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
林旭也發現了女妖被素女的禁製困住，準備替天行道，給這隻害人的妖怪來個了結。
可當靠近之後卻發覺不對。
這女妖身上原本沾染了邪煞氣息的紅色妖氣竟然突然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又渾濁的氣息，包含了邪煞氣息還有靈氣與靈力，甚至還有一絲未知的神力。
這種神力有點熟悉。
記得之前睚眥在那座地下遺跡裡與那個靈體狀態的中年古裝男人戰鬥時，兩人的身上散發出過這種氣息。
原本已經到了清晨，開始泛亮的天空變得黑暗下來。
烏雲滾滾，雷光乍現。
林旭麵前，女妖的上半截身子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林旭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可這麼近的距離，他的神識也能覆蓋到，照理說不應該會眼花的。
隨後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眼花，而是女妖的身體在快速顫動。
她的雙眼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沒有了眼白，與之前的宋輝一樣。
女妖抬頭看了眼林旭，然後轉身就跑。
“咚——”
她矮小瘦弱的身子一頭撞在素女設置的禁製上，被彈了回來。
樹上的素女嚇了一跳，因為剛才那一下力道很大，甚至差點突破她的禁製。
見逃跑不行，女妖在原地晃蕩了幾下，徑直撲向了距離最近的林旭。
“刺啦——”
林旭舉劍格擋，隻覺得劍身一顫，手中一麻。
八麵漢劍上竟然被抓出了幾道淺淺的白色印記，女妖手上的爪子也直接斷裂了好幾根。
一股濃烈渾濁的氣息撲麵而來，竟然連金光咒都差點沒抵擋住，身上的金光被侵染，變暗了不少。
“成魔了？”
接觸之後林旭臉色一沉，回想起了以前師祖的筆記裡曾形容過這種侵染金光咒的氣息。
魔氣衝天而起，引得風雲變色。
不過這女妖身上的似乎與記載又有些差彆，特彆是那一絲神力與靈力，這不是魔身上該有的。
“嘻嘻……”
女妖咧開大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再次快速顫動著撲過來。
這次她是直接張嘴就咬。
“滋——”
林旭用來格擋的八麵漢劍上再次被她嘴裡的獠牙劃出幾道痕跡。
女妖的牙齒也崩壞掉落，嘴角被劍刃劃開，本來就很大的嘴巴變得更大了，閉嘴的時候都已經合不攏。
林旭的雙手也再次一麻，八麵漢劍都差點脫手而出。
抬頭看了眼烏雲密布、雷光隱現的天空，趁機掐起了雷訣。
“三天育元，景霄正刑。青雷赤炁，洞按九宮。敕爾雷神……”
天雷訣還沒念完，林旭發現女妖的身子顫動得更加劇烈，幾乎已經變成了一道不斷搖晃的虛影。
“轟——”
一道耀眼的閃電從天而降，劈在了女妖身上。
地麵泥土飛濺，雷聲在天地間回響。
林旭距離太近，也根本沒有料到突然而至的天雷，隻覺得全身一麻，一股氣浪將他掀飛。
有點像是之前苟金元他們的雷管爆炸，耳朵嗡嗡直響。
“公子！”
素女立即從樹上跳下來，抱著他快速後退。
“啪——”
素女剛一離開，又是接連幾道雷電從烏雲間落下，轟在之前的位置。
林旭稍微緩了一下，感覺體內之前殘存的山參靈氣正在不斷修複滋養著全身。
在他沒有主動調用的情況下，體內的靈力也快速流動，而且越來越充裕。
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是睚眥在幫他療傷補充靈力。
“你又惹到什麼了？”
腦海中，睚眥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無奈。
“我也不知道啊……”
林旭發覺自己的嘴說不出話，隻能用靈力傳音給胸口的睚眥。
“咦，有龍族的氣息。”
睚眥語氣疑惑。
“啊？”
林旭更疑惑，本來在替天行道殺女妖，怎麼突然又惹上什麼龍族了。
難道那猴妖的祖上也與龍族有一腿？
“在天上。”
胸口的睚眥虛影抬起頭，望向黑雲壓頂的天空。
林旭也微微抬起眼皮，透過素女擔憂的麵容看向天上。
隱約間發現有一道細長的身影在雲層間遊動穿梭，與以前在影視劇裡和網上見過的龍遊很像。
“是雷震子吧。”
睚眥突然開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
林旭驚訝，趕緊說明情況。
“原來是這樣。”
睚眥聽完後喃喃道：“這雷震子還真不多見。一般的雷電可養不出雷震子，需要龍遊在天，行雲布雨時的雷電落下來才能形成。
烏靈參本來就是聚集天地靈氣長成，但是本身屬陰。要是沾染了帶龍氣的陽雷，陰陽得到平衡，那一縷龍氣就會自然蘊養出天地之精……
有沒有聽說過遊龍戲珠？那雷震子就是龍珠，是天靈之寶。”
隨後睚眥深深歎了口氣：“可惜啊，這顆雷震子還沒長成就被邪氣汙染了，又臟又臭，還差點成魔。
那條龍估計也是被這雷震子的氣息吸引來的，或者說當初那道龍氣就是它不小心泄露的，現在它要將龍氣收回去了。”
“那……雷震子就廢了？”
林旭還想著幫素女搶回雷震子呢。
“這顆雷震子本來就長歪了，都快成魔了，留在世上也是禍害。那條龍估計也是怕遭受因果才這麼急著要毀掉這顆雷震子。”
睚眥語氣責備：“你還真敢想啊，那東西不是你能碰的。就算真長成了龍珠，那些龍族也會來回收，還輪不到你們。”
“好吧。”
林旭歎了口氣。
既然睚眥都這樣說了，那就肯定是了。
這樣看來，那雷震子來頭這麼大，用來煉丹得長生或許是真的？
而且他很好奇，那個發布懸賞要買雷震子的大老板到底知不知道這些？
如果知道的話，他又要用雷震子來做什麼？
“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快去撿寶貝。”
睚眥突然催促道。
“啊？雷震子不是都毀了嗎？”
林旭試著活動手腳，發覺果然已經沒事了，還好剛才那道天雷不是衝著他來的。
“雷震子是沒有了，但還有被龍氣蘊養過，又被天雷淬煉過的烏靈珠啊，那可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