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京玉為了梁應欽留下】
大四畢業當天,京玉領完畢業證後和舍友們一起回了寢室。
她要收拾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清空了宿舍。
從宿舍出來後,就看到梁應欽的車停在了宿舍樓旁邊。
秘書從副駕上下來,接過京玉手中的包,替她拉開後座車門。
梁應欽正在後座上看文件,見到京玉上來,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抬頭輕笑:“恭喜這位小姐畢業快樂。”
“給你的畢業禮物。”
京玉一看,座位上擺著一瓶羅曼尼康帝,瓶身上還綁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絲帶。
“彆人都是成年了送酒,你怎麼在畢業的時候送酒?”
京玉看了下瓶身,85年釀造的,這一瓶的價格大概要二三十萬。
不愧是被譽為“酒中黃金”。
比起拉菲的經典,羅曼尼康帝是時代變革的象征,梁應欽喜歡這樣的酒倒挺符合他的品味。
京玉說:“聽說康帝親王花了天價買下羅曼尼莊園,但最後是迪沃布洛謝家把羅曼尼經營到了世界頂級葡萄酒莊園。”
羅曼尼康帝的數次易主,也成就了如今的地位。
看樣子她懂酒。
梁應欽挑眉一笑:“我剛收了幾瓶好酒,喜歡的話,要不要去我家嘗一嘗?”
梁應欽家中地下室有一處酒窖,室內溫度常年保持在10c左右。
進來時,管家已經備好了酒杯以及紅肉奶酪等下酒菜,還有一塊白色的羊毛披風。
京玉將他送的那瓶酒也拿了上來,用開瓶器打開後倒入了醒酒器。
羅曼尼康帝的最佳飲用溫度是16到18攝氏度,在這個溫度下紅酒的口感才能達到最佳,香氣也能得到充分釋放。
等著醒酒的間隙,梁應欽將一瓶酒倒進酒杯中,遞給京玉。
京玉一品,眼睛亮了亮:“蒙哈榭乾白?這個好喝。”
二人碰杯,同樣味道的酒液送入了不同的口中。
作為勃艮第的白之至尊,蒙哈榭的乾白葡萄酒口感最是豐盈絲滑,酒香是豐富多樣的複合型,酒體十分濃鬱。
這一款和羅曼尼康帝的原料都是一樣的,100的黑皮諾葡萄。
京玉這才發現,酒窖內酒的存放都是按照原料的品種分類的。
比如說黑皮諾釀造的蒙哈榭乾白和羅曼尼康帝都放在一起,仔細一看還有勒樺酒莊穆西尼特級園乾紅。
除去黑皮諾,還有赤霞珠、雷司令和霞多麗。
京玉問:“怎麼沒有長相思?”
梁應欽說:“長相思普遍酸味重,味道我不太喜歡。”
京玉倒挺喜歡的,長相思白葡萄酒是代表盛夏的酒,喝起來清爽豐富,有一種喝熱帶水果的果汁感。
梁應欽從酒櫃中選出一瓶通體綠色的酒瓶,倒入京玉端著的酒杯中。
“那你應該喜歡這款。”
他拿出的是伊貢穆勒酒莊生產的逐粒枯葡精選甜酒,名字就寫著甜白葡萄酒。京玉口好偏甜,應該很喜歡這一款。
雷司令葡萄對於種植條件是非常苛刻的,因此釀造出的白葡萄酒口感甜香,有一種漿果味的香氣。
見她果然喜歡,梁應欽又給她續了一杯。
“等會帶回去一瓶吧。”
京玉說:“你好像很喜歡喝葡萄酒?我看這裡儲存的基本上全是葡萄酒。”
梁應欽:“嗯,比起大麥釀造,我確實更喜歡葡萄釀造的。”
酒窖裡散發著濃鬱的葡萄香氣,彌漫在兩人之間。
很快羅曼尼康帝也醒好酒,倒入準備的勃艮第杯中,漂亮的磚紅色在酒杯反射的燈光中顯得有些透亮。
京玉搖晃了一下酒杯,酒液內的果香花香還有香料的香氣就這麼飄散在空氣中。
酒窖的角落內還放著一台老式的留聲機,梁應欽挑了一張巴赫g大調唱片放置轉台上,隨後將唱針放上。
聽到舒緩綿長的大提琴聲響起,京玉挑眉:“哇塞應欽哥,你不會平時一個人在這邊一邊喝酒一邊跳舞吧?”
梁應欽說:“我不會跳舞。”
京玉說:“我才不信,你之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不會參加一些聯誼會嗎?”
梁應欽笑了一下:“沒參加過。”
“不過,如果是你的畢業舞會的話,我很樂意參加。”
他將酒杯放置在一旁的木質圓桌上,站在京玉的正前方伸出手,黑沉沉的眼睛在昏黃燈光的點亮下也變得偏暖了:“可以請小公主教教我嗎?”
京玉被逗笑了,放下酒杯搭上手。
原本以為梁應欽隻是謙虛而已,沒想到是真的不會。
留聲機獨有的複古深沉下,兩人踩在地毯上,跳了一支毫無默契的舞。
在第三次被梁應欽踩到後,京玉說:“應欽哥你是不是四肢不協調啊?”
“還是說你在故意報複我?”
梁應欽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指尖,聲音也如大提琴那般低沉舒緩了:“抱歉,我確實不擅長跳舞。”
兩人貼得很緊,說話間都能聞到彼此之間濃鬱的漿果香。
這種香氣仿佛也帶著酒精,在昏黃朦朧之下一點點將氣溫拉高。
京玉環上他的脖子,湊上前,唇擦過唇,輕聲吐氣道:“但你擅長接吻。”
梁應欽輕輕笑出了聲,京玉也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動。
“我不會,你教教我?”
“小京老師。”
京玉腦子裡的琴弦仿佛和留聲機發出的旋律同頻了,她下意識將人推向身後的軟椅,梁應欽順勢往後一坐,始作俑者下一瞬就坐上了他的腿。
隨之而來的,是和風細雨的吻。
甜絲絲的酒釀香氣在唇舌之間纏繞,音樂蓋住了體液糾纏的聲音。
就在京玉退開緩氣時,梁應欽卻突然追上來,後頸處也被一隻大手摁上,將她桎梏在小小的軟椅上。
動作有些激烈,撞倒了旁邊木桌上的一支酒杯,跌落在柔軟的地毯上,聲音被吞噬掉,隻有杯中的紅色酒液淌了出來,濕潤了白色的地毯。
“唔不是說不會嗎?”
羊絨披肩掉落在兩人的腿上,京玉感覺到乾燥溫熱的手掌貼在了她的皮膚上。
京玉眼神迷離,胭脂色像水一樣在她臉上洇開,她聽到對方的喟歎,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梁應欽將人就這麼托著屁股抱起來,陡然這麼被抬空京玉還有些嚇一跳,但梁應欽的胳膊十分有力,動作穩穩地將她抱回了臥室。
“幫我戴上?”
京玉裝傻:“我不會。”
向來從容自持的人此刻也露出了幾分急切,耳朵脖子紅彤彤的,大掌托著她的脊背,輕輕喘氣無奈輕笑道:“彆折磨我了,之前不是教過你?”
京玉憋壞:“你就教過一次,我沒有學會。”
梁應欽握住她的手:“你這麼聰明,不會不記得。”
京玉趁火打劫:“那你求求我。”
梁應欽偏頭看著她,眼底翻湧的墨色中,映出了唯一的白色。
“原來是想聽我求你。”他輕笑,眼含眷戀:“求你什麼都會答應?”
說罷,他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盒子,打開盒子取出裡麵的鑽戒,戴在京玉的無名指上。
“那我懇求你嫁給我。”
他托起京玉的手,在鑽戒上深深一吻,然後抬起眸子凝視著她。
鑽戒在她的手上熠熠生輝,京玉看了片刻,慢慢道:“我要是不答應,你這鑽戒不是白買了。”
梁應欽摟上京玉,皮膚貼著皮膚,輕聲說:“那就送給你當小禮物好了。”
不管她答不答應都沒關係,畢竟今後他會有無數次機會讓她心甘情願接納他。