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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這麼好的人,居然會因為天地秩序崩塌,無法飛升進入上蒼,而垂垂老矣,簡直就是令人唏噓。”
陸遠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
隨後,他話鋒一轉:“幾十年前,書院之中,就已經傳出夫子即將羽化的消息,但這麼多年過去,卻還時不時傳出消息,甚至在書院之中出現過,依舊生龍活虎。”
“或許是因為夫子這些年來所做善事,積累的陰德。”
陸沉無言以對,但心中卻隱隱感受到異常。
夫子可不是尋常行將就木的小老頭,不需要什麼天材地寶,隻需要隨便有點功效的丹藥,就能夠續命一段時間。
稍微有點修仙常識的都知道。
修為越高,壽命越長。
但大限將至時,想要延長壽命,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更何況,以夫子的實力和地位,壽命都將走到儘頭,證明在此之前,就已經服用過諸多延長壽元的寶物。
以至於,人間幾乎找不到延長壽命的辦法了。
“這就是夫子背叛人類,改投上蒼的原因嘛?”陸沉心中暗道:“如果是為了活命,倒也沒那麼意外了。”
隨後,他陷入思考之中。
畢竟,他分析夫子投敵的原因,可不是為了給對方找一個理由當做借口。
而是為了找出對付夫子的辦法。
“即便是上蒼的仙人,為行將就木之人延長壽元,卻也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副作用。”
“所以,以後對付夫子時,能否嘗試拖延時間,消耗他的壽元呢?”
夫子的實力很強,這乃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不然強如監正,幾乎掌控著整個大秦皇朝的資源,怎麼可能需要製定嚴密的計劃,才有把握將其誅殺?
所以,硬碰硬並不是明確的選擇,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以夫子的實力,即便身陷重圍,乃至是身負重傷,也不是沒可能拉人下水。
但若是提前做一些準備,從一開始就避免被夫子拚死換掉,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陸遠並不知道陸沉心中盤算著,如何弄死夫子,見他思索良久,好奇問道:“前輩在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們走吧,儘快回到帝都才是當下的首要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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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前輩為何突然提及夫子?”
“方才處理妖魔時,夫子出現過。”
陸沉麵對疑惑,隨口解釋了一句,並不打算告知對方更深層次的東西。
畢竟,陸遠身為鴻鵠書院之人,名義上可是夫子的學生,說出原因且擺出實質性證據,對方也未必會相信。
好在,陸遠也沒有多問,隻當夫子僅僅隻是和陸沉打了個照麵,心中暗暗覺得可惜,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追隨前輩而去。
這麼多年來,夫子在鴻鵠書院出現的次數,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可他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全都錯過了,與之見麵的機會。
這一次還是這樣,豈能不覺得可惜?
接下來的時間裡,陸沉二人如之前遊曆各地一樣,一邊前進,一邊順手處理路途中所遇到的妖魔。
雖說,已經有化神級彆的魔王強者,通過裂縫進入人間之中。
但整體來說,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倒也談不上有多危險。
畢竟,魔界總共也就隻有十位魔王,如今還幾乎被打掉一位,哪怕真有其他魔王潛伏在人間。
隻要不是運氣特彆的背,一般也是遇不到的。
數日後。
帝都城外二百裡。
陸沉二人形似流光,劃破黑暗的夜幕,偶爾會被人當做異象,進而對其許願。
此處,不,從距離帝都四五百裡開始,幾乎就看不到什麼妖魔為禍百姓。
生活在帝都附近的百姓,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過著曾經簡單且安穩的生活。
甚至於因為消息閉塞,根本就不知道魔界妖魔大舉入侵人間的事情,僅僅隻是覺得,近段時間裡,仙人們掠過天穹的次數,比以往幾十年都要頻繁。
“倘若人間皆是如此,該有多好?”
陸遠望著安寧的地麵,忍不住發出感慨。
近段時間裡,他見過太多被妖魔毀滅的人類聚集地,更是親身經曆了喪失所有親人的痛。
如今看到這種,曾經習以為常的畫麵,心中卻被深深觸動。
“人間本就是如此,隻不過妖魔癡心妄想,妄圖占據人間,才導致如今的局麵。”陸沉頭也不回,平靜回答道:“所以,我們隻需將妖魔趕出去,人間便可恢複往日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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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是平靜,但語氣無比的堅決。
這絕對不是寬慰陸遠,而是他在心中給自己定下的目標。
經曆過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
對他而言,斬妖除魔,早已不僅僅隻是為了獲取經驗值,而是變成了職責所在。
哪怕一路上遇到的很多人,和他非親非故,甚至是素不相識。
但看到人們失去親人,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以及諸多情緒,都讓他有些不忍直視。
天塌下來,會有高個子頂著。
目前對他來說,清虛真人和監正等強者,是高個子。
但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他何嘗不是高個子?
二百裡的距離,對於二人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距離。
很快,宏偉的帝都城便出現在視野之中。
隻見帝都城內燈火通明,街道上滿是閒逛的居民,一切都很和諧。
但陸沉卻能夠清楚的看到,帝都的防衛力量,比起他上一次來時,增加了數倍。
可謂是將帝都之中,能夠調動有生力量,全都調動了起來。
當然了,這並不是帝都的全部。
帝都方圓幾百裡內無魔患,可不是因為魔族忌憚的帝都,不敢出現在這個範圍之中。
全都需要依靠隸屬於大秦的修行者,一個個的斬殺過去,才能夠營造出這樣的局麵。
此時,帝都的城防變得極為嚴苛。
陸沉二人甚至還沒有落在地麵,便有身著甲胄的守將,飛身而起來到二人身前,將其攔了下來。
對方右手緊貼腰間,情況稍有不妙,恐怕就會立刻掏出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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