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旦隕仙大陣構建成功,我或許也能多活些年月。”
秦晚心中這般想著。
陸沉閉關的這段時間裡,她不止一次在腦海中,研究過陸沉之前拿出來的陣圖。
並且,她經曆過和魔尊的大戰過後,對這等頂級戰力的實力,有了一定了解。
深知,隕仙大陣絕對有機會重創對方。
如此一來,哪怕魔尊再出手,也就不需要她扛著陣法反噬,去和魔尊耗命了。
歸根結底。
她雖是一國之君,但也是個人,純粹的人。
哪怕早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同樣免不了對於生的渴望。
“多謝陛下。”陸沉接過儲物戒,出於對一國之君的尊重,並沒有現場查看,便收入懷中。
“同樣是為了人間,何須言謝。”
秦晚輕描淡寫地說道:“此陣若是有用,理應是我謝你才對。”
這話倒是沒錯。
人間絕大多數人類,那可都是大秦的子民,最起碼名義上,天下百姓並不屬於蜀山管轄。
她倒是沒有厚著臉皮,選擇性遺忘這一茬。
隨後,她主動問道:“是否需要皇室召集各派掌教,宣布今日的決定?”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這件事意義太過重大,必須要有皇室給蜀山,亦或者說是給陸沉背書。
如此才能免去許多麻煩。
“如此也好。”
陸沉點點頭沒有拒絕,誰沒事願意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既然如此,那便去朝堂吧。”
秦晚說話間,手中憑空出現一張質地柔軟麵具,覆蓋在臉上之後,她的樣子,又變得和出事之前無異。
並且這麵具還有隔絕感知的功能。
即便是化神級彆的強者,也無法穿透這層禁製,看到她如今真實的樣貌。
第(1/3)頁
第(2/3)頁
在這個世界,哪怕無法改變本質,但想要隱藏真容,製造假象,還是很容易的。
秦晚之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更多的是因為心中無法接受,而不是當真沒有辦法見人。
很快,一行四人來到朝堂之中。
因為上次的事情之後,朝會已經很久沒有進行了,各部官員都在自家衙門裡辦公。
倒也不會被人打擾。
大殿之中的陣法啟動,呈現出一張模糊的大秦地圖,各郡縣都有標注,但其中最為耀眼的區域,則是各大門派所在的位置。
這邊的陣法啟動之後,對應區域的子陣法就會激活,即便是距離再遠,也能夠在短時間內相互聯係。
並且,隻要陣法能夠正常運轉,就不用擔心各地官員欺君罔上,任何事情都能夠上達天聽。
這本就是大秦皇朝,多年來,朝堂與地方保持聯係的手段。
後來因為魔族入侵人間,如蜀山這樣的宗門,才正式接入這套係統。
當然,之前沒有,是因為八大派選擇拒絕,不想與世俗牽扯太多,而不是朝廷這邊不舍得拿出來。
很快,就有一道虛影,出現在大殿之中,乃是神恩寺住持空遠大師,地地道道的化神初期強者。
“老僧見過陛下、監正。”空遠大師先是朝著二人行禮,而後才注意到陸沉的存在,當即道:“陸道友怎麼會在皇宮之中?”
雖然隻是通過陣法顯現,但看出陸沉乃是本體,顯然並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他表麵雖然平靜,但心中卻已經疑惑起來。
皇室這一次搞出來的動靜似乎不小,看架勢,八大派都被通知到了,結合現如今的局麵,不用想,肯定是要有大事發生。
然而,新任蜀山掌教陸沉,卻不同於其他勢力掌教,通過陣法前來。
他怎麼都不可能相信,這是陸沉遊曆天下,又恰好路過帝都。
所以,他隱約覺得,這次女帝召集眾人,可能是因為陸沉而起。
但現在情況還不明確,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反倒是打著馬虎眼道:“早知道陸道友就在帝都,我即便是來的稍晚一些,也當親自趕赴帝都,與陸道友切磋一番,領略年輕一代天花板級的戰力。”
陸沉聞言一笑,欣然答應道:“隨時奉陪。”
他對這空遠大師,稍微有些許了解,對方身上最為顯著,也是廣為人知的標簽便是,他是個武癡。
乃是一位狂熱的好戰分子。
恨不得與全天下所有高手切磋。
第(2/3)頁
第(3/3)頁
當然了,他隻是好戰,並不嗜殺,據說,空遠大師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殺過任何人。
至於是傳言不虛,還是善後工作做的妥當,就不得而知了。
但陸沉對此卻並不在意,哪怕對方是想找他,為神恩寺死去的柳土獐報仇,他都不虛。
甚至於,他也恰好想要討教一下,各派高手的實力。
隨後,陸陸續續有人出現,皆是各派現任掌教,除了鴻鵠書院的陳航。
對此,有人不免好奇問道:“莫非鴻鵠書院,也換了院長?”
雖然夫子常年見首不見尾,陳航以大弟子的身份,掌管著書院的一切,被人稱之為副院長。
但終究不是鴻鵠書院的掌門人。
出現在這種場合,說實話,確實是有些不太合適。
而陸沉則是眼神一眯,神情略微有些微妙。
倒不是對陳航有所不滿。
他暗自猜測道:“莫非夫子已經有所察覺,都不敢讓神識參會,害怕我等對其動手?”
陳航看到此情此景,神色平靜地解釋道:“夫子年老,如今已在彌留之際,他老人家不久前返回書院,告知晚輩他將要閉死關,下一次出現,隻可能在人族生死存亡的關頭。”
此言一出。
現場不少掌教神情微微一愣,不知情的他們,心中升起對夫子的敬佩之意。
人活一世,生老病死,終究無法避免,即便是強大的修行者。
今不見古人,便是這麼個道理。
但如夫子這般,彌留之際,卻還心懷天下蒼生,著實是難得。
然而,陸沉卻是眼神怪異地看向監正,心說難道除了蜀山之外,其他人全都不知道夫子的真實身份?
此時,他隻感到惡寒。
若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他很想當眾直接戳穿夫子的身份,免得讓其再做出這種惡心人的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