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不動聲色,從秦姝身上收回目光,緩緩走過來。
“爸。”
“跪下。”
秦尚武威嚴的說道。
秦陽心裡大為惱怒,暗罵:“老東西,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秦陽並沒有乖乖下跪,小聲說道:“爸,這還有外人看著呢,你給我留點麵子行不?否則我以後還怎麼管束下人。”
一旁是宋慧儀說道:“小陽說得有理,外人麵前,你得給他留麵子。”
秦尚武冷哼一聲,旋即說道:“你們幾個,都滾出去。再有下次,我要你們的狗命。”
保鏢們如蒙大赦,紛紛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秦陽心想,這老逼登不會還要老子下跪吧?
於是,他趕緊先認錯:“爸,今天的事是個意外,我去銀行辦點事,剛好遇到了歹徒搶劫銀行,其中一名歹徒又剛好認識我,所以抓了我做人質,以後我一定加倍小心。”
秦尚武冷哼一聲道:“你說說你,論能力手段,不如你大哥,論練功天賦,不如你二姐,整天就知道在外麵花天酒地,搞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給我丟臉!”
“幸好有了老四,否則我把秦家交到你手上,你守得住嗎?我秦尚武一世英名,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廢物東西!”
秦陽沒有把秦尚武的臭罵放在心上,而是悄悄觀察宋慧儀和秦姝二人。
宋慧儀眼神裡閃爍著得意和幸災樂禍,秦姝依舊冷豔,古井無波,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爸,我知錯了,以後我一定好好練功。”
秦尚武的臉色這才稍有緩和,打了個手勢,示意秦陽坐下。
秦陽坐到秦姝身邊,叫了一聲姐,看到秦姝這張冷傲如霜的臉龐,他腦海中便情不自禁的浮現偷拍視頻中的畫麵。
秦姝根本不搭理他,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無視。
“爸,我先回去了。”
秦姝直接就起身離開,傲得不行。
而聽到秦姝開口說話,秦陽就百分百確定了,她就是跟匪首聯係的那個人,秦陽看了一眼離開的秦姝,心裡冷笑:“你想不到,硬盤會在我手裡吧!”
“聽說你這幾天悄悄做了心臟移植手術?身體可有異樣?”秦尚武問道。
“沒什麼異樣,挺好的。以前因為身體原因,也沒法練功,現在換了心臟,我定會加倍練功。”
“你什麼德行,我還不了解嗎?少拿這些取巧賣乖的話來討好我。反正我對你,也沒有什麼期許。你在外麵花天酒地也好,欺男霸女也罷,我隻有一個要求,彆給我丟臉!”
秦陽暗自歎氣,秦三少這個逼混得是真慘啊,在家裡是爹不親姐不理老婆不愛,還有人暗地裡想要他的命。
算來算去,恐怕隻有大嫂對他還不錯。
真是個好大嫂啊!
如果他真是秦三少,這樣倒也不錯,對其他人的威脅小,才能保命。
但他偽裝成秦三少,是要薅秦家羊毛,養肥自己的,必須要在秦尚武這裡引起重視,才能得到秦家的資源,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爸,你要相信我。以前我是有心無力,可現在不一樣了,身為秦家男兒,豈能庸碌無用?”
“現在大哥不在了,二姐早晚都要嫁人,四弟年紀尚小,我必須肩負起責任。你給我練功的資源,我一定好好努力。”
秦陽這番話一說,不僅秦尚武詫異,一旁的宋慧儀眼中更是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秦尚武微微頷首,很顯然對秦陽這番話很滿意。
“你既有此心,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明天,我會讓老馬把你練功需要的東西送過來,你先回去吧。”
秦陽心中狂喜,對秦尚武道謝後,便離開了。
等他走後,秦尚武開懷道:“難得這小子還有點上進心。”
“尚武,你有沒有覺得,小陽今天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宋慧儀說道。
“是不一樣了,以前的他,在我麵前唯唯諾諾,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今天這番話說的,才像是我秦尚武的兒子。”
秦尚武笑道。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在他身上,我看不到半點以前的影子,就好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要是秦陽聽到這番話,一定會嚇一跳,這個女人的眼睛,有點毒啊!
“嗯?”
被宋慧儀這麼一說,秦尚武也仔細想了想,旋即說道:“還是身體的原因吧。小陽小時候還是很聰明好學的,隻是後來查出了心臟病,整個人就消沉了,完全失去鬥誌,隻是花天酒地,享樂人生。”
“如今他換了心臟,重燃鬥誌,是好事!”
秦尚武說罷,便起身上樓去了,宋慧儀卻並沒有因為秦尚武這番話而打消心中的疑慮。
“秦陽,我不管你是假裝努力,還是重燃鬥誌,我都不會讓你破壞我的計劃。你若安安心心當個聲色犬馬的廢物,我也許會饒你一命,你若想跟我兒子搶奪秦家的繼承權,我便隻能送你去跟秦霄見麵了。”
宋慧儀對秦陽動了強烈的殺念。
而回到家的秦姝,走進地下室練功房,對著木人樁和沙袋一頓暴力輸出,臉色極其難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我要是早知道你們就是挾持秦陽的綁匪,他絕不可能活著回來。”
也難怪秦姝暴怒,重要的東西丟失,還害得自己差點暴露,如今東西肯定落入了執法隊手裡,不可能再有機會搶奪,她也要遭到組織的處罰。
如果能夠借歹徒的手除掉秦陽,她也還勉強能夠接受,結果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麻了!
與秦姝的暴怒截然相反,秦陽心情大好,這次見麵十分成功,收獲不小。
秦家的家傳武學他雖然是瞧不上,但必須要練,否則以後出手會露餡兒。
而秦姝這個女人,也很不簡單啊,背後竟然有一個神秘組織,看來有關硬盤的秘密,還得從她身上挖掘。
傭人做好了飯,林冰韻正一個人吃著。
下午與歹徒一番搏鬥,再加上跟徐苗苗那一番深入淺出的交流,消耗挺大,此時秦陽也覺得饑腸轆轆。
“再去多做些飯菜,我最近飯量比較大。”
秦陽徑直坐下,對傭人說道。
林冰韻自顧自的吃著飯,與秦陽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卻宛如陌生人。
秦陽也懶得搭理林冰韻,風卷殘雲般吃著飯,林冰韻不愧是大家閨秀,吃飯細嚼慢咽,相比之下,秦陽的吃相簡直粗魯。
林冰韻愈發對眼前這個男人厭惡憎恨,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放下碗筷便準備離開,跟秦陽多待一秒鐘,她都覺得渾身難受。
“坐下。”
秦陽嘴裡抱著飯菜,含糊不清的說道。
林冰韻隻當秦陽是在放屁,不予理會,移步離開。
砰!
秦陽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我讓你坐下陪我吃飯,你聾了?”
“你有病吧!我憑什麼陪你吃飯!”
林冰韻柳眉一挑,冷冷道。
“就憑你是我老婆!你既然嫁入秦家,那就要守秦家的規矩!我沒讓你走,你就不能離席。”
對付林冰韻這種女人,秦陽可不慣著,就是要將她馴化。
這就好像是馴馬,先要給她立規矩,然後一步步令其畏懼和服從,最後便能將烈馬騎在胯下。
驕傲的林冰韻顯然不吃這一套,也沒有把秦陽放在眼裡,冷哼一聲。
“誰願意當你老婆,你讓她來。你的破規矩,我一條都不會遵守。”
原本林冰韻和秦三少是約法三章,隻做名義上的夫妻,互不乾涉,但今天秦陽直接撕毀約定,林冰韻自然也不會遵守任何規矩。
“你試試看!”
林冰韻繼續往樓上走去,秦陽起身一個箭步衝過去,擋住了她。
“好狗不擋道,滾開!”
說話間,麵若寒霜的林冰韻直接出手,她五指成爪,食指和拇指成鉤,抓向了秦陽的肩膀。
林冰韻出自豪門林家,林家在江州豪門中屬於末流,她爹林致遠跟秦尚武有八拜之交,家傳武學是纏龍分筋手。
林致遠雖然也是武學大宗師,但並未入江州十大高手之列,為了鞏固林家,他這才選擇犧牲女兒與秦家聯姻。
林冰韻也練過武,用以防身,但未入高手之流,原本秦三少有心臟病,以林冰韻的身手,也可以輕鬆拿捏。
這也是秦三少願意跟林冰韻約法三章的原因,打不過啊,能怎麼辦?
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林冰韻這不入流的身手,在他麵前隻是花拳繡腿。
林冰韻隻學了纏龍分筋手的皮毛,再加上力量有限,秦陽故意讓她擒拿住了肩膀關節。
“今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正好跟你清算。你真以為我怕你這個廢物?不自量力,自討苦吃!”
林冰韻從始至終沒有把秦陽放在眼裡,下午是自己大意了,被秦陽掐住了脖子,現在動起手來,她可不怕秦陽,輕鬆就能拿捏。
秦陽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右手去捏林冰韻的手腕。
林冰韻頓時感覺手臂一麻,沒想到秦陽的力氣比她意料中更大。
林冰韻立刻反擊,另一隻手抓向秦陽的肋部,逼秦陽鬆手自救。
秦陽另一隻手擋住她的進攻,直接加大抓住林冰韻手腕的力量,林冰韻頓時吃痛,感覺手腕都要被捏碎了,一腳踹向秦陽的襠部,直攻命根子。
秦陽冷哼一聲,身體往旁邊一扭,順勢到了林冰韻身後,將她手臂往後一掰,然後把林冰韻按在了沙發上。
林冰韻奮力掙紮,還想反擊,但秦陽的力量太大了,她的掙紮反擊都是徒勞。
“你再動一下,我廢掉你這隻手。”
秦陽再次用力,林冰韻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敢跟你老公動手,真是倒反天罡了,看來今天我有必要讓知道,該怎樣做好妻子的本分。”
看到林冰韻那副高冷的樣子,秦陽頓時動了邪念,秦三少還沒有行過的夫妻之實,就由自己來代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