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氣了吧侄媳婦兒,娘都把奶粉拿出來,你就隻給一個雞蛋。”
趙愛民仗著輩分,也不在意會不會讓江慧芳難堪。
趙保家左右為難,他是知道自己媳婦兒的脾氣的,能退一步就已經很不錯了,再退,恐怕心裡又該生氣了。
祁紅豆:“我這個老的還在呢,你們就這個樣子,我看,還不如現在分了,讓你們稱心如意算了。”
“娘,你彆這麼說。”
“娘,三寶娘這回錯了,我回去好好教她,你彆和她一般見識。”
趙元武和江依雲連忙開口。
真要是讓自家兒媳婦因為這點事鬨的老太太把家分了,他們可真是不要做人了。
江依雲平時對兒媳婦兒沒話說的一個人,此刻也扭過頭訓斥道:“妞妞才多大,你是長輩,不說多看顧一點,還在妞妞受傷之後當沒這回事,這像話嗎?”
趙元武的鐵砂掌已經拍向了趙保家的後背:“你媳婦兒腦子糊塗了,你也糊塗了?”
兩口子過日子,總得一個能考慮的周全一點的吧。
結果趙保家被江慧芳拿捏慣了,根本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現在老趙家的堂兄弟們感情是還不錯,但是小妞妞作為趙向南目前唯一的女兒,要是真出點事情,趙向南難道不會恨上他們夫妻嗎?
防微杜漸,就是要從小事做起,避免一切可發展的小麻煩的產生。
見老五夫妻兩個腦子還能轉的過彎,祁紅豆便問江慧芳,知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江慧芳先是被祁紅豆敲了個悶棍,又被小叔趙愛民和自己的公公婆婆來了一套組合拳,這會兒終於醒過神了。
“是我不當心,我錯了,不應該隻想著自己的”
這話說出來,其他人的臉色就好了一些。
祁紅豆聽了就點了點頭,“你以後記著你自己說的話就行。”
說完,祁紅豆抬眼看向其他人,“今天是小妞妞的事情,明天可能還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娘說過,一家人勁兒要往一處使,心要在一塊,咱們才能真的把日子過火紅。”
“要是你們誰覺得自己現在單獨出去過也能過得好,娘不攔著。”
“娘,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娘,我就跟你過,才不要單獨出去呢。”
趙愛民厚顏無恥的當眾抱大腿,他要當就要當娘心裡排行第一的寶貝心肝好兒子。
看著一群人嚇壞了的樣子,祁紅豆咳嗽兩聲,“你們要是真的心裡都這麼想,以後遇到事情,就得像上次打倒王德勝那王八蛋一樣,要齊心協力才是。”
“都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娘不光盼著你們好,也盼著你們的孩子好,難道你們不想著以後孩子長大了,有個臂膀互相扶持?”
比起單打獨鬥,當然是能夠有人互相扶持的好了。
“娘,你說得對,我們肯定都聽你的。”
“就是,娘,我也就是現在沒孩子,等我有了孩子,肯定跟我一樣親咱們家人。”
祁紅豆:趙愛民這小子算是練出來了?以後就他這臉皮,就是不做生意,光討飯也餓不死。
“行,既然你們不改口,那咱們這一頁就揭過去,不提了。”
“娘最後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們說一聲。”
“啥?”
“啊?”
還有啥事兒?老趙家的一眾大大小小都好奇地看著祁紅豆。
“奶說她現在是咱們大隊的婦女主任呢。”
生活已經走上正軌的趙玉菊看著家裡的來信,在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都舍不得放下之後,終於引來了好奇地郭建軍。
“謔,咱奶可真是了不起。”
小老太太的這個精氣神,郭建軍是佩服的。
趙玉菊也笑,離家的時間越久,就越想家,越想家裡人。
“奶說她不耐煩當,是大隊長和大隊書記特意舉薦的,推都推不掉,煩人著呢。”
郭建軍哈哈笑:“彆人不好說,咱奶做這個婦女主任,絕對夠格。”
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老太太人老心不老啊,思想甚至比一些年輕人都要進步呢。
再說了,滿大隊能夠找到比老太太識字多的婦女,還真沒幾個。
趙玉菊點點頭,顯然很讚同郭建軍的說法。
她也覺得奶很合適。
可能是說著話也發現自己媳婦兒想家的情緒,所以郭建軍趕忙轉移話題。
“怎麼樣,在托兒所工作還習慣不?”
部隊裡的小孩子都淘的很,而且有些行事作風的野蠻程度不比鄉下的搗蛋鬼低。
之前有幾個女老師都是被小孩子給鬨跑的。
趙玉菊想了想,“是有幾個比較調皮,也不服管,不過暫時還能忙得過來,小孩子也會看臉色,我真生氣了,他們也害怕。”
郭建軍挑眉:“哦,你還會生氣?”
講真的,郭建軍從沒看過自己媳婦兒生氣是啥樣子。
在腦海裡麵想了想自家媳婦兒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樣子,好像彆樣的煞人,雖然隻是想了一下,但是竟然一下子就勾起了郭建軍小腹之中的火。
小火苗刺啦刺啦燒起來,不講一點道理。
燈光下,抬頭對上郭建軍火熱視線的趙玉菊一下子火了臉。
“我怎麼就不會生氣了。”她嗔他。
郭建軍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那你生一個給我看看?媳婦兒”
“沒正行,你快鬆開。”
外麵的門還沒關呢。
郭建軍的大手跟鐵澆築的一樣,根本撬不開一點,趙玉菊怕他真的亂來,有些著急,萬一給人看去了怎麼辦。
不敢把媳婦兒逗的太狠,郭建軍俯身湊在她的耳邊,滾熱呼吸落下,卻讓趙玉菊聽了一耳朵的混賬話。
最後郭建軍趕在趙玉菊真的生氣之前,一個鯉魚打挺,飛快地竄了出去。
屋內的趙玉菊已經從臉紅到耳朵根了。
剛才郭建軍說的話是,“媳婦兒,我看見那套紅衣裳了,還是新的,一次都沒見你穿過,你啥時候穿給我看?”
當然,前半句還好,後半句就叫趙玉菊招架不住了。
紅嫁衣穿上身當然是好看的,但是比媳婦兒穿著紅嫁衣更美的,當然是他親手脫下了。
“呸!”急色鬼。
之前周嫂子和她說些玩笑話,說部隊裡的男人再斯文的到了床上都是禽獸,趙玉菊那時聽都不敢聽的太全。
結果現在真的到自己了,趙玉菊才知道周嫂子說的哪裡是玩笑話,分明都是鐵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