈輕推了推她,眉眼間是藏不住的寵溺與疼愛:“好看好看,你往邊上站站,耽誤我乾活了。”
宋花枝抬指輕撫頭上銀簪,存心顯擺:“哎呀,這可是媽用自己的銀鐲子給我重新打的,我戴上肯定好看!媽,從小到大,你最疼我了。”
她故意提銀鐲子揭我傷疤刺激我,我端著木盆,假裝沒聽見不在乎,心猿意馬地大步流星往東院去……
“鏡鏡。”我媽突然喊住我,可能是意識到現在還不能和我撕破臉,表麵功夫還是得做,便推開宋花枝佯作嗔怪:“你姐姐剛才逗你玩呢!花枝,你又調皮了。”
隨即溫和與我說:“晚點你記得過來拿豆腐,媽今天磨得多,有你的一份。”
我沒有回頭,隻僵著身子敷衍答應:“好。”
但,那個老色狼張三卻打起了我的主意,色眯眯地盯著我,和我媽感慨:
“哎,族長大姐,你還彆說,你家鸞鏡臉上乾淨以後,樣貌生得是不錯!比花枝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宋花枝聞言不悅地咬牙切齒道:“那當然啊,我妹妹可是真正的骨仙轉世,我這個冒牌貨,哪能比呢!”
張三見花枝不高興,當即嬉笑著去哄她:
“哎呦花枝兒,你長得也漂亮!誰不知道你是咱們村鼎鼎有名的第一美人,你可是咱們九黎族最漂亮的聖女!嘖,小妮子,還吃醋!”
宋花枝暗搓搓威脅:“以前或許是,現在不是了,畢竟你們都說,妹妹比我長得好看。可惜,我妹妹對龍仙癡心一片,你敢打她的主意,當心龍仙也讓你斷子絕孫。”
張三一聽這話頓時就慌了,汙言穢語地貶低道:
“呸呸呸,提這個做什麼,晦氣!還是我們的花枝兒人美心善,這種喪門星催命鬼,我可無福消受,不過,據嘗著味兒的王麻子和李三說,她的身體可沒你好摸……”
我聽不下去地攥緊手中木盆。
身後的張三還在不知死活地造謠討好宋花枝:
“她啊,都和龍仙那種畜生在一起了,我可不敢碰,我嫌臟。還是花枝兒好,每次都勾得我心花怒放。龍仙也就是沒嘗過花枝兒你的滋味,如果他也能在你的床上溫存一夜,肯定轉頭就把這個小雜種給甩了!”
我砰地一聲摔了木盆,轉頭快步往宋花枝與張三跟前去。
張三見我臉色難看,仗著有媽和花枝在,厚顏無恥地理直氣壯挑釁:“哎呦,小鸞鏡炸毛了,嘖嘖,你生氣又能拿我怎樣,我說的可都是實……”
不等他放完屁,我就一把拎起媽腿邊的水桶,猛地將桶裡泡豆子的井水全潑出去,兜頭澆他個透心涼!
澆完還不解氣,我抓了一把媽磨好的豆渣,狠狠擲在了他的大臉盤子上——
張三剛被澆得渾身濕透,又突然被豆渣糊住眼,嚇得他七手八手慌忙抹臉上的東西。
“你、你這個小雜種乾什麼呢!”張三大吼。
宋花枝也被我此舉嚇到,嫌棄地抬手遮鼻,默默遠離張三。
我負氣將水桶用力砸在他腳下,嚇得他往後蹦了一大步。
“嘴巴臟就跳河裡洗洗!再讓我聽見你造謠胡說八道,我讓龍仙把你舌頭割下來!”我衝他怒吼。
張三理虧的抹著臉上豆渣,雙目圓瞪盯著我,錯愕得半晌也沒憋出一句完整話:“你、你怎麼能……你、掃把星!”
我媽頓住手上動作,“鏡鏡……”
正想幫張三說話,我卻一點麵子也不給地轉頭回到東院門口,端起一盆洗乾淨的衣物,快步邁進自己的地盤。
張三在院子裡憋屈地向媽告狀:“族長,你看這個小野種!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宋花枝也在中間拱火:“就是啊媽,人家現在有龍仙撐腰了,誰都不怕了,連媽你的麵子都敢不給,你瞧她剛才還給你甩臉子呢……”
——
進了院子,我把盆裡洗乾淨的衣物晾曬起來。
有人從後攬住我的腰,溫柔親吻我的耳尖。
“方才,做得好。”
我怔住,老實地待在他懷裡:“我現在隻不過是、狐假虎威……”
“這不是挺好的麼?至少阿鸞學會了反抗,學會了,在麵對不公時勇敢出手,為自己爭口氣。”他說。
我想了想,讚同點頭:“嗯。”
“阿鸞……”他扮過我的身體,曖昧地與我親近。
我感受到他懷裡的炙熱,抬眸迎上他眼中的意亂情迷,耳尖發燙地小聲道:“阿漓……你怎麼,總不嫌累啊。”
這種事做多了,我會廢的!
他低頭霸道地吻住我唇,吐息灼人,亦是壓低嗓音淺淺和我說:“春天來了,難免會心情浮躁,需要夫人幫忙降降火。”
我雙手撐住他胸膛,麵紅耳赤地好奇問:“那你從前,都是怎麼過來的?每年都有春天……你是不是,也找彆的女仙家,降過火?”
他聞言頓了下,之後吻我吻得更賣力,氣喘籲籲地揉握著我兩側腰窩,沉聲道:
“從未有過。阿鸞,你是本尊唯一的女人……本尊隻和你,有過肌膚之親。以前沒有阿鸞在身邊,本尊並不會有那種感覺……隻是如今阿鸞在本尊懷裡,本尊便、把持不住……”
我被他折騰的骨頭都酥了,柔弱地縮在他懷裡,這才心情舒坦的也抱住他。
“我、也隻和你在一起過。外麵不方便,我們去屋裡。”我趴在他胸膛上,小鳥依人的羞澀道。
他聽罷我的話,彎腰輕鬆將我打橫抱起來,帶回臥房。
月洞床外紅紗垂落,我熟能生巧地扯開他身上繁複衣帶。
指腹搭在他光滑的寬肩上,他深情吻了吻我,大手沿著我的腰腹往下……
“阿鸞,永遠不要懷疑本尊對你的忠誠。”
我咬住他的脖頸,哽咽一聲。
“嗯。”
“阿鸞,我可以、把命給你……”
此情此景,我總覺得他是想要我把命給他……
體力撐到極限時,我大口呼吸氧氣,無奈問他:“你怎麼這樣能鬨?”
他含住我的耳垂我與纏綿廝磨,低笑一聲。
“阿鸞沒聽說過,蛇龍貪歡麼?本尊既是蛇,又是龍。”
我穩穩心神,好奇問:“什麼意思?”
他扣緊我的手,迎來又一波雲雨。
“本尊,是蛇化龍。”
我恍然明悟。
蛇化龍,就是由蛇飛升而成的龍。
怪不得龍仙大人會有兩種真身形態呢。
——
傍晚,我拖著快要散架的酸痛身子去前院找媽拿剛磨好的豆腐。
我媽見著我就不打算輕易放我走,還像往常一樣使喚我給她乾活。
將一兜嫩豆腐遞給我,我媽囑咐道:
“把這份豆腐送給秦家老太太,那老太太常年獨居,身邊也沒個老伴與兒孫照應,想吃點新鮮東西難上加難。
今天家裡磨的豆腐有餘剩,咱們分她一點,豆腐好做,丟鍋裡炒青菜或者做湯都簡便,適合給老人家當下飯菜。”
實話實說,我媽這個族長,做得確實儘職儘責。
我拎過豆腐,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畢竟這點小事,沒必要偷奸耍滑惹媽又生氣。
但,就在我把豆腐送到秦家老太太手裡,原路返回時,卻在半路巧合地遇見了趙二哥……
趙二哥蹲在路邊柳樹下吸煙,一見到我,就激動地迎了上來。
“鏡鏡!”
我人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就已經握住了我的手。
“鏡鏡,你的臉……終於沒事了!我就說,花枝的洗身水還是有用的!”男人兩眼放光地欣喜盯著我。
我不自在的用力把手抽回來,生疏的後退一步:“趙二哥,你有事嗎?”
趙二見我有意同他保持距離,眼裡的光黯了黯,片刻後又擺出一副在乎心疼我的樣子,沉聲道:
“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都怪我,沒有早點和你做夫妻,這樣龍仙就不會強迫族長把你嫁給他了!上次見麵,我就該直接要了你的身子,哪怕你恨我也好,總勝過委身一個怪物。”
我被他的驚天言論給震得神魂抖了三抖,驚訝瞪大眼睛望著他,“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胡說些什麼?!”
那是強奸,是犯法的!
他不會覺得自己這麼做了,很男人吧!
趙二可能腦子有病,自信滿滿地再次抓住我雙手,深情與我對視,瘋狂自我感動:
“我都聽花枝說了……你心裡還是有我的,你隻是接受不了我和彆人上了床,而這個彆人還是你姐姐。
你姐姐從小就比你受到的寵愛多,所以你對你姐姐心中有怨,這我能理解!
你凡事都想和你姐姐比,所以在看見我和你姐姐在一起時,你崩潰,你嫉妒,你覺得你姐姐搶走了我!
是,之前是我不對,我沒有提前和你商量,鏡鏡你這麼善解人意,知道我家需要花枝的洗身水治病,肯定會答應我與花枝睡一夜的。
是我不好,我把你想的小氣了!現在好了,你姐姐的洗身水沒有用了,我們又能過正常日子了。
鏡鏡,我答應你,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隻愛你一個人!
你彆生我的氣,既然你也忘不掉我,那就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我嫉妒我姐姐?我小氣?我還要回到你身邊?”
我氣極反笑,狠狠甩開他手凝聲堅定道:
“從你爬上花枝床開始,我就對你沒有任何好感了!是,也許你當初也是迫不得已才那樣做,但我接受不了,我理解你救親人心切,也請你理解我和你三觀不合。”
他著急爭辯:“什麼三觀四觀的,鏡鏡,你就是被大城市那一套給繞昏了頭……以前的男人還是三妻四妾呢,再說,現在村裡哪個男人沒有和你姐姐睡過,那王麻子還和陳寡婦常年偷偷摸摸呢!”
我冷冷道:“可我不喜歡這樣,我現在也不喜歡你。花枝和你說,我心裡還有你?她騙你的,我現在生活得很好,早就把你我的過往給忘了!”
他擰眉不死心地試圖說服我:“可是鏡鏡,你嫁了個怪物!怪物怎麼懂得疼人?鏡鏡,你聽話,回到我身邊,趙二哥保護你!”
我嗤笑一聲,“當麵尊稱龍仙,背地卻口口聲聲喊他怪物,真是虛偽至極!”
突然意識到,哪裡好像不大對勁。
我冷靜下來,抬眸試探他:“龍仙可不好惹,你搶了他的女人,難道就不怕他報複你?”
趙二虛偽地湊近我,一腔愛意演得挺逼真:
“我不怕!鏡鏡,自從失去你,我才發現你原來對我這麼重要,你就是我的心,你走了,我整天魂不守舍,無精打采。
就算他是龍仙又怎麼樣!有本事他殺了我!隻要你願意,我拚上這條命也要帶你遠走高飛!”
“真的嗎?那趙二哥就不怕,連累你的家人?”我故意軟下語氣。
趙二果然以為我被他感動了,眼底一亮,激動握住我的手,“我不怕!為了你,刀山火海我都敢闖……”
我彎唇:“是麼?”
趙二的手,悄悄攀上我腕邊玉鐲,垂眼有意無意地掃那鐲子,眼底滲出絲絲貪婪:
“鏡鏡,跟我走吧。不過,在走之前,你把這隻鐲子摘下來,免得被龍仙發現。”
我冷笑一聲,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深呼一口氣,我開門見山地問:“宋花枝,挺想要這隻鐲子吧?她需要這隻鐲子,幫她永葆青春。”
趙二片刻後才緩過神,心虛地著急昂頭解釋:“不、不是,鏡鏡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果斷抽手甩了甩,惡心不已:“彆碰我,我嫌臟!”
“鏡鏡!”
他還要來扯我胳膊,卻被我反手一巴掌扇在臉上,當場扇懵。
我好笑不已地譏諷道:
“為了幫宋花枝騙走我的鐲子,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忘記告訴你們了……”
我舉起手腕上的鐲子,看向臉上被扇出五個手指印,遲遲沒有反應過來的趙二淡定說:
“這鐲子是龍仙大人給的,隻有龍仙大人能摘掉它,彆人,是取不下來的。”
放下胳膊,我轉身要走,但臨行前,我又回頭補充了句:
“龍仙大人不是怪物,他比你們所有人都重情重義,都疼愛我!你們的喜歡在意,我並不需要!”
還想用感情綁架我,真當我蠢啊!
——
甩掉趙二這個渣男,我趁著月色尚好,加快腳步往家趕。
進了家門,媽已經把留好的豆腐放在井邊等著我去自提了。
我隨手拎上豆腐,大步回東院。
出來那會子我和龍仙說五分鐘就回,可現在已經在外耽擱一個多小時了。
也不知道龍仙會不會擔心我……
我往前邁的步子有些急,差點一頭撞在迎麵從東院跑出來的人影身上……
虧得我及時站住腳跟才沒有和她撞個滿懷。
好奇昂頭,才發現匆忙跑出東院的身影……
是宋花枝!
而她此刻,披肩長發淩亂,渾身衣衫不整。
脖子上,還烙印著一團青紫……
分明就是、剛和人親熱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