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對方露出了一張非常陌生的臉。
一張如同雕塑一般俊美無儔的臉。
兩人對視幾秒,路易莎下意識做出防備。
“您看上去有些眼熟。”
“先進來再說吧。”對方再次開口,儘管嗓音有些嘶啞,但聲線依舊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好聽。
路易莎進去後就將通往舞廳上鎖的門打開。
舞廳眾人被嚇了一跳,看見是路易莎後,他們放鬆了下來,紛紛湧進小餐廳。
小餐廳裡很黑,窗戶的窗簾都被拉上了,也沒有開燈。
好在伊莉絲知道水晶燈的開關在哪,於是伸手摁向開關。
天花板上獨有的一盞水晶燈亮起昏黃的光。
下一秒,凱文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
幾雙眼睛落在路易莎身後的高大男人上。
最激動的當屬凱文了。
“我們找你可久了,這些天你一直在這?”
諾拉顯然也很開心,和對方點頭以示禮貌。
伊莉絲微笑道:“歐格斯特先生。”
“威廉姆斯夫人。”男人點點頭:“很高興再見到你。”
凱文·歐格斯特的哥哥,詹森·歐格斯特。
歐格斯特的家族企業繼承人,知名企業家、慈善家、天使投資人,明明是商人的身份,卻靠著一張極具成熟魅力的臉獲得全球最受歡迎男性麵孔獎。
據說幾年前國內著名的一本財經雜誌有一期采訪了他,並用他的照片作為封麵,那一期的銷量爆火,直到現在還沒有被超越。
雖然出席各種業內活動不免要被營銷,關於他的話題度一直都是業內最高的。
但他的私人生活很低調,34歲依舊未婚,唯一被扒出來的戀情十年前的校園戀愛。
路易莎也不得不承認詹森確實很帥,儘管現在的他看上去有些神色倦怠,長相也是很客觀的帥氣。
“我是昨天晚上從房間裡爬下來的。”詹森笑了笑。
路易莎說:“上麵好像並不是你的房間。”
“是的,但是隻有這兒沒有人,還有食物。”
詹森說的確實沒錯,畢竟喪屍都被引去旁邊的舞廳了。
房間並不算很大,中間擺著一張和主餐廳類似的長桌,桌上鋪著長條的紫色桌旗。
長桌上擺滿了殘缺的糕點,銀質餐具在昏黃的燈光下映照著青銅燭台的倒影。
瓷器花瓶裡兩束敗落的鮮花和打翻的紅茶看上去有些狼藉。
科爾已經快要餓昏了,也不管有沒有壞,抓著一塊紙杯蛋糕就往嘴裡塞。
甜膩的味道讓科爾覺得美味極了,一口吃掉後又抓起了一塊馬卡龍。
阿什頓和辛西婭也餓得不行,從三層的銀色托盤裡拿起英式小鬆餅和芝士蛋糕就開始吃。
伊莉絲也餓,拿起一塊水果塔一吃,立馬吐了出來。
酸的!水果都壞了。
儘管房間內有中央空調,但現在畢竟是盛夏。
科爾說:“其實都有點壞了,但我實在是太餓了,急需補充糖分。”
伊莉絲搖搖頭:“這個吃了一定會鬨肚子的!”
“那你試試這些餅乾。”科爾說。
凱文和諾拉也有些肚子空空,隻好吃一點墊墊肚子。
路易莎看著詹森有些不自然的臉色,詢問:“受傷了?”
“嗯。”詹森坐在一旁的絲絨沙發上,身上披了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
路易莎從背包裡掏出藥粉和繃帶,遞給詹森。
“謝謝。”詹森接過,看向路易莎,幽深的綠色眼睛看向路易莎:“軍方派人來了?”
路易莎淡淡道:“私人委托。”
詹森的目光立馬落在了諾拉身上。
“看來是托了諾拉的福。”
伊莉絲吃了幾塊餅乾就吃不下去了,連忙詢問詹森:“你有看到賽斯賓嗎?”
詹森搖搖頭:“我沒有出過這裡。”
伊莉絲有些泄氣,失望的坐在一邊。
窗外風雨交加,雨點劈裡啪啦打在窗子上,聽節奏雨點很是密集。
“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科爾說:“直升機還能來嗎?”
“直升機?”詹森問:“幾座的?”
這句話一出來,房間內的空氣都停止流動了。
現在光是房間裡就有八個人,樓上還有一個薩拉和索菲亞。
路易莎的主要保護對象是諾拉,歐格斯特兩兄弟自然沾光,伊莉絲和她的小女兒肯定也要緊急撤離,剩下的阿什頓、辛西婭、科爾就有些尷尬了。
路易莎仿佛沒有感受到凝滯的氛圍,淡淡道:“我隻負責將諾拉帶出去。派來的直升機也不會超過四座。”
阿什頓看向諾拉:“沙特和國可是有著長久合作關係的。”
辛西婭無聲嗤笑,不過是一個高級打工人,誰會在意一個螺絲釘的命。
科爾年紀小,當下就直白問出了聲:“那我們剩下的人怎麼辦?政府不管嗎?”他的父母還生死未卜,身上又沒有手機可以聯係外界。
伊莉絲說:“東邊的海灘有遊艇,但我並不知道剩餘多少油量。”
“距離這兒最近的城市機場靠遊艇可到不了。”
“可如果不坐直升機,遊艇就是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唯一方法。”辛西婭說。
路易莎抬手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四點五十。
伊莉絲說:“遊艇需要鑰匙,鑰匙在賽斯賓的書房。”
凱文正在一旁幫詹森處理傷口,路易莎回頭時詹森的手臂已經綁好了繃帶。
詹森說:“這裡位於公海,最近的國家領海區域距離這裡有也200海裡,如果能駛入領海區域,可以向巡邏的空警求助。”
阿什頓這時對路易莎說:“你開個價,讓個位置給我吧。”
辛西婭冷笑:“這個時候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阿什頓沒有理會她,對路易莎說:“你有槍傍身又是經過專業訓練,在這多堅持幾天也能活下去。這個病毒這麼離奇古怪,政府不會坐視不理,他們一定會派特種小隊來的,到時候你就能出去了。”
路易莎笑了一下,他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阿什頓見此以為有戲,結果路易莎卻說:“我好歹曾經是個軍人,自然以女士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